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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性命已是難保。
彭拜殺心大起,縱身一躍,半空中一掄鐵鏈,又向那年輕道士擊去!
華天虹左手一探,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道:“彭大哥,何苦與這等……”
只聽金風震耳,彭拜單手一掄鐵鏈,猛然砸了過來!
華天虹暗道:他這性子的確暴躁!倉促間,他右手一撈,一把攫住鐵鏈,笑道:“彭大哥,你連小弟也打了?”
彭拜雙眼似欲噴火,怒吼道:“你不放手,我要咒人了!”
華天虹看他粗魯不文,怕他出言無狀,侵及先人,那時輕不得,重不得,難以處置,於是將手一鬆,退了一步。
彭拜微微一愣,扭轉回身,拔步向樓中奔去。
華雲大為不滿,眉頭一蜜,道:“這小子鹵莽衝動,是個有勇無謀、毫無後顧之憂的角色。”
他事事為小主人打算,覺得管這彭拜的閒事,必然增加無謂的麻煩,因而心頭不悅,意欲就此撒手。
但聽華天虹道:“咱們答應過朱老前輩,一言既出,豈可反悔?”他身形一晃,朝那樓中閃去。
只聽喝叱聲起,彭拜怒吼連聲,手中鐵鏈狂揮,三名中年道人手舞長劍,由樓中打了出來。
華天虹暗暗忖道:鬧了許久,未見一個像樣的人露面,難道偌大一座中元觀,就由這幾人主持不成?
他抬眼望去,彭拜鐵鏈狂揮,驍勇異常,力敵三個道人,並無落敗之象,當下走了過去,拍開那年輕道士的穴道,問道:“這中元觀的主持是誰?怎地不見出面?”
那年輕道士適才見過華天虹手崩鐵鏈,知道他的厲害,眼珠一轉,拔足就逃。
華雲立在一旁,一抬手,捏住那年輕道士的肩腫,微一使勁,喝道:“小雜毛!問你的話,你聽見沒有?”
那年輕道士“哎晴”一聲,身子一扭,未能躺下,哭喪著臉道:“兩位施主問什麼?”
華天虹道:“我問你們的主持是誰,怎地不見出面?”
那年輕道士似是精神一振,挺起胸膛,道:“本觀的主持是通天教的中壇壇主,法號玄靈真人,鼎鼎大名,江湖上……”
華雲怒聲道:“少囉嗦,人在哪裡?”
忽聽彭拜暴喝一聲,只見他鐵鏈一揮,猛地砸在一個道人長劍之上,火星飛濺,挫呼聲響,那道人長劍頓時脫手,彭拜鐵鏈一掄,劈面抽了過去!
另外兩個道人急急揮劍解救,但慢了、一步。只聞震天一聲慘叫,那道人被彭拜鐵鏈擊在臉上,霎時面孔稀爛,血肉模糊,倒地呻吟,慘不忍睹!
彭拜一擊得手,口中一聲暴喝,掄動鐵鏈,轉身撲向另外兩個道人。
另外兩個道人見他好似凶神惡煞,不禁心膽皆寒,長劍大失章法,偏又逃不出他的鐵鏈,被他趕得雞飛狗跳,四處亂躥!
華天虹暗想:久聞通天教的道人興妖作怪,罪加一等,這位彭大哥被困受辱,積恨已深,今日若不讓他一洩心頭之忿,諒他不會甘休。
他是曾經飽受凌辱之人,知道遭受屈辱之人的心情,當下不加攔阻,轉面朝那年輕道士道:“趕快講,玄靈道人在何處?”
彭拜所傷的兩個道人,一個脊骨斷折,一個面目全非,兩人都未斷氣,躺在地上輾轉呻吟,那年輕道士目睹慘狀,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吶吶說道:“教主傳下法渝,召集全教弟子入覲,觀主業已率領門人,於昨日晨間趕回臨安去了。”
華雲道:“看這情形,風雲會興師南下的事,通天教早已得著訊息了。”
華天虹點頭道:“通天教並非無人。”
但聽慘叫連聲,彭拜鐵鏈連揮,轉眼之間,剩下的兩個道人被打得頭破血流,臂斷腿折,相繼倒地不起。
彭拜頭也不回,縱身又往樓中撲去!
華天虹眉頭一整,暗道:他必是去尋鑰匙,開啟頸上的鐵鎖,當下向那年輕道士問道:“樓中尚有何人?”
那年輕道士顫聲道:“只有兩個道幢……”
華天虹目光電射,道:“可有機關埋伏?”
那年輕道士猛地搖頭,道:“沒有。”
華天虹看他臉無人色,似是嚇破了膽,不由心腸一軟,道:“趕快躲遠點,若不改過做人,下次被我遇上,定不饒命。”
那年輕道士點頭不迭,華雲將手一鬆,那小道士立即抱頭鼠竄,如飛而去。
但聽滿地呻吟之聲,此起彼落,慘不忍聞,華天虹動了惻隱之心,轉面向華雲問道:“這四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