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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雲老禪師陪伴南下;此事忙不在一日半日,路上勿須走得太辛苦。晚輩後一日動身,一路兼程,先期趕到地頭,瞧瞧九曲山的情勢和東郭壽的動態。”
濮陽老人道:“如此甚好,老禪師是否樂意與我們四兄弟結伴?”
慈雲大師知道華大虹如此安排,是因為黃山四老年歲太高。武功未臻上乘,要自己與彼等結伴,以便沿途保護,當下連忙說道:“貧僧樂意與四位老人結伴,何時啟程,全憑四位吩咐。”
濮陽老人道:“咱們四人本是閒雲野鶴,離開此處,即時上路吧!”
司馬長青一望華天虹,道:“我如何?若有差遣,用不著客氣。”
華天虹臉色微微一紅,道:“掘寶的訊息傳揚開去之後,各方豪傑,或許會聞風趕去。但依晚輩料想,翟伯父性情耿介,不會因此出山。”
慈雲大師道:“正是,翟天浩不可少。”
司馬長青道:“好吧,我去拖他,隨後就到。”
濮陽老人道:“老禪師,主意既定,我們出發了。”
慈雲大師急忙一躍而起,道:“小僧今年才只六十二歲,這‘老’字是萬萬的不敢當。”
眾人俱都蕪爾,魚貫走出靜室,那一瓢和尚送眾人走出廟問,幾番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慈雲大師心頭大惑,道:“師兄是有什麼吩咐麼?”
一瓢和尚頓了半晌,吞吞吐吐地道:“三藏法師歷經千山萬水,好不容易抵達天竺,幸賴我佛慈悲,攜回那批經卷,咱們身為佛門弟子……”
慈雲大師道:“哦!慈雲記著這件事,那批經卷若是真在九曲宮中,我盡力爭取就是。”
頓了一頓,悄聲道:“師兄也想去一趟九曲麼?”
一瓢和尚聞言一呆,期期艾艾地道,“我又不是武林中人,待我……待我考慮幾天。”
慈雲大師點了點頭,轉身隨著眾人離去。
司馬長青奔往大湖,獨自一人走了。到了城中,華天虹與眾人作別,自回客棧。
用過晚膳,天色逐漸昏暗下來,華天虹獨坐房中,心中暗暗思量玉鼎夫人的事,決定夜間再探一元觀,與九陰教主作最後的談判。
突然間,有人輕叩著房門,華天虹怔了一怔,道:“誰?”
只聽一個低啞的嗓音道:“我。”
華天虹眉頭一皺,手按劍柄走了過去,緩緩啟開了房門,目光落處,不禁渾身一震,顫聲道:“你……”
昏暗中,只見門外立著一位身穿黑衣、黑紗覆面的女子,在那黑衣蒙面女子身後,站著懷抱雪兒的方紫玉。
見到方紫玉和雪兒,華天虹本能地想到站在面前的女子是玉鼎夫人。然而,玉鼎夫人較這女子豐腴得多,而且,若是玉鼎夫人,為何以黑紗掩面呢?
那黑衣蒙面女子見華天虹不勝震驚之狀,掩面黑紗之後,倏地滾落兩串晶瑩的淚珠,輕啟朱唇,低低喚道:“天虹。”
華天虹聞得這低聲呼喚,驀地心頭一緊,一把執住黑衣蒙面女子的雙手,顫聲道:“姐姐,你……”
這蒙面女子確是玉鼎夫人,但她一切都變了,人變得纖瘦了,衣著打扮變得樸實了,舉止言談變得沉穩了,她彷彿變了另一個人。
兩人默默相對,凝然不動。四目之內,同是淚珠滾滾,無聲飲位。
方紫玉越過兩人,步入房中,點亮油燈,低聲說道:“公子,你請坐。”
華天虹輕輕嘆息一聲,執著玉鼎夫人的雙手,走到榻畔,並肩坐下。
方紫玉勉強綻出一個笑靨道:“姑娘今日尚未用膳,我去吩咐店家。”說罷走去。
華天虹忍了半晌,鼓足勇氣道:“姐姐,你的臉?”
玉鼎夫人低聲說道:“我臉有病容,不願讓你見到。”
華天虹暗暗鬆了一口氣,含笑道:“小事嘛,慢慢也就好了,我只怕你臉上受了外傷。”
玉鼎夫人微微轉過面龐,道:“假若我的容貌毀了,你覺得怎樣?”
華天虹道:“唉!其實又有什麼關係啊!姐姐若是想得開,我是不在乎的。”
玉鼎夫人道:“你摸一摸我的臉。不過要用手背,不許用手掌。”
華天虹莫名其妙,但知她所以如此,其中必有緣故,想起她在一元觀內,受那“陰火煉魂”的酷刑時,也是以發遮臉,不讓自己看到她的面容,心頭愈發迷惑,當下將手探入面紗之後,以手背在她臉上薄觸了一遍,覺得膚肌完整,並無傷痕,只是顯得乾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