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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一點似的,這樣的老傢伙口口聲聲說什麼都要交給年輕人處理,其實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廳都改成敬老院。
韓寒五年文集
像少年啦飛馳第三部分(13)
其中有一個最為讓人氣憤的老傢伙,指著老槍和我說:你們寫過多少劇本啊?
老槍說:這是第一個。
然後那老傢伙說:這怎麼可能成功啊,你們連經驗都沒有,怎麼寫得好啊?
老槍此時說出了我與他交往以來最有文采的一句話:我們是連經驗都沒有,可你怕連精液都沒有了,還算是男人,那我們好歹也算是寫劇本的吧。
那老傢伙估計已經陽痿數年,一聽此話,頓時搖頭大叫“朽木不可雕也”然後要退場。退場的時候此人故意動作緩慢,以為下面所有的人都會竭力挽留,然後斥責老槍,不料製片上來扶住他說:您慢走。
後來這個劇依然繼續下去,大家拍電視像拍皮球似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就完成了二十集,然後大家放大假,各自分到十萬塊錢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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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海以後我們終於體會到有錢的好處,租有空調的公寓,出入各種酒吧,看國際車展,並自豪地指著一部RX…7說:我能買它一個尾翼。與此同時我們對錢的慾望逐漸膨脹,一凡指著一部奧迪TT的跑車自言自語:這車真胖,像個馬桶似的。
然後他興奮地將我們叫來說:我得有這車。
不幸的是,這個時候過來一個比這車還胖的中年男人,見到它像見到兄弟,自言自語道:這車真胖,像個饅頭似的。然後叫來營銷人員,問:這車什麼價錢?
“六十七萬。”
“還行啊,上去試試?”
“你等等,我給你去拿鑰匙。”
那男的鑽上車後表示滿意,打了個電話給一個女的,不一會兒一個估計還是學生大小的女孩子徐徐而來,也表示滿意以後,那男的說:這車我們要了,你把它開到車庫去,別給人摸了。
一凡在那看得兩眼發直,到另外一個展廳看見一部三菱日蝕跑車後,一樣叫來人說:這車我進去看看。
那人說:先生,不行的,這是展車,只能外面看,而且我們也沒有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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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以後電視劇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時刻播出,後來居然擠進黃金時段,然後記者紛紛來找一凡,老槍和我馬上接到了第二個劇本,一個影視公司飛速和一凡簽約,一凡馬上接到第二個戲,人家怕一凡變心先付了十萬塊定金。我和老槍也不願意和一凡上街,因為讓人家看見了以為是一凡的兩個保鏢。我們的劇本有一個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我和老槍拿百分之八的版稅,然後書居然在一個月裡賣了三十多萬,我和老槍又分到了每個人十五萬多,而在一凡簽名售書的時候隊伍一直綿延了幾百米。
這年秋天我們都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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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信這不是一個偶然,是多年煎熬的結果。一凡卻相信這是一個偶然,因為他許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沒有結果,老槍卻樂於花天酒地,不思考此類問題。
後來我將我出的許多文字作點修改以後出版,銷量出奇的好,此時一凡已經是國內知名的星,要見他還得打電話給他經濟人,通常的答案是一凡正在忙,過會兒他會轉告。後來我打過多次,結果全是這樣,終於明白原來一凡的經濟人的作用就是在一凡的電話裡喊:您所撥打的使用者正忙,請稍後再撥。
然後我終於從一個圈裡的人那兒打聽到一凡換了個電話,馬上照人說的打過去,果然是一凡接的,他驚奇地問: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
我說:想知道當然能知道。
他說:這電話一般我會回電,難得開啟的,今天正好開機。你最近忙什麼呢?
我說:沒什麼。你現在在哪呢?
一凡說:我在拍一個外景,你在哪呢?
我說:我正好在北京辦點事,你呢?
一凡說:哎呀不巧啊我正好在上海啊。
我說:沒事,你說個地方,我後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一凡說:別,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天一起吃箇中飯吧。
我說:行啊,聽說你在三環裡面買了個房子?
一凡說:沒呢,是別人——哎,輪到我的戲了明天中午十二點在北京飯店吧。
我問:那什麼地方?
一凡說:好了不跟你說了導演叫我了天安門邊上。
這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