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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心裡有些微微的詫異。
這鐘三阿麼的家,竟然比他們的家還要破落些,瞧著這泥磚屋還要顯老舊,年頭應更久遠。
看著這屋模樣有些危房,裡頭卻收拾的乾淨,現在是炎夏的天,屋門窗戶都敞開,屋裡倒也不顯潮溼陰暗,還挺光亮整潔。
但可以想像,到了春冬這屋子就不太好呆了。
在季安逸失神時,劉阿麼已經樂呵呵的把好訊息告訴鍾三阿麼了。
鍾三阿麼一聽,臉上樂開了花,忙問著。“季哥兒這回還是五斤辣椒醬?”
“沒有。”季安逸搖了搖頭,見鍾三阿麼臉色立即有些失落,知道他是誤會了,趕緊繼續道。“這次得八斤辣椒醬。”
“八斤。”鍾三阿麼愣了愣,過了會,才反應過來。“那我明天傍晚送過來。”
“可以的,後天早上也成。”頓了頓,季安逸想了想,還是委婉的說了句。“鍾三阿麼這辣椒醬是個長期的活,又很費腕力和手勁,你得把好度,別累著了。”
鍾三阿麼聽著這話,心裡頭老貼慰了,樂呵呵的笑。“那成,我聽季哥兒的,慢些做,不著急。”
這話說的在理,偶爾剁著辣椒醬沒啥感覺,這時常要剁,就有些吃不消了,是得放慢速度,讓手歇會兒。
在鍾三阿麼家坐了會,他們就走了。
路上,季安逸雖心裡有些微微的疑惑,卻沒有問出來。倒是劉阿麼主動說起一些事。“說來啊,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家誰人心裡頭都有著苦,你鍾三叔和鍾三阿麼是個孝順的,鐘太爺死的早,另外兩兄弟就瞧著你鍾三叔老實忠厚,他最小卻承擔起了照顧鍾大麼的責任,這也沒甚,這事也說的過去,就是,你鍾大麼生病了,那兩兄弟只是意思意思的送了點東西過來看著,卻沒有拿出一個錢來。”
“往日裡啊,那兩家也沒出個孝順錢,就偶爾送點麥子,挑幾樣菜過來,算是盡了孝道,還說,他們家人多嘴多,說你鍾三叔家裡只有一個孩子,負擔不重,得多體諒一下自己的哥哥,這事不說,誰家沒點事兒,或多或少都有。鍾大麼這一病,就是近三個月,他們沒出錢,就有點過了,村裡人看不過去,說道了幾句,到底不好多摻和,畢竟是人家家事,說多了人家不聽,也沒法,這世上啊,最難說清的,就是家事了。”
“你鍾三叔為了給鍾大麼治病,花光了家裡的錢財,可人,還是過了。哎……”
那聲嘆息,在季安逸心裡迴響了好久好久。
他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這世間事,不好說啊不好說。
他在現代看過很多,都說好人償命,事實呢?
別人的事,他不多說,不管怎麼樣,他守著自己的底限和原則就成了,這世道再怎麼變,守住本心就好,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到了岔路口,季安逸跟劉阿麼分了手,各自往自家屋裡走。
這一天過的還算清閒。
第二日何二哥兒送了蘿蔔過來,跟上回一樣,他做事利落認真,沒有忽悠他,心裡頭對他的看法高了些。
呆子去村長家了,他心裡惦記蘿蔔這事,就早早回來了。
送走何二哥兒,他就開始動手切蘿蔔條,放屋外曬著,做完這事,前兩天曬的蘿蔔條已經好了,他提著進了廚房,準備拌滷味蘿蔔乾。
卻不料,一個餘光,讓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窗戶下藏著一個人。
他心裡一驚,忙不動聲色的擱了手裡的筷子,幾個快步衝到了窗戶下。“你是誰?”
這孩子看著年歲不大,約七八歲,穿著還成,是個小哥兒。
見季安逸抓著他的肩膀,他嚇住了,愣了會,然後,猛烈的掙扎著,季安逸加緊了力道,沉著臉,虎著聲音問。“快說,你是誰。”
沒想到,這小孩看著身板小,卻是個狠毒的,聽了季安逸的話,他直接伸手手撓季安逸的眼睛,對著他的臉吐口水,腳也不閒著,狠狠的踩踢著他的腳和腿。
季安逸哪裡會想到,這孩子會這麼猛,還吐口水,他有些潔癖,心裡頭惡|心的不行。
一個不防,手失了力,竟然讓這孩子跑了。
看著那孩子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視線內,季安逸的臉陰沉的有些可怕。
還真當他好欺負!
這是想來偷師吧……
會是誰,他在心裡頭琢磨著。
這孩子沒見過,他沒見過,卻不代表別人也沒過見。
收拾好廚房,洗了臉,季安逸關好屋門,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