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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虹唯唯稱是,拍了一拍秦玉龍的手臂,轉身行去。
蒼髯客送出房外,道:“你到風雲會投帖拜訪,依江湖規矩,他們不會動手,我與查掙仇恨似海,兩人見面,難免衝突,就不陪你去了。”
華天虹點頭稱是,離了客店,直奔聚英酒樓。他已是曹州的風雲人物,酒樓的上下執事,無有不識他的,才到門外,執事領班業已迎了出來,拱手哈腰道:“啟稟華爺,神旗幫的白大小姐在‘翠微亭’設宴,等待華爺駕臨。”
華天虹微微點頭,隨在他身後走去,穿過“演武坪”,轉入一條幽重小徑,忽見一座濃蔭密佈的八角涼亭,亭中設了一臺酒筵,白君儀一身雪白羅衫,憑欄小坐,望著荷塘中的一對靖蜒出神。小靈手執團扇,立在一旁東張西望,有一下沒一下地扇兩人走了過去,小靈一眼望見,嘻笑道:“小姐,客人到啦!”
那執事領班緊趕幾步,躬身道:“啟稟小姐,華爺到!”
白君儀扭過頭來,玉手一擺,命那執事領班退下,懶洋洋地立起身來,自往筵前走去。
華天虹暗暗想道:“今日之會,似乎有點多餘。”
他心中在想,人已入席坐定,抱拳道:“在下來遲,姑娘恕罪。”
但聽小靈笑道:“先罰你三杯,你莽莽撞撞,昨夜將咱們小姐擊傷了,一會再與你算帳!”
白君儀臉色一沉,道:“一點規矩沒有,什麼你你我我的!”
小靈吐了一吐舌頭,抿住嘴唇,在二人杯中斟上了酒。
華天虹仔細一望,果然白君儀神情萎頓,臉色略帶惟淬,暗道:“我那一掌僅只使了五成真力,不料當真將她傷了。”
他口齒一張,有意想說幾句賠罪之言,但想起昔日所受的凌辱,不禁心腸一狠,倏然閉口,不發一語。
白君儀美豔若仙,在當世的紅顏中首屈一指,除那假冒方紫玉的少女差堪比擬之外,其餘的武林美女,實難望其項背。
她目光一抬,朝華天虹凝注一眼,道:“你要講什麼?欲言又止,是否怕被旁人聽去?”
華天虹將頭一搖,端起酒杯,道:“秦白川老英雄的家眷,想必還在辰州,你保住他們,我與你前債勾消,不與你計較。”
白君儀冷冷說道:“你對秦家,也算仁至義盡了。”
華天虹聽她言中有一種酸辛之味,不禁為之一怔,道:“秦白川於華家有恩,乃屬人所共知的事,我吞下‘丹火毒蓮’之後,若無秦碗風姐姐求藥,今日的曹州,也沒有我華天虹了!”他在言詞之間,表露出對秦碗鳳極其親切,半點下加掩飾。
白君儀冷冷一笑,道:“萬里迢迢,我若不派敖三護送,你到得了地頭麼?”她臉龐一轉,望向亭外。
華天虹先是一怔,繼而想道:“若非你父親的三根鎖魂毒針,我也不致吞毒自盡。服毒未死,也還罷了,但那。丹火毒蓮,是母親治病之物,被我一口吃了,孃的病體,又該如何治療才好?”
他是純孝之人,萬事以母親為重,想到此處,對神旗幫的恨意,頓時加了幾分,對眼前這美豔如仙的少女,也感到無法容忍。
白君儀見他久不開口,只得轉過臉來,道:“昨夜我反覆徽詳,業己想出你問話的真意……”
華天虹濃眉一,軒,道:“什麼間話的真意?”
白君儀靜靜地道:“你問我是否有人至總堂找你,我知你指的是誰。”
華天虹道:“誰?”
白君儀道:“你爹爹已死,只有你娘一個親人,我看你神態很是焦急,定是擔心你娘到神旗幫的總堂尋你。”
華天虹心神一凜,冷冷說道:“我母親武功蓋世,倘若到了大巴山內,你們都得小心一點。”
忽聽小靈嬌聲笑道:“喲!華夫人那麼厲害,我倒想見識一下。”
白君儀冷冷望她一眼,端起酒杯,向華天虹舉了一舉,華天虹也有點模糊,分辨不清與這絕色少女是友是敵,當下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心頭已有離去之意。
但聽白君儀道:“你爹孃武功之高,那是眾口交譽的事,不過雙拳難敵四手,神旗幫內高手如雲,你娘果真涉險,只怕難以安然而退。”
華天虹心頭怔忡,只有他一人知道,華夫人內傷沉重,武功無法施展,但他哪敢講出口來,只是強笑一聲,道:“你們神旗幫膽敢倚多為勝,對我母親無禮,我也懶得去找旁人,就拿你白君儀出氣,以牙還牙,以爪還爪,新債舊債,全都算在你的頭上。”
白君儀冷冷一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