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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老大一個耳刮子!”
華天虹暗暗忖道:縱是燕山一怪,也不能輕易打著自己,這老婆婆好生古怪!
他心虛膽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口中道:“姥姥這一把年紀、只要不是壞人,小子理該跪下。”
那灰衣老婦嘴巴一癟,哼道:“刁滑無賴,簡直是個小潑皮!”面龐一轉,望向他處。
華天虹見她似在想心事,於是悄悄地站了起來,那灰衣老婦猛一轉面,怒聲道:“你是當真討打?”
華天虹陪笑道:“老人家……”
但見人影一晃,那灰衣老婦一耳光刷了過來,華天虹急忙腰肢一擰,朝一側疾地縱去。
那灰衣老婦似是早已算定華天虹的退路,手掌落處,不偏不倚,啪的一聲,清清脆脆,一耳光拍在華天虹的右頰之上,打得他兩眼直冒金星,一連竄出四步。
灰衣者婦行動如風,耳光打過,霎時好端端的坐在原處,冷笑道:“小混蛋,你那老子見了我也服服貼貼,你有多大的氣候,竟敢在我面前逞能,趕緊跪下,否則我活活打死你!”
華天虹怔了一怔,雙膝一屈,跪了下去,哭喪著臉道:“我早知姥姥是一位前輩尊長,否則的話,小子哪有命在?”伸手一撫臉頰,但覺滾熱燙手,幸而猶朱腫起。
那灰衣老婦冷冷一哼,道:“小無賴!”頓了片刻,倏地雙眼一翻,哼聲道:“你自己講吧!下次還沾花惹草,撩撥女人麼?”
華天虹齊耳根一片通紅,道:“小子冤枉……”
灰衣老婦鳩頭柺杖一頓,喝道:“混賬!無風不起浪,你若堂堂正正,人家會死皮賴臉麼?”
華天虹聞言一忖,暗想:這話也有道理,物必自腐,而後蟲生,我若規規矩矩,別人縱然有意,也不好表露出來。
轉念之下,不禁心神暗凜,整一整臉色,肅然道:“小子知錯,下次不敢對婦女隨和了。”
那灰衣老婦臉上神色稍鼻,道:“知過必改,善莫大焉。饒你這一遭,下次再犯,就讓你娘來管教你,看她怎樣對付你?”
華天虹雙目一睜,道:“姥姥識得我娘麼?”
灰衣老婦冷冷說道:“廢話!”
華天虹初次遇上剋星,心頭原甚氣悶,一聽這灰衣老婦是自己母親的故人,頓時倚歪就歪,擺出小輩的嘴臉,膝行幾步,涎臉笑道:“老人家,我娘如何稱呼您?最近期間,您老人家見過我娘麼?”
豈料,灰衣老婦軟硬不吃,怒聲道:“少囉嗦,你提著腦袋作耍,幾曾記得母親?”仰臉一望夕陽,接道:“快去找點吃食,來饅了打折你的雙腿!”
華天虹逐鹿江湖,獨當一面,儼然是俠義道新興勢力的主腦,今日莫名其妙地捱了兩記耳光,心頭實是光火得很,但他聰明剔透,能屈能伸,心感這灰老婦來歷有異,雖嫌倚老賣老,對自己尚無惡意,心念幾轉,終於忍氣吞聲,反身疾奔而去。
西南方有一片屋宇,看來是一座小鎮,華天虹疾奔了過去,跑了幾步,發覺自己左足穿著靴襪,右足光著腳板,跑起路來十分別扭,索興將左腳的靴襪棄掉,赤著雙足,大步奔去。
跑到鎮口,忽然記起自己身穿褻衣,長衫已落海中,身上一文不名,不禁暗暗發愁,忖道:沒有銀子何來食物,難道強搶硬奪不成?
心頭自思自量,不覺將小鎮走了一遍,見這小鎮僅有一條街道,街道盡頭,有一座兼營酒店的客棧,暗忖:和尚吃八方,酒店客棧吃十方,既不能活潔餓死,少不得厚下臉皮,打一次秋風了,心念一決,昂然走了進去。
門邊一個店小二,一見華天虹這副形象,不由雙眼一愣,道:“這一位……”
這等市井小人,正是隻重羅衣不重人,華天虹形象狼狽,令他狐疑大起,但瞧華天虹那副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氣概,刻薄言語,偏又不敢道出口來。
忽聽一個響亮的嗓子道:“乖乖我的兒,敢情是偷香竊玉,正在上火的當口,那一位闖回來了!”
哈哈之聲大起,一陣鬨堂大笑。
華天虹勃然大怒,循聲望去,右壁一張酒桌旁,坐著三個肩背長劍的中年道人,講話的正是居中那個道人,滿堂笑聲,也以三人最響。
只聽下首那道人介面笑道:“五師兄果然高明,頰上還有五個爪印哩!”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哈哈之聲,垢耳欲聾。
華天虹一聽左面笑聲震動耳膜,顯然發笑者是身負上乘內功之人,移目望去,只見左側靠門一張酒桌上坐著四人,兩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