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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凌厲過數倍不止,白嘯天被迫得封架不迭,身子節節閃退,雙掌揮動之際,勁氣呼嘯,震人耳膜!
驀地,白嘯天暴喝一聲,喝聲中,身子斜斜竄出,離著地面兩三尺高,疾快地劃了直徑盈丈的圈子。
觀戰之人緊繃的心絃,至此倏忽震斷,發出了一片驚呼!
白嘯天拿樁站穩之後,臉色一片鐵青,氣急敗壞,憤怒已至極處。
適才這一戰,其經歷之艱苦,為其生平所罕有,他雖然支援下來,但其經歷之艱險,令他恐懼至極,思之猶有餘悸,畢生難以忘懷。
許紅玫站立在八九尺外,胸頭起伏如浪,口中喘息不停。適才這一戰,她已傾盡了全力,可惜功虧一賞,終於被白嘯天脫出掌下,未能取得勝利。
兩人各自調息,極力壓制胸頭的激動,這夫妻二人,恩怨糾紛,愛恨交織,心情都是極為複雜。但兩人心中都明白,久十餘年的朕別,對方的武功已有長足的進步,繼續打去,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寂然半晌,許紅玫冷冷說道,“少達,亮你的兵器。”
白嘯天雙眉二軒,剛剛平復的臉色,重又泛起一陣怒容,道:“咱們究竟有何怨仇?”
許紅玫淡然道:“非關仇怨,只是魔孽而已。”
白嘯天怒聲道:“我是紅塵濁物,你是幡桃會上人,語涉玄機,恕我不能領悟。”
許紅玫苦苦一笑,道:“想當初,你我志同道合……”
白嘯天截口道:“是啊!既有當初,何必今日?”
許紅玫悠悠嘆息一聲,道:“當初你我年輕識淺,那時的想法,實是錯了。”
白嘯天怒道:“神旗幫雖有千萬屬下,但幫規嚴明,戒律詳盡,既不殺官造反,又不……”
許紅玫將手一擺,截斷他未完之言,道:“我且問你,神旗幫這千萬屬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除了”殺人放火。欺壓善良之外,別無所長,這些人衣錦食肉,都是從何而來?“
白嘯天冷冷一哼、道:“天生人必養人,你學道才只幾日,這一知半解的道理,世人也聽得多了。我是草莽中人,你是我的妻於,這些話咱們不說也罷。”
許紅玫淡然道:“既然如此,你就亮兵器,咱們繼續打吧!”
白嘯天怒聲道:“你這意思,可是與我勢不兩立?”
許紅玫道:“那也未必,你交出風雷令,退隱一時。”
頓了一頓,接道:“不過,你若還有夫妻之情,也可解散神旗幫,退出江湖,我伴你邀遊四海,尋仙訪道,學那葛鮑合籍,共求長生不老。”
白嘯天先是一怔,繼而心動,轉念又想道:“她這意思雖佳,但我白嘯天方在盛年,稱尊武林,號令天下,那是何等光耀之事!捨棄這唾手可得的天下不取,反求那渺不可知的仙業,那不是太傻了麼?”
許紅玫見他臉色陰晴不定,知道他心情矛盾,猶豫難決,當即說道:“月盈而後虧,水滿而後溢。風雲會與通天教也曾顯赫一時,今日一戰,同歸烏有,神旗幫碩果僅存,可算是得天獨厚,你功成身退,英名長留,正是聰明之舉。”
聽只白君儀悽聲道:“爹,娘說得對,咱們舉家退隱,從此不問世事,姐姐和我長伴爹爹膝下,侍候你老人家終老。”
白嘯天忿喝道:“如今就去等死,太早了。”
許紅玫道:“人壽幾何,哪來的早遲之分?”
白嘯天恨聲道:“神旗幫呢?”
許紅玫淡然道:“反正不能遺諸子孫,那就早早解散了吧!”
白嘯天嘿嘿冷笑,道:“你以為這批人放諸江湖,名行其是,那就是蒼生之福麼?”
許紅玫暗暗忖道:這話不錯。這批人皆非善良之輩,放諸江湖,必然流毒遍地。但……如果神旗幫獨霸江湖,為所欲為,了無顧忌,時間一久,根深蒂固,俠義道形同滅種,永無再生之日,那毒害非但巨大,而且深遠,反不如任其流散的好。
她兩害相權取其輕,心念一決,當即朝白嘯天道:“天道好還,物極必反,作惡多端必自斃。神旗幫是你我所倉位,由你我來解散,這批人各行其是,自有毀滅之日,孽非你我所造,自不勞你多慮。”
白嘯天冷冷道:“我這二十年的心力,難道就盡付東流不成?”
許紅玫怫然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淡不了名心,消不了俗念,那麼咱們只有擠個生死存亡了。”
說到此處,探手腰間,撤出了一把柳葉軟劍,峻聲喝道:“今日之事,無法善罷,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