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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嘯天怔了一瞬,忽然自言自語道:“英雄豪傑,不迷於美色財寶易,不迷於威名權勢難,不知這小兒是否例外……”
且說皇甫星緩步前行,只感頭暈目眩,雙腿發軟,心口劇痛難當。
他甫出江湖,兩度重傷,心內實有無法言宣的難過,但他並無怨尤,亦不感到沮喪,僅只憂思隱隱而已。
他暗暗忖道:“一切都可不計了,只有那‘丹火毒蓮’,那是娘所要的東西,無論如何,我得將它找到。”
忽見小靈趕了上來,道:“皇甫星,我替你領路。”
皇甫星聞言,打量四外一眼,原來自己在竹徑中迷了方向,急忙道聲有勞,隨她行去。
兩人走出後寨,忽聽蹄聲震耳,敖三駕著白君儀的座車,由寨內疾馳出來。
馬車一停,敖三飄身落地,遞過一粒藥丸,道:“在下奉命,恭送皇甫星公子出神旗幫的地界,公子要到何處,只管吩咐在下。”
皇甫星抬眼一望,見車轅上插了一根卷著的黃旗,那是前此所無的,想了一想,道:“我北上燕雲。”
敖三點頭稱是,跨上一步,伸手拉開車門,皇甫星見他態度忽改,以下人自居,心頭雖有所疑,但亦懶得多想,朝小靈點了點頭,舉步登入車內。
鞭絲帽影,車聲轔轔,皇甫星轉而北上。
這一段日子,他著實顯赫,車上插著神旗幫的“風雷令”,這面黃旗雖小,權威卻是大極,馬車過處,黑白兩道的人物無不退避三舍,住村宿店,無處不是最豐盛的供奉,皇甫星人在何處,何處就是一片肅靜,行不數日,車內竟是堆滿了金銀!
皇甫星服過一粒藥丸,長日練功療傷,靜坐養息,不到十天光景,傷勢已大見好轉了。
第九章 苦心孤詣
這一日,他獨坐車中,悶悶不樂,耳中忽然聽到喝叱打鬥之聲,探首窗外一看,原來道路前方,正有一群人在血戰!
一輪手推的獨輪車停在道旁,車上鋪著一床破舊棉被,棉被上蜷伏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那老頭兒,渾身捆著破布,布上血跡斑斑,人卻昂著腦袋,正在凝神觀戰。
場中,一個白髮蕭蕭的婆子和一個身軀魁梧的大漢,兩人背對背應敵,四隻肉掌,力敵四周九個手執兵刃的男子,老婆子和彪形大漢同是傷痕累累,破舊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
另外,一個高顴鷂目,雙臂特長的綵衣男子,雙手叉腰,站在一旁督戰!
皇甫星猶未看清場中的情勢,那督戰的綵衣男子業已認出這輛馬車之人,轉眼又見到那迎風招展的“風雷令”,不禁驚得面無人色,雙掌急揮,大喝道:“退!退!退!”
他連叫三個退字,那九名手執兵刃圍攻老婆子及彪形大漢的男子聞得急令,頓時紛紛後躍,退下陣去。
皇甫星也看清了那男女三人的慘狀,百脈賁張之下,手敲車板,連聲叫停。
敖三此行奉有密令,對皇甫星裝作恭謹,豈料一路行來,為皇甫星那種凜然正氣所移,不知不覺間,竟是出乎誠意,當真恭謹起來。
馬車一歇,皇甫星跨下地,敖三立即向那驚悸滿面的綵衣男子道:“這位是皇甫公子,唐分堂主見過。”
那綵衣男子朝臨風飄拂的“風雷令”微瞥一眼,迅即抱拳躬身道:“在下唐鎮,參見皇甫公子。”
那九名男子早已插回兵刃,這時隨同唐鎮行禮,齊聲唱喏。
皇甫星暗暗忖道:“我內傷未愈,無法動武,為今之計,少不得狐假虎威了。”
轉念中,他將手一擺,故意冷冷道:“唐分堂主免禮。”他一指那老少三人,問道:“這三人是什麼身份?”
那唐鎮躬身道:“車上的老頭兒名叫‘亡命虎’宗遼,老婆子叫做‘無牙虎’,另一個是兩人的兒子,喚作‘不嘯虎’宗浪,江湖豪傑稱這一家三口作‘宗氏三虎’。”
皇甫星濃眉一聳,問道:“犯了何事?”
那輪車上的“亡命虎”宗遼聽到此處,倏地冷嗤一聲,道:“殺了你的老子!”他曲臂當枕,臥倒下去。
唐鎮與身後的九個男子聞言大怒,齊齊轉面,瞪眼望了過去。
皇甫星微微擺手,道:“唐分堂主先講原委,我自有法子收拾他們。”
唐鎮急忙回頭,道:“這宗氏三虎兇悍好鬥,憨不畏死,事無大小,動輒與人拼命,月前壞了咱們幫中的兩個兄弟,總堂傳下號令,宗氏三虎所到之處,各處分堂須在三人身上各留記號,但只保住三人的性命,以待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