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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間辦公室。
原來範勇被降職使用了一段時間,現在又東山再起了。看來在企業裡上班的人,真是訊息閉塞。
浩祿到了範勇的辦公室。範勇抬頭看是他,連忙走過來跟他握手。他開門見山地說:“聽說了你的一些情況,比如嚮明海頂了她姐姐的班,比如這次招青工你又搞掉了,比如你自己申請調到銷售科。”
浩祿說:“這些你都知道?”
範勇樂呵呵地笑著:“我雖然離開了製藥廠,但總是在那裡當過廠長的人,還有些人願意及時地給我講一講廠裡的情況的,所以廠裡的情況我一清二楚。你說我是千里眼順風耳也不錯的。”
浩祿老實承認:“是的,我感覺到被人耍了。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範勇說:“我對你的感情很複雜。我知道,你的‘農轉非’問題以及工作問題都是早當解決的。我剛當廠長的時候,最初對你這個人心裡是有看法的——你跟胡周銀走得比較近,所以本來在我手裡就應該解決好的,但我並沒有積極想辦法幫你解決,後來想幫你解決一下的時候卻來不及了。說起這事兒來我就後悔,你的事情沒辦好責任在我。”
浩祿連忙說:“哪裡是您的責任,省裡都凍結了批非農戶口,就是您關心我,也沒有解決的門路。所以,您千萬別這麼說。”
範勇說:“你不用為我開脫,當時我還在位,如果我使勁兒地為你向上面要一個指標,多打幾次專題報告,或者再為你的事到省公安廳去活動活動,固然有難度,但也並不是完全辦不到。但當時胡周銀跟我已經有很多地方不對付了,換句話說我已感覺到胡周銀想要搶班奪權的野心了,他跟慕容聰綁在一起,一些大事都不經過我同意,已經把我架空了似的。我看到你使勁地鼓吹他是《清江拓荒牛》,把建廠的功勞都算在他的頭上,我便以為你是他的心腹之人,心裡對你存下了幾分芥蒂,我哪裡還會為你操這個心?但我也一直沒有給你為難,是不是?”
領導們之間,表面上一團和氣,平時都是笑笑嘻嘻的,背地裡卻在使暗勁兒,勾心鬥角,拳打腳踢,浩祿一個民工哪看得清這些內幕呢?浩祿沒有這樣的政治經驗。說到《清江拓荒牛》,他又哪知道領導們心裡這麼多彎彎拐拐的,心思都這麼縝密?當時他的那篇文章發表出來後,在辦公室裡遇見範勇,他還很高興的樣子,還鼓勵浩祿多寫,多宣傳,原來他心裡就一直對浩祿存在著不好的看法,把他看作了胡周銀的心腹。浩祿想,這豈不是天大的冤枉。
範勇接著說:“後來,胡周銀的野心暴露無遺,他和慕容聰綁成一團,並由慕容聰充當馬前卒,一心要把我趕走,以便把縣製藥廠變成他們的一統天下。他們採用化名、匿名和有一些影子卻似是而非的事情便用真名的辦法,組織人寫了我五十幾封舉報信,經濟問題、作風問題都列舉出來了。五十幾封舉報信呵,好像是五十多支利箭,支支都朝我的要害處射來。那時正值民主選舉廠領導班子的關鍵時刻,雖然他們寫我的舉報信並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核實——說到底我還算是比較廉潔和正直的一個人,但組織部門哪裡敢繼續用我這樣一個有犯罪嫌疑而且群眾反映很強烈的人來當廠長?所以,便只好把我調離並且降職為縣計委的一名小科長,然後胡周銀順理成章地當上了廠長,慕容聰當然也跟著討好,分得了一杯羹。幸好我從來行得穩、坐得直,後來縣紀委組織了一個調查組,悄悄地調查來調查去,搞了三個月,也沒有查出什麼明顯的線索,反而證明我是清白的,於是只好讓我當了計委副主任,算是一種安慰吧。不過,這件事,雖然我是清白的,但我也一直感到愧疚,我作為一廠之長,親自出馬做的一次銷售出現這麼大的庇漏,給藥廠帶來二十多萬元的直接經濟損失——雖然王威的失蹤純屬意外,我是瀆職,應該受到懲處。降職、調離、賠款——我離開藥廠時按規定賠償了百分之三十的餘款,這樣的懲處,應該說還是輕的。教訓深刻呵。所以,我對組織上的安排,沒什麼想不通的。何況,過了半年多時間,又安排我當了計委副主任。”
第五章 另闢蹊徑(6)
浩祿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範勇的自責,越發讓我覺得他是一位對事業高度負責,敢於面對自己的過失的好領導。浩祿說:“當時慕容聰用廠紀委書記的名義找我談話,要我參加舉報你收受華夏公司王威兩萬元現金,可我只知道你當時給我看了而且我陪你上交到財務室的兩千元,我不能說假話,說假話對不起自己良心,所以我沒有按她要求的辦。她當時還說要我站好立場,跟腐敗分子作鬥爭,要為自己的前途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