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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道:“白鬍子、白頭髮、白長衫,人長得很好看。”
小五兒轉臉向小瓢兒道:“還有什麼扎眼的人物進城?”
小瓢兒道:“有個白臉子、披頭髮的黑衣婦人,手拄一根黑杖,杖頭雕著一堆鬼頭,像是傳說中的九陰教主,我教小郭去跟蹤,小郭跟了一條街,那婦人忽然不見,再也找不著啦!”
小五兒道:“還有呢?”
小瓢兒道:“有個抱著白狐狸的美女人,不知是不是那個玉鼎夫人,另有一個騎馬的大妞,長得非常好看,簡直好看得不得了。”
小五兒怒聲道:“那就是白君儀,她纏著華大哥不放,哼!幾時被我遇上,非得臭罵她一頓不可。”
小瓢兒奇道:“為什麼?美得很哩!我可捨不得罵。”
小五兒冷冷笑說道:“你道我嫂嫂不美麼?只怕比白君儀美上十倍。”
站起身來,掏出另外一塊銀子交給那賣面的老頭兒,道:“存在你這裡,小飄兒沒飯吃,就到你這兒來吃麵,三年之後我來結帳,欠多少都還你。”
賣面的老頭兒接過銀子,道:“旁人吃呢?”
小五兒道:“今日吃的我請客,往後的我不認賬。”
頓了一頓,接道:“你若欺負了小瓢兒,我扎你的麵攤子,拆你的房子,拔光你的鬍子,教你別在洛陽混了。”
轉臉一望眾人接道:“日子難過時,去找高大哥,小瓢兒年紀小。門路少,你們別沾他的。”
眾小兒唯唯啼暗,小瓢兒道:“五哥去哪兒,我也要去。”
小五兒道:“眼下辦不到,到了落霞山莊,我向嫂嫂疏通,派人來接你。”
小瓢兒垂淚道:“幹嗎要三年?”
小五兒沉吟道:“多則三年,說不定很快,你們大夥玩,我去啦!”
小瓢兒捧起瓦缽,道:“五哥,你的蟋蟀。”
小五兒道:“我不玩這個了,給你吧!”
小瓢兒點了點頭,道:“五哥傳我一手功夫,打起架來也強一點。”
小五兒道:“眼下沒時間。”
舉手一禮,接道:“後會有期,我去啦!”轉身奔去。
他記得那“血鼎奪魂大法”之事,急急趕回客棧,奔過幾條街,離棧門尚有一箭之遙,屋簷之下,倏地閃出一條人影,低聲叫道:“小兄弟留步。”
小五兒嚇了一跳。朝後連躍兩步,舉目一望,心頭又是一跳。
街燈之下,立著一位體態啊娜,貌美如仙的少女,雖然街燈黃暗,那少女依然顯得美豔奪目,容光照人。小五兒雖是年紀幼小,也不禁暗暗驚歎。
那美豔少女朝四外張望一眼,閃身退至屋簷陰影之下,玉手一招,低聲道:“兄弟過來,我有要緊活對你講。”
小五兒站著不動,道:“你是白君儀?”
那美豔少女嫣然一笑,蜂首一點,道:“你認識我?是天虹告訴你的麼?”
小五兒一呆,心中暗暗叫道:真美!笑起來更美,華大哥能不要她,也真夠了不起了。
白君儀招手道:“過來,不要站在街心,我有要緊訊息告訴你。”
小五兒腳步一抬,欲待過去,腦侮之內,突然浮現起秦碗鳳的影子,那好似三春裡和煦的陽光,使小兒的心頭,忽然感覺到一陣無法言喻的溫暖。
他乃是洛陽城內,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幼流浪街頭,飽:受飢寒之苦,從來不識人間的溫情,華夫人、華天虹和趙三姑,這三人雖然對他很好,那情意卻是粗枝大葉,尚未激起他強烈的感受,泰碗鳳卻是大為不同。
秦碗風上有婆婆須得侍奉,又有新婚的上夫,對於小五兒,也說不上全心全意的照顧,但她那諄厚的天性,充滿了女性的溫柔,慈祥的心田,瀰漫著母愛的溫馨。她對小五兒的一言一行,都含蘊著無比的愛護和關切,那愛護和關切之情,極為單純,也極為樸實,那全是基於同情,本乎自然,毫無做作,毫無要求的情感。也正因為如此,小五兒那敏感而又脆弱的心靈,感受的也特別強烈。
記起嫂嫂,對於這美豔如仙的白君儀,忽然生出一股莫大的敵意,當下站著不動,冷冷說道:“你怎麼認識我?”
白君儀見他忽然神色不善,不由一怔,道:“我日間見你和天虹在一起,有說有笑,十分親呢,因而認識了你。”
小五兒冷聲道:“華大哥是我嫂嫂的丈夫,我與他當然親呢,你有什麼緊急訊息,告訴我就成,要見華大哥,那是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