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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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說:“我什麼時候說他有問題了?別亂說話哦。”
其實都無所謂,我並不在乎他們這樣談論我,至少說明他們在關心。魚兒不時地夾些菜我的碗裡,無一例外,我喂到了孩子的嘴中。然後他們又說孩子為什麼在我身上那麼乖,既不亂動也不搗亂。大偉開玩笑說:“張寞,乾脆讓孩子叫你乾爸得了,省得你這樣我們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
“哈哈,行嗎?不過當他乾爸年齡上的問題並不大。但總覺得有些彆扭。”我說。
李凡對大偉說:“你別沒事找事。”
我知道李凡怕打破目前的這種平衡,踩在鋼絲上的平衡,一口氣的力量都可能讓我們掉下懸崖。大偉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老是跟我過不去樣的?魚兒只得出WWw。z…z…z…c…n。c…o…m來打著圓場,說:“寞寞,你幾時可以下來走路了撒?”說實在的,正好白天我一個人的時候自己下輪椅試圖走了幾步,除了膝部有點疼以外,扶著床沿貓著腰還是可以走一圈的。
我說差不多吧,就這幾天應該就可以了。大偉聽了叫我別逞能,等完全恢復好了再說。李凡也附和著說是的。魚兒說:“等你下輪椅那天,我來扶你走,行不行?”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魚兒所說的任何一句話總能在我心裡蕩起一波波溫暖的感覺,幸福得不行。我連聲說好。
我們就這樣邊吃邊聊著,時不時地發出一陣笑聲,比孩子過生日那天還熱鬧與融洽。
從這裡可以看出,李凡現在已經慢慢地在撮合我和魚兒了。她現在最大的希望大概就是怕我離開他們,離開武漢。她現在對我Xing愛的要求慢慢地減淡,我甚至懷疑她還會不會和我作愛,而我已經變為一種精神上的東西,來支撐著她的信念。李凡大概在感謝這場車禍,從而使我們的關係有了一種轉折的可能。
大偉還是時不時地拉我和魚兒的關係開著玩笑,魚兒現在好像已經沒有避諱什麼,而李凡也在慢慢地幫腔了,我不知道她們內心真正的想法。此時極有可能只是想逗我開心罷了。沒大一會兒,我餵給孩子的東西他不願意張嘴了,我知道他已經飽了。我叫小保姆抱他去他的房間。我開始吃飯。他家的菜永遠就是那麼協調,注重營養搭配,從不吃滷菜、油炸和泡菜之類的東西,正如同那種平淡淡的日子,每天都是如此,很難記得起其中的那些天與其他的日子有什麼不同,如同李凡家裡的菜譜。
吃完飯後,魚兒從包裡拿出一個MP3播放器,說是下了幾首好聽的歌,要我聽一下。我把耳塞放在耳朵,第一首是在武漢都流行得不得好意思的《兩隻蝴蝶》,我聽著,想著多多哼著這曲子時得意的樣子,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怎麼能讓多多揹負我死去的這個重負呢?她知道我死了,她還會得意地哼著這首曲子嗎?我一下懊喪起來,然後關了MP3遞給魚兒,說不想聽。魚兒問:“你怎麼啦?”
“沒怎麼。”我嘆了口氣,說:“你今天什麼時候回去?”
“等會就走的,本來以為你聽了這些歌會高興,哪知道你臉色一下變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笑著說:“哪有什麼事,沒有。才吃飽沒什麼慾望聽歌的。”別說才吃完飯,李凡家那套價值不菲的音響系統反正我是沒有聽到過放出音樂來過的。我接著說:“要聽歌這裡有地方可以聽的。”
“哦,那就好。可我還是喜歡隨身聽,有隱秘感,不會打擾別人,也不會被打擾。”
我望著她再笑了笑,算是同意。
魚兒走後,我叫小保姆把孩子抱到我房裡來,我逗逗他。孩子被抱來後,我把他放在床上,和我面對面坐著。然後我又去把門給關上。轉來後,我看他看我的樣子有些吃驚,我說:“你知道我遇到問題了。”
……“你看到我臉上的疤了嗎?”我摸著那道疤,指給他看,說:“世界上沒有兩個人是相同的,也沒有哪兩道疤是相同的。這道疤就是上次我和你談起過的姐姐一起逛街時被車撞的,現在她以為我死了。”
……我把他的小手放在我臉上,摸著那道疤,說:“她以為我死了,你說她是不是會很傷心?”
……“如果她傷心,我也會很傷心。”
……“如果她知道我沒死,那麼你媽媽也會傷心。她怕姐姐帶我去深圳。”
……“所以總會有個人傷心,而我卻總是傷心。”
……“我走了你會不會傷心?”
他只是用手驚奇地摸著我臉上的疤,似乎根本沒有在意我在說什麼。他的手很嫩很光滑,和我臉上的疤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