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痕跡--無約文集

第6部分 (第3/4頁)

喜歡這二句話。我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還有誰可以傷到我？除了我自己。

此生無約於2004/03/30 首稿

2004/08/02 第一次修改

愛情，與寂寞無關之：等到風景都看透

眼淚，和夜晚的空氣一樣的冰涼。

此情可待，如煙似幻，已無可追憶。那些年那些事，在心頭漸漸清晰，然後又漸漸模糊。翻出陳年的記憶，除了曾經深深的憐愛，還有那些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傷痛。既然相愛，為何要無休止地相互折磨？是否只有如此才能得到渲洩的快感？是否看見眼淚才是一種殘酷的報復？是否在逼著自己走進只有分手才能解脫的那一天？多少日日夜夜，望著從不醉酒的你醉意朦朧間發來的訊息，除了心痛，還有那份無盡的心酸。。。。。。結束不是我要的結果，卻成了彼此唯一的出口。我們的感情，是否真的如歌中所唱的那樣，在拉拉扯扯中，在不停地傷害中失了控？心碎成片，一瓣瓣剝落，一陣陣揪心的疼。醒來，只看見依稀的淚痕。

那夜，淚眼朦朧。用酒精麻醉著自己，在撕心裂肺地嘔吐中清空了所有的記憶。一次又一次看著那些刺入心扉的文字，擊碎了所有的夢，一遍遍地折磨自己，任心底血流成河。終於有一天，將所有的一切解脫。

從此，我們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所有的愛戀情愁，已密密麻麻加了重重心鎖，藏在內心深處。我知道，哪怕等到生命終結那一刻，我也不會將它遺忘。只是那把閃著銀光的鑰匙，我已用力拋入深海，再也尋不回。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早已成空。愛情在緣份的捉弄下與我們開了一場永遠也無法回頭的玩笑。冥冥中，恍若只聽見一個聲音飄過：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空曠舞臺中，落寞的身影。世間繁華，猶如未見。我們不需要別人的掌聲為自己謝幕。

時光逝去如水，轉眼已大半年。

瞥見你眼角滑落的眼淚，耳邊傳來你黯啞的聲音：“難道我們不可以重新再來？難道真的不能再回頭？”我冰冷的手指掠過你的眉眼，劃過你的嘴角。緊緊摟住你的脖子，讓眼淚恣意放縱地流。你的擁抱幾乎將我窒息，我只能不停地哽咽：“對不起，對不起。。。。。。”從此，再也不能為你拔去黑髮叢中的幾縷白髮，再也不能細心為你擦拭眼角的傷口，再也不能趴在你身邊為你小心翼翼地剝去傷口上的痂痕。如今才明白，你一直寵愛著我，溺愛著我，原來幸福一直在我的手心裡，只是一直未曾留意。

無奈，我們都不懂得珍惜。眼睜睜看著曾經的幸福猶如沙漏，從指縫中悄悄溜走。。。。。。攤開手，只剩下幾點清冷的記憶。

不明白，是因為愛你才放了手？還是我已不懂怎樣愛？

“。。。。。。當你的不捨埋在我手裡哭，對和錯卻在眼前反覆的衝突。。。。。。當我的擁抱抱不住你的苦，誰會相信我要比你更加無助。結束不是我要的結果，卻成了彼此唯一的出口。。。。。。結束不是我要的結果，感情卻在拉扯中失控。。。。。。”ＣＤ機裡反反覆覆吟唱這首歌，晚風吹過，一陣透心的涼意。點燃你留在茶几上的煙，只是捏在指間，黑暗中望著那紅紅的菸頭，透過窗外清冷的月光，看著騰起的煙霧變幻各種妖異的圖案，漸漸迷濛了我的雙眼，直到化為灰燼。直到那半包煙變為空空的紙盒，彷彿一個空洞的靈魂，嘲笑著這世界。

。。。。。。

電話鈴響，傳來低黯的語音：“你還好嗎？我正在看我們那年一起遊長城的相片。”驀然心酸，無聲放下電話，抱膝傻坐。往事一幕幕掠過心頭。風景依舊，物是情非。

曾經牽手走過心的荒漠，我以為我們可以相伴看細水長流，我以為我的一生都是你生命裡最美麗的風景。等到風景都看透，卻只見紅色的紙屑，如花瓣雨般漫天灑落，滿地豔麗的殘骸。。。。。。

請原諒我放了手。

煙花燦爛，如當初我們的誓言，在夜空中放縱著它的美麗，它的寂寞，最終在晚風中漸漸飄散，飄散，飄散。。。。。。

此生無約於2004/08/03 晚初稿

後記：有朋友強烈抗議，女巫，你能不能寫些別那樣傷感的文章？看得人心酸。我笑著說好好好，以後我就寫開心些快樂些的文章。大概開心的時候人懶些，不願動筆，只願享受快樂。說白了，還是我懶病發作，為自己不肯寫而找藉口。寫完了，居然自己還心酸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