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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辦過去十個俄羅斯姑娘,國內酒店對金髮碧眼需求量很大。他說國家窮了,人就不值錢,像模特兒般漂亮的金髮女郎,一個月幾百塊錢就樂得“哈拉少”,給幾千元乾脆就熱淚盈眶地說見到共產主義了!
於經理帶的女孩頂多二十歲,他說是他的翻譯秘書外甥女,名叫小惠。小惠長得挺風騷,白白嫩嫩嬌聲嬌氣,而且老是斜飛著一種讓你想入非非的眼神。不過,小惠能講一口流利的俄語,在樓道里與俄國人嘀裡嘟嚕地對答,你絕對認定兩個都是俄羅斯人。這讓我羨慕得要命,我想我要是有她那兩下子,就直接去找阿卡莎娜。我對雙成說,把阿卡莎娜姐妹倆介紹給於總經理,辦到中國去掙錢。
雙成用異樣的眼神盯住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對阿卡莎娜動真情了?到這裡來一切都是逢場作戲,決不能動什麼真情。要記住,感情必須和生意效益聯絡在一起,否則別扯!
瓦夏又來和雙成嘀嘀咕咕,說是要去什麼什麼地方談生意。雙成很高興地拉著我上車,他幾乎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娜達莎的訊息,樂得有瓦夏來拉我們出去沖淡他的焦急。瓦夏一會兒拉我們去汽車修理廠,談什麼汽車生意,一會兒又拉我們到一戶人家,問這個問那個的。雙成告訴我,瓦夏是個酒鬼,沒什麼大能耐,卻想發財。他拉著我們到處亂跑亂撞,也真想為我們做成一筆買賣,掙出他的酒錢,雙成給他的酒他早就喝光了。瓦夏很起勁兒地開著車,他知道,只要拉我們出來,辦不辦成事,我們都會給他酒喝。瓦夏跑一天計程車,還掙不到一瓶酒錢。雙成給瓦夏酒喝,出手很大方,他說他初來創業時,瓦夏為他立過汗馬功勞。
雙成明知瓦夏辦不成什麼發財的事,卻一本正經地跟著跑,而且還一本正經地跟著談。比如在汽車修理廠,瓦夏的朋友要賣一輛重型卡車,要價二十五萬盧布,按當時兌換價就是一萬人民幣。價錢當然合適,但要開出國境,出口許可證、關稅及各種複雜的手續,我們壓根兒就辦不了。但雙成竟然煞有介事地談起來,並仔細地察看車牌號,出廠日期,機器零件新舊程度。忙了半天,還認真地和瓦夏的朋友討價還價,爭論了一通。
遠東浪蕩(6)
看到雙成瞪著兩眼在那兒說胡話,我簡直就佩服這小子。我悄悄地對雙成說,你這麼認真地同人家談,將來怎麼收場?
雙成笑起來,用老到的口氣對我說,你懂個屁,這些傢伙也是在和咱們胡侃。工廠裡的汽車,說賣就賣了,哪那麼簡單!你要是真買,他就會說“格比蛋子(當官的)”不同意,要三百萬或四百萬了。我剛來那陣沒經驗,被他們泡稀了,現在我該泡泡他們了!
出廠門,有兩個年輕的工人鬼鬼祟祟跟上來,問我們要不要輪胎。那種大卡車的輪胎在國內九百多元一個,他們兩千五百盧布就賣,只頂我們一百元人民幣。雙成說實在對不起,我們買這輪胎拿不出國境。雙成告訴我,對這兩個黃毛藍眼要說實話,他們是真正要賣給你,你不能兒戲。雙成說現在俄國工人都從廠裡往外偷東西賣,便宜極了。在海關有門路的中國貿易公司,全發了大財!
四
看來鑽石生意有點不妙,雙成同娜達莎一會兒親熱一會兒吵,弄得我只好出去溜達。我對周圍的環境已經有些熟悉,膽量也就大起來。我順著門口的公路往前走,然後憑記憶左拐右繞,找到阿卡莎娜的住處。迎接我的還是一片瘋狂的狗吠,問題是我沒有勇氣走進阿卡莎娜家的柵欄門。這兒全是一幢幢木製小房,漆著綠色、黃色和白色的油彩,門窗處還畫有花邊,別有一番俄羅斯鄉村風光。一路相隔的那一邊,大板樓林立,一些俄國兒童在騎腳踏車玩。俄羅斯規定腳踏車不準作為交通工具駛上公路,所以兒童都在樓前空地和山坡上玩腳踏車。我發現幾個小傢伙相當大膽,敢騎腳踏車從陡峭的山坡上往下衝,直衝到山下的樓房根處才來個急轉彎躲過去。我為他們高超的車技和膽量吃驚,我覺得我們國內無論大人小孩,決不敢在這樣陡的山坡上往下騎車俯衝。我頗有興致地走上前去觀看,因為從這裡能更方便地窺視阿卡莎娜的家。
這些小傢伙看到我走過來,一個個突然扔掉腳踏車,向我衝來,一下子圍住我,紛紛伸出小手喊,大大耶斯!
我知道他們是和我要大大泡泡糖,在邊境過關的人講俄國兒童要泡泡糖成風,沒想到要得這樣兇,有的乾脆就兇狠地拽我的胳膊。問題是我的口袋裡沒有大大泡泡糖,只好“涅嘟涅嘟”地亂叫。小傢伙們決不相信,扯拽得更猛更兇,把我團團圍住不讓走。這時我聽到身後一陣嘀裡嘟嚕的俄國女人說話聲,小傢伙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