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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那也是你嫡親的伯父不是?”
秦鋒苦笑一聲,喃喃道:“罷了,初初不用安慰我,他們究竟是什麼樣人,難道我不清楚?父親……為什麼會阻止他上戰場?為什麼會親自督管糧草?你放心,我怎會被這件事打倒?只不過是有些痛心罷了,想來父親若是明白這其中原委,也會痛心的。”
洛槿初點點頭,一時間也確實找不出話來安慰秦鋒,這種家務事是最痛苦的,說什麼話都是白搭,因此她索性不說,只在椅中蹙眉細思,一面喃喃道:“現在先救嶽姨娘要緊,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不然她和趙將軍也太可憐了。”
“柳先生怎麼說?”秦鋒顯然也意識到妻子說的沒錯,因此打起精神問了一句,卻見洛槿初苦笑道:“師父說了,這種蛇毒沒有解藥,本是一些道士用來改造身體的丹藥,然而若是改了蛇毒用量,便可以變成劇毒,且沒有解藥。”
秦鋒皺了皺眉,喃喃道:“蛇毒?初初你最近不是說在研製什麼蛇毒血清的嗎?還說這要是成功了,每年那些被毒蛇咬傷的農夫就有救了。我記得當時母親還贊過你宅心仁厚,不為利益只為最普通的百姓來的……”
秦鋒不等說完,洛槿初已經是驚愕抬頭,但隨即她就跳了起來,拍著自己的腦袋道:“天啊天啊,我真是笨死了,自己做出來的東西,竟在這種關鍵時候忘了個底兒掉,洛槿初啊洛槿初,你是豬嗎是豬嗎?豬都比你強好不好?豬過年了還能殺來吃肉,你有什麼用你有什麼用?你個荒料廢柴笨蛋……”
秦鋒站在那裡,目瞪口呆看著妻子一陣風般衝出屋子,等到他追出去的時候,只見洛槿初從素日裡做藥的屋子捧了一個大盒子,提著裙裾就出了大門,咚咚咚一路疾跑離開院子,竟是連主母該有的風儀都一點兒不顧了,轉眼便沒了影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鋒看著從藥室裡才出來的香草,卻見這丫頭也在撓頭,喃喃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奶奶從前說那些藥還沒完全成功的,只是半成品,怎麼……怎麼這就拿出去了?”
話音未落,就見身旁環兒一步躥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道:“光在這裡就能猜出奶奶的意圖嗎?趕緊跟過去看看啊,也許奶奶需要我們的幫手呢?”這丫頭倒是聰明,明明是八卦心燃燒起來了,卻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嶽姨娘的屋內,此時駙馬和公主坐在床邊,兩雙眼睛只看著床上昏迷著的嶽姨娘,公主眼淚如斷線珠子般落下,抓著嶽姨娘的手哭道:“向來都知道造化弄人,只是怎也沒想到,怎可以如此玩弄人?二十年啊,二十年的歲月,好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妹妹你卻……這……這我真是怎麼想都不敢信,我寧願這是一場噩夢。妹妹你可還記得?前些天你還和我哭著說,總算活著等到了這一日,總算……如今怎麼你就變成這樣了?我不信啊,難道好人都沒有好報?”
公主這裡正哭著,便聽外面一個驚訝的聲音道:“我聽丫頭們和我說岳姨娘快不行了,我嚇了個半死,就趕緊過來了。這……這是怎麼說的?這人好好兒的,怎麼就能……就能變成這樣兒?”卻是梁夫人走了進來。
秦宇和公主雖然知道大房素日裡沒少幹不安好心的事兒,然而終歸是一家人,平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更何況他們並沒有想到嶽姨娘會是梁夫人下手害的,就好像秦鋒剛剛的思維盲區一樣,害嶽姨娘沒有道理啊,若是為了好處,就該暗害公主才對,實在不行,害了秦鋒和洛槿初也比害嶽姨娘有用。
因此兩人這一次並沒有疑心到梁夫人頭上,都起身讓座兒。梁夫人眼裡便也汪了兩泡淚,上前看了看嶽姨娘的面容,用帕子擦著眼睛道:“這……這是怎麼說的?先前不是隻說風寒嗎?有侄媳婦這樣的杏林妙手,竟也治不好這風寒?”
公主嘆息道:“越治越重,後來兒媳實在沒辦法了,請了她師父來,才知道是中毒,可惜這毒卻是沒有解藥的。”說完就見梁夫人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置通道:“這怎麼可能?人人都說侄媳婦最厲害的,邊關時連毒陣都破了,這毒她倒是診不出來?”
說到這裡,見公主眉頭皺了一下,她似是這才醒悟到自己失態,連忙咳了一聲,掩飾強笑道:“是了,侄媳婦再怎麼厲害,終歸也是個人,俗語說,這學無止境,她才多大歲數?哪裡就能把天下這些蹊蹺毒藥都認了去?絕殺陣那毒陣想來恰好只是她認識的毒,才能解開吧。”
公主嘆了口氣,再沒有說什麼。而這裡秦鋒卻是心中忽然一跳,想到兒子對嶽姨娘的厭惡和憤恨,而洛槿初又是和兒子夫唱婦隨的,聽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