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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秦玉龍的身世,又將適才聚英樓內,與諸元極和常氏兄弟交戰的情節講了一遍。
蒼髯客靜靜聽罷,道:“目下你的處境十分複雜,許多賊子都有害你之意,這秦玉龍就與我住在一起,以免一旦有事,你要分心去照料他。”
華天虹好生感激,忖道:與這等豪傑之士交往,彼此肝膽相照,我若扭伍促泥,反而不敬。
轉念之下,他略為道謝幾句,即將秦玉龍交託與他,自己沐浴更衣,然後三人在房中共進午膳。
蒼髯客突然問道:“你這左手掌是何人傳的?”
華天虹道:“那人叫週一狂,眼下陷身在神旗幫內。”
蒼髯客道:“你右手的功夫呢?”
華天虹赦然道:“先父遺下一柄鐵劍,及十六招簡單的劍法,小子不肖,將鐵劍遺在神旗幫內了。”
蒼髯客雙眉一皺,道:“怪事,華大俠是何許人物,豈能只有簡單的劍法留下?依我料想,那劍法並不簡單,只是你還未曾發現其中的精髓。”
華天虹臉色微微一紅,道:“可惜鐵劍不在手邊,否則施展出來,請前輩指教,定然獲益非淺。”
蒼髯客是使劍名家,一柄百鍊精鋼的長劍就背在背上,這時一面吃飯,一面說道:“你以著代劍,隨便使一招我瞧瞧。”
華天虹聞言,握著筷子比劃了幾下,搖頭笑道:“我那鐵劍又大又重,筷子大小,使不出樣子。”
蒼髯客沉吟不語,默然半晌,道:“吃完飯後,你使我的長劍,施展幾招試試。”
華天虹連連搖頭,道:“任何劍到我手內,一下就得折斷,以前如此,如今內力增強,想必更甚。”
蒼髯客聞言,默默想了一陣,道:“依我猜想,華大俠遺留給你十六招劍法,定是博大精深的武功,或許你年輕識淺,忽略了其中的蘊義。”
華天虹先是一怔,繼而想道:這話甚為有理,當年爹爹傳劍給我時,曾謂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想到這點,他不禁大感懊惱,決心時機一到,立刻至神旗、幫總堂將鐵劍取回。
飯後,華天虹因勞累過甚。談了一會即上床休息,蒼髯客帶著秦玉龍回至隔壁房內,讓華天虹安靜睡眠,言談舉止之內,雖無親呢表示,卻流露出一片愛護之情。
一陣沉睡,醒來時已天色黑暗,睜眼一瞧,房中靜悄悄的。他急忙振衣而起,來至隔壁房內。
但見燈光之下,蒼髯客房中另有三人,除秦王龍外,另外兩人是通天教的“招魂使者”馬青山,神旗幫的“護法”單宏信。
馬、單二人一見華天虹進房,頓時雙雙站起,上前見禮,齊聲笑道:“公子睡醒了,在下……”
華天虹見二人爭著講話,稱呼也改變了,不禁暗暗生疑,截口道:“不知兩位駕到,有勞久候,得罪得罪。”
“招魂使者”馬青山敞聲一笑,道:“華公子今日一戰,名動曹州,敝教的上下人等,無不衷心敬佩,玉鼎夫人特地備下盛筵,命在下來恭請華公子赴宴。”
華天虹暗道:“滔滔不絕,原來是找我去吃飯。”他截口笑道:“馬兄稍待,不才少時就去。”他轉面問道:“單兄到此,可有公事在身?”
單宏信哈哈大笑,火紅的面孔上紅光一閃,邁步上前,由袖中抽出一張折柬,雙手遞了過去。
華天虹拆開信箋一瞧,原來是白君儀的手跡,只見那素箋上寫道:“已抵曹州,即來一晤。”
只聽單宏通道:“小姐聞說華公子每日‘跑毒’,心中殊為關切,亟望早與公子一晤。”
華天虹暗暗冷笑,忖道:我若當日死在黃河岸上,彼等也不關切,也不敬佩了。
轉念及此,他不禁懷念起秦碗鳳來,對她那片柔情蜜意,倍覺珍貴,直盼早日與她重逢。
思念妹妹,愛及兄長,他移步走到秦玉龍身旁,柔聲道:“玉龍兄,你記起小弟麼?”
秦玉龍抬起目光,朝他凝注半晌,神色之間,依舊一片茫然,顯然對於華天虹仍不認識。
但聽蒼髯客道:“他服了任玄的迷魂藥物,往事已全遺忘,好在尚無性命之憂,以後慢慢設法,總有復原之望。”
華天虹輕輕一嘆,轉朝單宏通道:“有勞單兄,上覆白小姐,明日未未,不才在聚英樓相待,為她接風洗塵。”
單宏信聞言。轉面朝“招魂使者”馬青山望了一眼,隨即告別而去,馬青山滿臉含笑,好生得意。
華天虹向蒼髯客道:“左右無事,晚輩到一元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