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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也都是天下聞名的才子,不如各作一首詩,誰的詩好,便讓誰進去一敘。
這種做法其實是很得罪人的,畢竟兩方面都很有勢力。然而羨雪兒也是盛名之下,仗著年輕貌美才比薛濤,自是目無下塵,毫不在意得罪人。
這建議大家都覺著對洛三爺有利,京城中素日裡交往的那些紈絝,論起詩詞文章確是誰也比不過他,若不是和寶玉一個德性,深厭八股,也不至於連年科舉不中。
當下便得意洋洋做了一首詩,誰知向來在這方面“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洛濤此次卻踢了鐵板,對方做的詩竟高明過他十倍。都不用羨雪兒評判,他自己就灰溜溜地離開了。
過後一打聽,才知對方乃是江淮總督的兒子,真正天下聞名的大才子許悠然,人家可不像洛三爺,身上只有個秀才功名,人是正兒八經的舉子,後來因為母親逝去,錯過了上一屆的科考,今年恰逢父親進京述職,為了兒子兩年後的科考,那許大人寧願在京中做了個二品的侍郎,然而雖不是一品大員,但是人脈勢力,可也毫不比侯府這個閒散的勳貴差。
洛三爺這一回可說是弄得灰頭土臉,從前因此被他擠兌的那些紈絝都拍手叫好,他也知道自己若留在京中,就算不出門,怕也是有人上門嘲笑的,因連忙帶了姨娘小妾,就以教育洛槿初為名,急匆匆避到鄉下來了。
洛槿初知道這件事情後,只在心中冷笑,暗道真是紈絝習氣,這樣的人怎麼偏偏就成了我的爹呢?真要是遇到什麼天災人禍,他做幾首歪詩就有飯吃了?這才是典型的不求上進,還偏偏擺出一副清高無塵的樣子。呸!活該他得這一次教訓。
芳姨娘將這件事情說給秦氏聽,自是不懷好意,她們來了這莊子小半個月,這一回秦氏不知為什麼,竟然能壓得住火爆脾氣,夫妻兩個除了在剛來那天聽說在堂屋裡吵了一場之後,這麼些天竟相安無事。
這些日子洛三爺也沒進她們的房,這讓幾個人都有些惴惴不安,尤其是芳姨娘,看著這架勢,若是這次爺回京後,奶奶或許也要隨行回去了,這可是大大不妙。
對於她的險惡用心,洛槿初哪有不明白的,因等芳姨娘一走,她看見秦氏放下了針線,臉罩寒霜,便微笑道:“娘又被挑撥了不是?芳姨娘是什麼樣人,難道您不清楚?壓了這麼多日子火氣,才讓她們慌了神兒,主動過來漏出些事情,若娘沉不住這個氣,這些日子的隱忍可就全都白熬了。”
秦氏聽見女兒的話,長嘆一口氣,才重新拿起針線來做,一邊道:“讓我怎麼壓得住火氣,你剛才也聽見了,你爹做下的這丟人事。”
洛槿初抬頭看了她一眼,微笑道:“爹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只不過是這回踢到鐵板上罷了。娘素日總說就當他是個無關的人,既是無關的,您何必又露出這副心疼痛恨的樣子來?”
“胡說什麼?誰心疼痛恨了?”
秦氏瞪了女兒一眼,總感覺自從丈夫過來之後,女兒和從前就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但從前自己和丈夫只要一見面,必然鬧不痛快。這一回卻是難得半個月相安無事,雖然見面不多,也沒怎麼說話,可總歸是風平浪靜的。日常裡細細思想,倒覺著這不大的女兒竟是自己的定心骨似得。
洛槿初抿嘴一笑,也不再說。心知秦氏心裡對洛濤也是有感情的,別看平日裡恨不得一棒子打死,真正聽說他在外面丟了人,這心裡又有些過不去了。唉!這便是男女之情,去哪兒說理啊?她心想自己這輩子最好不要沾這玩意兒。能找個可心男人平淡度日就行了,省得將來為愛操心。
讓洛槿初這麼一說,秦氏也就罷了。只是看見洛濤,心中仍有些恨鐵不成鋼,因此中午用飯後,這話在舌尖上滾了幾圈,到底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道:“三爺在鄉下住了也有些日子,不急著回京麼?就不怕那個什麼羨雪兒的被別人搶先做了入幕之賓?”
洛槿初低頭喝茶,嘴角忍不住微微一翹,她便知道,秦氏終究忍不住。看來娘當時沒出屋想法子尋到洛濤奚落,已經算是定力進步了,這還幸虧是自己在旁邊勸著呢。
不過洛槿初要的便是這效果,當下也不先插話,只聽洛濤怎麼說。
果然,洛三爺立刻就愣了,然後恨恨道:“你……你胡說什麼?誰告訴你的?”
秦氏“哈”的一聲笑,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誰告訴我又能怎麼樣?三爺自己惹出來的事,還怕別人知道?何苦瞞著我?如今京城怕是都傳遍了吧。”
洛濤面色發紅,他知道秦氏的性子,絕不會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