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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嗡嗡聲和房屋的倒塌聲沒有了,依然是塵埃遍地,但比震時安靜許多。
餘光撇到幾下閃光,我扭頭一看,當場嚇得腿軟,差點兒和那人一起癱在地上。只見不遠處,一個滿頭滿身土的人,右手提了一把大刀,正砍向一個剛從廢墟上爬出來的人。大刀起落間,一聲嘶叫伴一道血光,在昏暗的晨光中慘淡又詭秘。被砍的人頹然仆倒,提刀者轉身又去砍幾步外的另一個人。
我肝膽俱裂,張了嘴,可發不出一點聲音。
但心裡明白著呢,這絕不是北京!也不是現代!從身邊的人手腳上沉重的鐐銬上來看,這兒可能是個監獄之類的地方,地震震塌了牢房,關在牢房中的人爬了出來。這鐐銬不是現代的用品,更重要的是,警察叔叔絕不會用個大刀片子大砍一通的!
難道大地震扭曲了時間的走廊,把我從一個地震中送到了另一個震中…只是在不同的歲月裡?
但怎麼向這位大刀先生講清楚?他會不會一下子就用大刀招呼了我?
馬上的反應是拔腿就跑吧,可身邊這位此時正死死扣著我的左臂。有心一腳踹他到一邊上去,但那樣這人肯定活不成了,本來腿就斷了,不等著讓大刀先生砍嗎?想到大刀一揮,身邊這個我剛剛親手從廢墟中扒出來的大活人就會身首異處,血濺三尺我心中不忍(那我剛才費那麼大勁挖他出來幹嗎?)。況且,他現在雙手握著我的胳膊,對我也是依賴信任,把他這麼扔下,多少有些殘忍。唐山大地震,講的都是救人的故事,是人就該救!他要是該死,也是該在刑場上吧,可此時明擺著,獄卒們本著寧殺勿逃的方針,無論是否該殺,只想要了所有人的性命,也包括我的呀可不能讓他們得逞!
先一起逃命吧!實在不行了再昧了良心扔下這人,日後想起來也不會心虛,畢竟盡力了呀。
我弓了身,把左肩頂到那人的左腋下,左手從下握住那人的左肩,右手反手探到那人的右大腿根處哈,知道這人是個男的了,但現在不是注意這個的時候,雙手一緊,那人一下橫臥在我的雙肩揹包上,我一伸腿站了起來。那人哼了一聲。還好,不太沉,比上次我替父母背的那袋五十斤重的米也重不了多少。
背向著那個大刀先生,抬腿走下土和磚的廢墟,心中感慨著:多虧了這十來年的腳踏車和各種體育鍛煉啊,對,還有軍訓和近一年的爬山運動!
我是個外強中乾的人。身體屬於健美類,可比那些一把骨頭的女孩兒們還怕自己沒有幸存能力。我危機感特強,看了泰坦尼克號後,就拼命地游泳,每次不游上千米不走。心想哪天坐船出事,可別靠了木板才能活命。咱不去海里挨凍,在江河裡,遊幾下子就上了岸,自己救自己,多好!看了世界末日的戰爭後,就常長途步行和爬山,怕有一天要逃命的時候,自己跑不遠。但只要比多數人跑得快,我的機會就多很多!
我撿平地落腳,想走出這一片磚磚瓦瓦。走了也就十來分鐘,就已經大汗淋淋了,看來平時的鍛鍊,還是不夠!抬眼望去,已快到跺跺磚瓦堆的邊上了,更可喜的是,瓦礫盡頭是一片樹林,林前,有一匹正在吃草的馬!馬上還有鞍!這簡直是童話故事啊!我的白馬!實際上這是一匹棕色的馬,但此時不是講究細節的時候。
剛要舒一口氣,耳聽得後面有人喊聲,側臉一看,我也喊了一聲——啊!只見大刀先生,不止一個,至少三個,用刀指著我奔過來。我的心臟幾乎立刻爆炸,抬腿向著我的白馬跑起來。
我實在想說我跑得飛快,可事實上我踉踉蹌蹌,上氣不接下氣,汗水流下來,淌到我眼睛裡,生疼,根本沒法擦。我模模糊糊地盯著我的白馬,唸叨著:馬呀馬,你可等等我,別走啊,馬呀馬我相信集中的意志能指令其他人的行為,更何況一匹馬!
同時特別注意腳下,經常看電影電視,逃跑的人關鍵時刻總摔一跤,現在看來,那真不是胡編的啊。我隨時都能摔倒。幸虧這十幾年的大大小小的考試,練得我越是緊要關頭,越能沉著冷靜,胡思亂想。後面人聲漸近,我可沒功夫回頭,最好他們誰摔一跤,或者都摔一跤!電影上有沒有追人的摔倒的?有過。但有沒有都摔倒的?從來沒有過
正想著,背上的人在我耳邊喃喃說道:";放下我吧";。聲音又啞又低,我愣了一下,難怪跑不動,原來我還揹著一個呢!
一看,我已經跑出了瓦礫區,還有百來米就是我的白馬了,一時怒從心頭起,大罵道:";你TM倒是早說呀,害得我跑到現在!我現在放下你,知道的說我快背不動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