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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天虹知道這老太婆蠻不講理,出手甚重,急忙縱身一躍,跳了開去。
趙三姑身子落地,擋往洞口,雙目中迸射出兩道燦燦神光,朝華天虹周身上下打量一眼,蹙眉說道:“小混蛋,誰將你傷得這麼嚴重?”
她似是突然記起什麼,語到半途,匆匆朝洞內一瞥,倏地閉口不語。
華天虹跟著也向洞中一瞥,但覺漆黑一團,竟無所見,不禁朗聲一笑,道:“老人家吞吞吐吐,是何道理?”
趙三姑雙眼一瞪,道:“小子無禮!”天竺寶竹一場,喝道:“滾遠點!”華天虹嘻嘻一笑,道:“老人家說是去找家母,但不知找到沒有?”
趙三姑冷冷說道:“你娘恨你不孝,上吊死了。”
華天虹佯怒道:“老人家咒罵家母,小子真要無禮了!”
趙三姑冷笑一聲,道:“你待怎樣?我再給你兩個耳刮子,瞧你造不造了反?”
華天虹聞言一凜,生恐再蹈覆轍,連忙提掌當胸,留神戒備。
忽聽那替目仙婆陰沉沉說道:“趙三姑,還不給我滾過來,難道要瞎婆子伸手抓你不成?”
華天虹轉面瞧去,只見諸元極滿頭大汗,退在一旁調息,那曹目仙婆子已站起,昂首向天,似在聆聽身側的打鬥。
趙三姑哼了一聲,飄身躍了過去,道:“老瞎子。趙三姑在此,你有何話講?”
華雲等本在惡鬥,待見替目仙婆甦醒過來,雙方已在答話,不覺齊齊住手,各自歇了下來,華天虹也放下洞中之事,信步走了過來。
那替目仙婆的聽辨之力真厲害,只見她面龐一轉,兩雙灰淡無光的眼珠投注在華雲身上道:“這一位好武功,不知是哪一方的高人?”。
華雲淡淡說道:“老朽華雲,落霞山莊的下人。”
替目仙婆微微一怔,沉寂半晌,倏地將頭一點,道:“難怪難怪。”
語音一頓,轉面望住華天虹道:“這一位是誰?”
華天虹道:“華天虹。”
諸元極走上一步,介面說道:“華元青的獨子,時下的風雲人物。”
曾目仙婆容色微動,嗯了一聲,倏地面泛厲色,獰聲道:“趙三姑,洞中到底是哪一位,瞎婆子涓滴之恩,湧泉以報,你當真要頂這黑鍋?”
趙三姑冷冷一笑,道:“你這瞎子眶毗必報,我老婆子卻偏不信邪,洞中那人你惹不起今日之事,你就乾乾脆脆,一概記在老婆子帳上吧!”
華天虹大感意外,暗道:“原來她也不知洞中是誰,那人也怪,諾大的本領,偏偏不肯見人。”
諸元極一瞧眼下的形勢,番目仙婆與趙二姑武功相垮,華大虹主僕二人實力,不在自己這一群人之下,當真火併起來,雙方“都輕鬆不了,不禁眉頭一蹩,心念電轉起來。
他暗暗想道:“華小子上下是傷,打打病老虎本來不錯,只惜洞中有個隱患,華雲那老奴才拼起命來,也無人抵擋得住。”
他為人刁滑,一覺沒有便宜可佔,頓時萌了退志,不與久纏下去。
但見替目仙婆厲吼一聲,身形電閃,霍地向趙三姑撲了過去。
這瞎眼老婦想打便打,招呼也無一聲,趙三姑卻似深知她的性情,天竺寶竹一抖,迎面戳去,口中哈哈大笑,道:“瞎婆子,你立個毒誓,自今以後,再不殘殺無辜,我老婆子積點陰德,還你這根竿兒。”
說話中,二人已閃電般地對拆了二十餘招,蕾目仙婆掌指齊施,拳腳並用,猛惡有若瘋虎,趙三姑使的是敵人的兵器,加以那竹竿又輕又軟,與她的武功路於完全相反,才鬥二十餘招,已是險象環身生,危機迭起,一直在生死邊緣上打滾。
這是一場莫名其妙的惡鬥,觀戰之人相顧駭然,那趙三姑兀自嘻笑怒罵,不知死活。
華天虹濃眉緊蹙,焦急不勝,暗道:“這位老太婆怎地童心未混,性命交關的事,豈是兒戲得的?”
他常常想到北俱大會的結局,那是前輩尊長所留下的血的教訓,遙想將來有一日,黑白兩道再一次火併,倘若白道人士再遭慘敗,那未俠義道就死無瞧類了。因之,他對同道人物,有一種出自公義的關愛。此時瞧趙三姑拿性命當作幾戲,他心頭就更加惶恐了。
果然,四十招猶未鬥滿,那瞥目仙婆倏地兇性大發,口中一聲厲吼,左手一撈,一把抓注了趙三姑手中的天竺寶竹,右手似迅雷激電,陡然拍擊過去。
那鑄目仙婆咬牙睜目,形象已夠猙獰,這一掌似怒潮洶湧,威勢尤為凌厲。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