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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照看,先姑且不說,自有沙彌奉上素食素餐,並且奉上了一雙厚布鞋子,看來,主事者很是細心,見得他沒有穿著鞋子。
張宣凝笑著拒絕了:“不必,我求學於諸山川河流,立誓不穿鞋,腳踏於大地,而得天地之應,這鞋,你就拿回去吧!”
沙彌聽了,很是吃驚,當下合十念著:“阿彌陀佛!”
吃完之後不久,就是晚上功課,只聽一聲鐘鳴,與附近空闊相互共鳴,真是醇厚連綿,動得人心。
“阿彌陀佛,施主可曾用完餐了?”外面傳來了敲門之聲。
“已經用完了,大師請進。”張宣凝心中真正一驚,自己在他說話之前,既然感覺不到他的存在,要知道,自己野性勃發,與天地有所契合,怎麼會如此?
等開得門來,一個老僧在門前,面上微波不蕩,身上盪漾著無喜無怖的氛圍,只是一聲“阿彌陀佛”,就讓人覺得滿是出塵和慈悲之意。
老僧也不進來,只是用眸子看向,說著:“老衲七歲前,未出家前,就是施主今日所救村人中人,今天當是多謝施主了。”
這老僧說完,更向張宣凝合什為禮。
張宣凝連忙揖手為禮,說著:“見得虎豹在道,君子當必除之,區區小事,又何足掛齒呢?”
頓了一頓,又問著:“我未讀得佛經,也聞得要破諸相,大師何必謝我?”
“昔日削髮為沙彌時,老僧曾以前出家就是向得西天淨土,學佛四十載,老僧以為要破諸法相,而近十年來,老僧以一體同悲,無緣同憐為悟,老僧當然也可謝得張施主。”
說完,老僧目視張宣凝,說著:“張施主,我見得血光浮現於眉宇之間,以後多行,必有劫難,不如避之於我寺廟之中,過得二年,才可無憂。”
“佛說,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而吾所學之道,也以精進勇猛為本,不復應有此念——我當趨吉避凶。”張宣凝哈哈一笑,說著:“煩惱就是菩提,如有劫難,何嘗不是覺悟之因呢?”
老僧聞言,露出一絲笑意,只再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就合什為禮,然後離開。
等他離開,張宣凝冷笑一聲,感覺到自己背上,已經滲出了一些冷汗。
在讀大唐之時,總覺得慈航靜齋霸道無比,竟然號令白道,影響天下,選擇明主,心中不以為然之至,但是現在,就在此寺廟中一觀,就知道數百年來,遍於天下的寺廟何其多也。
這時,寺廟有自己的地產,大批和尚可以安心修煉佛法和武功,再加上天下數以百萬計的信徒,其實力當真非同小可。
如果慈航靜齋的基礎,建於這個之上,難怪有著下局天下的資格了。
自己之前所謂的正義和計謀,在這等浩瀚之力面前,也尚是小丑罷。
一時間,又如醍醐灌頂,對自己這些日子來的顛狂,又生出一身冷汗來,強行轉移的天命,欲要我瘋狂不成?
一想到這裡,頓時滿心恍然,寒意頓生。
第二卷 一刀轉戰三千里
―第二十二章 … 沿路(上)―
次日早晨,當第一線陽光照到院子之中時,張宣凝醒了過來。
只覺得神清氣爽,早晨的鐘鼓之聲,應和著山間松濤,淡淡的上香之味,似有若無漂浮而來。
一夜冥想,與武功上並沒有多少精進,但是卻開始鞏固了自己的修為,之前的覺悟並非虛妄,只要稍加鎮之以靜、安、徐三字,煉其本質,用其直取,就是瑰寶,至於不穿鞋子,實在太過引人注意,太過譁眾取寵了,當下就決定廢棄。而之後幾天,不應該精進了,應該將快速增長的內息進行溫養。
“張施主請用。”沒有多少時間,一個小沙彌上前送來幾味素食,雖然淡而無味,但是也算是殷切了。
當下食過,也不告辭,就飄然離開,甚至沒有等到和尚和村人道謝。
此時,才是大業十年冬,楊廣死亡還有四年,因此算來,離二小強出道,還有二年多,離上演飛馬牧場之事,也還有整整四年。
在這個世界上,自四年後,楊廣被宇文化及起兵殺死後,激化了各地的形勢。
本已霸地稱王稱帝的,故是趁勢擴張地盤,原為隋官又或正採觀望態度的,則紛紛揭竿而起,成為一股股地方性的勢力。
由於這個世界,幫會力量極強,因此在楊廣死後,幫會力量崛起,驅逐所在地原本太守,大部分掌控一城一地,竹花幫、鐵騎會,都可以掌控一郡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