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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夙敵——首先,它極不自然;其次,它充分顯示了主人對自己的不認可——趙一一一位肌膚勝雪的A CUP女友,素來只戴輕薄舒適的胸圍,而裙下之臣遍佈五洲四海。
當然,趙一一向來糗事一籮筐,於此人生大事焉得幸免:在零存整取存某筆錢的時候,至少有那麼一剎那,她曾痴想:不如將之以為人生底線——我的隆胸費吧,萬一哪天失業失戀兼失眠,不若以此翻本。謝天謝地房價一路飆升,這筆意想中的隆胸費早已幻作她的新房沙發,每當她懶懶地陷在上面,臉上都不由得浮起一抹神秘悠遠的笑……
所謂在什麼山唱什麼歌,做什麼買賣敲什麼鑼,經過多年實踐與深入思考,趙一一已逐步建立起一套“小胸好,小胸就是好”的成熟理論如下——
1。 免下垂。
2。 老大不小仍可冒充小紅帽。以趙一一為例,在伊30歲(注:週歲)那一年,起碼有五六回,她給善良路人指認為高中生。
3。 伊麗莎白?泰勒抑或碧姬?芭鐸之魅固然經久不衰,奧黛麗?赫本和傑奎琳?肯尼迪也是經典。
4。 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你,那麼幾乎可以肯定:他是真的喜歡你。
5。 如果以此為題寫一本《我胸小》,一定暢銷;By the way,如果男人不忿,可以寫一本《我頭大》。
北京這旮旯亂穿衣
李小哞沒志氣透了。連“打算成為什麼人,從穿他們的衣裳開始”這樣基本的江湖潛規則都明知故犯,伊執拗地愛著她的花貓綠狗。所以小哞漸漸地在時尚圈混不下去,只得往網路界走了……
趙一一沒見過像北京穿得這麼亂的都市: CBD一個範兒,西單一個範兒,世貿天階一個範兒,南鑼鼓巷一個範兒,當然——呃,通縣,平谷,密雲乃至延慶們,也一地兒一個範兒。當然這也體現了北京大都市的一面:夠包容。其實這也是趙一一賴在這裡給北京人民抹黑的根本原由。
萬般溪流歸大海,沒錯兒,甭管是吃飯還是穿衣,種種差異均與經濟基礎有關。但不得不承認,意識形態也很成問題。你無法要求延慶人民發自肺腑地熱愛一襲黑衣、臉上總是一臉不耐的余男*,雖然他們也承認拿到柏林金熊獎是怪為國爭光滴。在他們眼裡,黑衣的唯一功效或是參加葬禮——不過也不一定,中國人的葬禮例牌是披麻戴孝,以白為本。總是粘一臉拔絲山藥般甜膩笑容,頭髮鬈得九九八十一彎兒,身上常常宛若打翻調色盤的陳好MM(注:這裡的*MM並不代表年紀,而是意喻一種範兒:大女人或者小女人)可能更為廣大群眾喜聞樂見,看看她代言的品牌就得略見一斑:自然堂(化妝品),聖天狐(號稱“陽光休閒品牌”)……
當然小布林喬亞們恰恰相反。屍骨未寒的YSL聖洛朗曾悠悠道:
“黑色原本是一種顏色,但現在,黑色即顏色。”小布們登時覺得嗓子眼被卡住了,卡得既痛苦又歡樂——你去世貿天階或者CBD意即北京時尚圈兒看看,但凡膽敢穿紅著綠的,一定不是初來乍到的傻雛兒,就是即將被剔/踢出該圈兒的格格不入流者。
這規矩自然並非源於中國北京的小布——胡紫薇或法國外長說了:中國還沒有輸出價值觀的道行——歐美的自不必說,連帶日韓的也趨黑若鶩。朋友在東京街頭以手機信手攝下的照片中,某路口被紅燈阻住的東京白領們密匝匝一水兒的黑,黑到如同集隊砍人的黑社會/烏鴉倦歸。於此我微有不解:如果說白色人種愛黑,如同黑色人種嗜白,因為最能襯出他們膚色的美,可黃色人種對黑為啥如此孜孜起勁吶?稍有倦色,黑就映得他們暮靄沉沉楚天不闊。
如打算飈升時尚指數,常年兩眼一抹黑之外,如果在性取向上能有些許異常就更好了。李小哞有一回垂頭喪氣地告訴趙一一,某國際大刊的女編曾洋洋得意向她炫耀:伊家的時裝編輯不僅曾經留洋法(備註:進得京城地界兒,該字兒務必要念四聲,如果你執意按《現代漢語詞典》的詮釋念成三聲,不招北京人民待見可別賴我—— 千萬千萬)國,咳咳,啊這個某野雞時裝學校,更是個GAY哩!伊見得女同事的慣常動作是貼面擁吻,而一面嗲聲抱怨:哎呀這天兒可真TMD寒,凍得人家都凸兩點啦!當然如欲使時尚指數更上層樓,夏天戴圍脖,冬天光大腿是必須滴。如果你膽敢嫌TMD天寒穿秋褲,你你你,TMD簡直是不想在CBD混了!總而言之,該典故恨得小哞差點兒撞牆:自個兒的男同事怎就那樣不爭氣,性取向幹嗎那樣尋常呢?
上中產乃至富豪階層們自然也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