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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華天虹心中大疑,道:“那通天教主遠在臨安,任當家的言道在下報殺父之仇的時機已臨,不知真意何在?”
任玄淡淡一笑,轉身走去,道:“風雲會業已揮軍南下,得蒙華公子同行,實深榮幸。”
華天虹暗暗心驚,忖道:這事好生突兀,不聲不響,大戰便已肇始。
此事委實來得突然,他感到茫無頭緒,許久工夫,無法定下神來。
眾人再次走入精舍,入席坐定,任玄敞聲一笑,道:“此去臨安,尚有數日途程,咱們子時動身,華公子請進飲食,以免途中飢餓。”
華天虹微微一笑、低下頭來自進飲食,趁此時刻,細想目下的處境和應付的方針。
他暗暗想道:那通天教主或許是殺父仇人之一,卻絕非唯一的一個,父仇誓在必報,卻不能魯莽行事,致為任玄利用,去作他的前驅。若能利用風雲會與通天教的戰端,挑激彼等火併,引致三派自相殘殺,那才是上上之計。
轉念之下,他抬頭說道:“久聞‘江湖三大’勢均力敵,貴會全軍出擊,孤注一擲,倘若一戰不捷,豈非大傷元氣,自搖根本,令神旗幫從而坐大,獨享漁人之利?”
任玄柑掌笑道:“華公子所言甚是,此戰若是不勝,風雲會非但要元氣大傷,根本動搖,甚或一撅不振,更有土崩瓦解之虞!”
華天虹瞧他意態甚為輕鬆,知道此中尚有內幕,當下說道:“事關貴會的根本,非私人仇隙可比,任當家的諒必勝券在握,成竹在胸了?”
只見任玄莞爾一笑,道:“華公子聰明練達,洞識世情,任玄佩服得很。”
華天虹見他支吾其詞,知道多說無益,當下飲酒進食,不再講話。
須臾,華雲疾步走了進來,立在華天虹身旁,道:“小官人,藥丸已交給蒼髯客了。”
華天虹暗暗想:我華家業已式微:這主僕之名雖不必廢,家規卻不必講了。
他心念一轉,朝席上的空位一指,道:“咱們今夜還要趕路,你快坐下吃飯。”
這華雲原來是落霞山莊的管家,當年華元肯馳騁武林時,華雲偶然也在江湖上露面,他的武功,未必在任玄之下。華天虹要他坐下,風雲會的人倒也無話可說,無人有不滿的表示。
但見華雲把頭一搖,道:“我不餓。”他忽然又道:“我到那邊去吃。”
下首桌上的十人已先後離去,華雲走了過去,匆匆吃罷,重又來至華天虹身後立定。
俄頃,諸元極離座而起,道:“大哥,兄弟等也動身了。”
任玄點頭道:“謹記原議,分道而行,彼此呼應,在鎮江取齊,候我抵達。”
諸元極低暗一聲,轉身走去,華天虹移目望去,但見眾人魚貫出門,霎時廳內空空,僅剩任玄、查掙及那背插金背大環刀的青衣男子三人。
任玄似是難抑心頭的激奮,他端起酒杯,一仰而盡,噓了一口長氣,敞聲笑道:“北俱大會之後,江湖上沉寂如死,悠悠十年,今日才有一點生氣,風雲際會,我武維揚,且看天乙賊盜的嘴臉變是不變?”
他擲杯而起,哈哈一笑,道:“華老弟,咱們也動身了!”
華天虹離座而起,暗忖:原來都是不甘寂寞之輩,隱忍下動,只為時機未到而已!
凡入走出精舍,來至迴廊,只見喬廣與手下二人候在廊下,一旁備有七八匹高頭駿馬,那四十名金刀親衛,業已不聲不響,走得一個不剩。
眾人登鞍上馬,任玄仰首星空,瞻望一望,面龐一轉,移目朝華天虹望去,顧盼生姿,逸興欲飛,大有震天長嘯之意。
華天虹行若無事,雙手一拱,道:“任當家的請!”
他這一份從容不迫、穩若泰山的功夫,乃是父母的遺傳、顯赫的家世、華夫人的十年教誨所至,也由於他自己幾番生死、歷經險阻的經驗等許多因素孕育而成,任玄固是暗暗心折,老僕華雲瞧在眼中,也感到無限欣慰。
只聽蹄聲得得,任玄一馬當先,衝出了大門,八臂修羅查掙居次,那背插金背大環刀的男子第三,華天虹第四,華雲殿後,五騎馬馳過長街,展眼出了北門。
五騎馬馳過之後,街頭的屋簷之下,霎時閃出了六七條人影,這些人似乎全不掩蔽身形,有的奔向城西,有的奔向城南,有的墜在馬後,有的登上城垛。
華天虹見馬出北門,心頭方自一怔,任玄業已帶轉馬頭,折而東行。
星光之下,五騎馬繞城一轉,不過頓飯工夫,便來至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