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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天虹急得連連頓足,只是家教嚴謹,身為晚輩,不敢與趙三姑動手,加以攔阻。
九陰教主暗暗忖道:這賤婢似是識透了我的計謀,一心要向華小子討好,華家小子,餘情未斷,豈忍眼看著這賤婢死去。
轉念又想道:白嘯天武學造詣不凡,他讀過《劍經補遺》,一旦參透,武功勢必躍登另一境界,加上屬下的高手,那勢力一非同小可,白君儀活在人世,華白兩家有這緩衝之力,必然不會火併,九陰教可就兩面受敵了。但這老婆子若是殺了白君儀,華白兩家結成不解之仇,九陰教卻可從中取利,這一入一出,相差實在太大。
心念電轉,頓時陰惻惻笑道:“白君儀,你趕快逃走,有你這傾國傾城之貌,華天虹遲早是你裙下之臣,今日送了性命,那是太不划算了。”
趙三姑暗道:是哇!這狐狸精美得像天仙下凡,鳳姐兒遠調遠不如,天下男人,誰抵得住美色的誘惑?留這妖精在世,星兒終有遺棄糟糠的一日。
忖念中,鋼杖頓時一緊,攻勢凌厲絕倫,白君儀左支右繼,越發招架不住。
華天虹心如油煎,圍著相鬥的二人團團亂轉,以防白君儀遇險,好出手搶救。
忽聽九陰教主道:“白君儀快走,不要逼得華天虹與趙老太動手,落個欺尊滅長之名。”
華天虹怒喝道:“你再挑撥是非,休怪姓華的無禮。”
但聽趙三姑怒吼道:“小畜性滾開!”呼的一聲,一杖橫掃過去。
華天虹空有絕世武功,卻是不敢抵抗,身形一閃,掠到了一側。
這一杖旁顧,雖未曾擊著華天虹,那攻勢卻是一頓,白君儀咬緊銀牙,刷的反擊一劍。
趙三姑怒火愈熾,招式一變,將白君儀裹入了重重杖影之內,疾攻不已。
華天虹急得淚下,眼看白君儀支援不住,只得重又隨著趙三姑的杖勢轉動。
忽聽趙三姑暴喝一聲,鋼杖帶起震耳銳嘯,朝著白君儀猛然砸下。
這一杖疾若迅雷,白君儀不及化解,慌亂之中,一抬軟劍,朝上硬架。
華天虹見狀大驚,想那一杖雷霆萬鉤,軟劍架去,勢必連劍帶人砸為肉餅,情急之下,不顧一切地縱身撲上,以身子護住白君儀。
趙三姑睹狀,不禁怒發如狂,但也不能一杖擊到華天虹身上,心頭氣極,鋼杖一偏一掄,將華天虹猛然摜了出去。
華天虹左臂一捲,挾起白君儀的嬌軀,乘勢退了開去,趙三姑欲待攻時,已是不及。
九陰教主暗暗叫道:可惜,可惜,老婆子那一杖落下,這兩個小兒豈不完結了。
白君儀一陣激鬥,竭盡了全力,這時鬢髮散亂,香汗淋漓,那芙蓉美面,累得通紅,嬌喘不息,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住。
華天虹瞧入眼內,忽然感到一種從來未有的憐借。他乃是俠義心腸之人,眼看著白君儀為了自己遭受壓迫,那憐惜之心油然而生。這是一種反激出的情感,也是人情之常,趙三姑與小五兒的所作所為,實是弄巧反拙,生出意想不到的反作用了。
只聽趙三姑怒聲道:“小畜牲:你敢護著這小賤人,莫非忘了九毒仙姬的警告?”
華天虹長長嘆息一聲,眉宇之間,泛起一片悲苦之色,忖道: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看來只有我死了,才能了結此事。
忖念中,以傳音入密之法,暗向白君儀道:“儀,你肯聽我的話麼?”
這短短的八個字,雖是以練氣成絲之術透人白君儀耳內,但那每一個字,卻含蘊著前所未有、發乎心底的柔情,白君儀聽人耳內,立時感覺到一片深摯的愛意。
她心坎之上一甜,美眸之內,頓時進出兩行熱淚,螺首奮點,淚珠直濺。
華天虹慘然一笑,暗道:“我要你立刻回家,留在你母親身畔,你依我麼?”
只聽趙三姑怒喝道:“不許以傳音入密之術講話。”
白君儀怔了半晌,垂淚道:“我依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趙三姑鋼杖一頓,大步衝去,叫道:“好哇!小畜牲!小賤人!你們竟敢密約私會,好大的膽子。”
忽聽九陰教主笑道:“白君儀,你再不回頭,可就拆散人家美滿的家庭了。”
趙三姑心頭一震,忖道:是呀!小賤人自負美色,絕無死心之日,星兒這小畜牲眼看已在變心,眼前礙著一個昭動,但昭豁一死,小畜牲沒了管頭,他武功如此高強,那時戀姦情熱;誰能製得住他?風姐為人忠厚,根本不能控制丈夫,那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