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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婆之意,驚怒交迸之下,大喝一聲,一杖朝他背上擊去!
她與任玄相隔不遠,鳩頭柺杖長達七尺,舉手之間,杖頭便已襲至任玄背後!
任玄一聽勁風沉猛,知道這一杖非比等閒,只得身子一旋,避過柺杖,一掌反擊過去。
忽聽洞中響起華夫人的聲音,道:“星兒火速將替目老婦劈了!”
華天虹聞言一愣,覺得此舉大違俠義道的精神:忽又感到母親的吩咐必有道理,當即勁貫劍身,“刷”的一聲:猛然朝替目仙婆的頭頂劈下!
這三人相繼發動,前後所隔也不過一句話的時間,諸元極這批人猶未轉過念頭,華天虹的鐵劍業已迅雷激電般地劈了下去。
然而,就在華天虹略一猶豫的一瞬間,瞥目仙婆已經奮起全身餘力,將華雲的手掌死命一震,人也藉著那狂猛無倫的反震之力彈了開去。
但見她如勁矢脫弦,一下射出了三丈之外,雙足點地,身子猛然轉了幾圈,口噴鮮血,將地面劃了一個腥紅的圓圈!
這變故太過突然,各人都是一怔,任玄到底是一會首領、睹狀之下,撇下趙三姑,首先趕到替目仙婆身旁,扶住了她的身子。
曾目仙婆內腑已被震成重傷,這時腦袋下垂,臉色慘白如紙,但她心思甚為明白,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任玄快走。
任玄揮了揮手,諸元極趕了過來,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各自抓住替目仙婆的一條膀臂,將她抬離地面,當先奔去。
轉眼間,風雲會的人走得一個不乘,連那一名金刀親衛的屍體也帶走了。
此時落日銜山,晚霞映照在西方天際,華天虹轉面一望,忽見奇峰重疊岡戀如畫,這時方才發覺,原來人在叢山之內。
望了半晌,忽然將頭猛一搖,朝坐在地面猶未起身的華雲道:“娘在裡面。”說罷朝洞內飛奔而去。
回到母親身前,他席地坐下,汕訕地道:“娘,那曾目老婦逃了。”
過了片刻,華夫人突然雙目一睜,吐納有聲,呼吸了三口長氣,隨即說道:“那老婦殘忍嗜殺,當誅,此其一。她是你的殺父仇人之一,此其二。七月十五轉眼就到,敵人勢強,咱們勢弱,多她一人,咱們就多死一人。你趁危殺她或者有欠光明,卻可保全一個正派俠士的性命,舍你的聲名,救同道的性命,縱不光明,不失正大,男子漢做事要能當機立斷,慢了可就不成。”
華天虹唯唯點頭,紅著臉道:“她內傷不輕,七月十五大概是上不得陣了。”
華夫人道:“你身上怎麼傷的?前些時聽說你還不錯,如今似乎不很高明。”
華天虹赫然道:“胸上被通天教的道人殺了一劍,本來不甚要緊,只是每日中午毒發,傷口怕是不易收口。”
頓了一頓,笑道:“這兩日到處觸黴頭,孩兒想了一想,總是順遂了一段日子,弱點都暴露出來了。”
華夫人道:“君子居安思危,無論窮通,總要不失本色才對。”
華天虹道:“娘說得是,孩兒也覺出了許多毛病。”
華夫人點了點頭,一瞥地上的玉筐,道:“為娘深悉那蓮毒的性質,那本是無藥能解的,但這‘千年靈芝’卻另當別論,我瞧你還是早早服下吧!”
華天虹道:“孃的內傷全好了麼?”
華夫人道:“我用不著這靈芝草。”
華天虹暗暗忖道:“孃的內傷未必能夠斷根,良藥難求,還是留些時再說吧!”
轉念之下,說道:“這靈芝該是起死回生的藥物,孩兒眼下尚無性命之憂,暫留一時,或許將來正邪決戰時,咱們有人受傷,有這東西,也好挽救。”
他說的理由過於正大,華夫人乃是女中豪傑,苦在心頭,卻也不再勉強。
頓了一急,華夫人急道:“三姑說你風流自賞,專門勾搭婦女,此話怎講?”
華天虹齊耳根一片通紅,笑道:“三姑就是趙老太麼?”
華夫人道:“我本該尊她前輩才是,你稱三婆。”
華天虹點了點頭,隨又搖頭道:“兒子未曾勾搭婦女,三婆是作弄孩兒的。”
華夫人搖首道:“無風不起浪,你總共識得幾個女子?”
華天虹暗暗念道:“秦碗風、白君儀、玉鼎夫人、白素儀、苗嶺三仙,還有……”
華夫人的目力強他數倍,他看不清母親,華夫人看他卻甚為清楚,瞧他嘴唇嗡動,念個不休,不禁眉頭一皺,道:“你下山有多久,怎麼認識許多女子,數也數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