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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是一樣。網路作家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藝術生命力。
2000年的文壇是相當熱鬧的一年,由於篇幅所限,無法面面俱到、一一言及。2000年還有很多著名文學現象,如王朔罵金庸、韓寒輟學出《三重門》、餘秋雨《千年一嘆》等等,但因其市場###的炒作多一些,文字價值少一些,所以暫都從略。關於韓寒我想再說一句:其實傳媒所有的是非爭論都是針對其“教育現象”而產生的,而並非小說文字引發的爭議。韓寒現象歸根結底其實是一個“社會現象”,而並非“文化現象”,很多人混淆了這個概念。從文字上來講,一個18歲的孩子寫出了一部小說,有一定可讀###,僅此而已。
2000年似乎是一個“長篇年”,大部分的文學事件都與長篇有關,而長篇其實是真正考驗一個作家創造功底和水準的高難度文字。雖然幾個女作家因此敗下陣來,但不管怎麼說,由此而引發的文學市場的繁榮還是可喜的。文壇的浮躁氣息可以說在2000年###無疑,在誕生佳作的同時也誕生出了大量的文學垃圾。當然,我們不可能奢望每年都能有鉅著出現,真正大師級的作品可能幾十年才出一部,比如王安憶的《紀實與虛構》,比如餘華的《許三觀賣血記》,等等,真正的傑作是可欲而不可求的。經歷了大浪淘沙的2000年,我們相信,文學形式變革初期的渾沌與混亂相信很快就會過去,在漫天的泡沫平息之後,在新世紀開始的2001年,我們期待著真正優秀的文學作品浮出時代的海面,在群眾雪亮的眼睛下散發出真正的光彩。
北京。凌晨4:30
(注:這篇是在'中華文學選刊'上發的,2001年,第幾期不記得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六月(1)
鍾宜霖
——寫給25歲生日,及所有我愛過和愛過我的人。
六月是我的生日月。我出生在許多年前六月的一天。過生日的時候,蛋糕上的蠟燭每年都在增加。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淡黃的燭光很溫和,然而這也仍然無法阻止我的年齡在熄滅的一瞬間改變。
今年的六月,北京有很多的雨水。在新聞天天播報北方乾旱的情況下,還持續下了好幾天的大雨。這在往年是從來沒有過的。總而言之,天氣是越來越壞了。陰晴不定,暴熱暴冷,像個孩子似的亂髮脾氣。
表姐從深圳過來,我去機場接她。在她到達北京以前,這裡剛剛下完一整場的雨,我正在外面,沒有帶傘,我從來都不帶傘。沒法出去攔計程車,只好一個人在樓道里徘徊。外面的暴雨鋪天蓋地,樓道里迴盪著冰冷的氣息,空無一人的古老的樓道,是五十年前的老式建築。像一塊古碧,透著沁潤的光澤,依稀可以看到當年的模樣,經歷了歲月,已是寒涼入骨。
突然想起我的大學老師。很想去看看他。撥通他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他的兒子,黃子暢,已經在上初中。他說,爸爸剛回家,正在睡覺,上午剛聽完研究生的畢業答辯。我想去,但又不###打擾他休息,只好猶猶豫豫地說,那,就算了吧。孩子說,要不你呆會兒來吧,五點半。
掛上電話,雨仍然沒有停止。我看看時間,下午###。我知道我已經沒有時間等到五點半了。飛機四點鐘到,我要去接我的表姐。她從深圳到北京來散心,順便給我過生日。
雨已經停了。姐姐在候機大廳裡等我。我們上了計程車。她比幾年前更加漂亮。上一次見她是在奶奶去世以前,一九九九年。奶奶病危,我們幾個她帶大的孩子從四面八方趕回去看她,一個也沒有少。奶奶在見到我們以後就奇蹟般地好了。她開始吃稀飯,還能自己下地走路。我們非常高興。
奶奶那時其實是迴光返照。姐姐說。
姐姐當時剛結婚一年。婚後的姐姐開始變得憔悴。不再化妝,成天就忙著哄寶貝睡覺。奶奶見到了剛出生的重外孫女,奶奶很高興。
那年回到北京以後我就大病了一場,整整半個月昏睡不醒。去醫院只查出是感冒,但感冒哪裡會這麼嚴重。說不清是得了什麼病。半個月後我終於醒來,可以從床上爬起來走路了,第二天就接到姑媽的電話,說奶奶死了。
我突然意識到,原來我這場毫無因果的病是為奶奶生的。如果我繼續昏迷,也許奶奶就不會去世。
轉眼奶奶去世已經三年。姐姐的孩子也已經三歲,上了幼兒園。姐姐愛她像愛自己的眼睛。每當姐姐看見這個自己孕育的新生命,就覺得即使失去世界一切都不可惜。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我們一直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