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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兩杯溫開水,端在手裡進了隔壁屋。
待他倆人走後,張三哥兒抱著小胖子坐好,看著王寶兒,問道。“你說會是啥事?”
“不清楚。一會就知道,季哥兒會跟咱們說叨的。”說著,王寶兒把手裡的小鏝頭放進嘴裡,嚼了嚼,說道。“季哥兒這手藝就是好,前面還不會做饅頭,這學了一陣子,倒是讓他做出花樣來了,裡頭擱了飽,味道真好。”
張三哥兒也吃了手裡的小鏝頭,應了句。“這就是天份了。讓他拿針,怎麼著也學不好。”
倆人在火坑旁,也沒急著忙手裡的活,有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邊逗逗小胖子,心卻是留了一半,注意著隔壁屋,也不知道村長親自過來,會是啥事兒,總歸有些牽掛。
“我大兒說,現在上面那亂糟糟的事,也就差收尾了,收尾這事急不得,得仔仔細細的妥善解決,免的春風吹又生,給自己留了隱患。這一時半會的,怕是注意不到咱們老百姓,咱村上面那七個村,遭了劫,眼瞧著都已經立冬了,也不知是怎麼個情況,前面時間我想幫把手,大兒說時機未到,現在,時機是到了,大兒這兩天就準備帶著他的人回臨陽,他還有好些事情要忙,我準備把小兒喊回來。”
說到這,村長頓了頓,又繼續說。“原為了以防萬一,讓小兒做了準備工作,咱們河溪村用不著,我就想著大兒來做這一趟善事,你手裡也藏了些糧,是一起過去幫把手,還是怎麼著?我就過來問問,也好把事妥當的安排好。免的到時候,我們已經完事了,你過來找我們商量,白撲了趟空。”
季安逸的性子,村長還是有幾分瞭解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上門來說話的原因。
這兩天,聽著村裡的流言,季安逸就想著,藏鎮上的糧食該怎麼著,就現在這情況來看,禍亂是接近尾聲了,不會再有馬匪來禍害村子,一堆糧食壓手裡也不是個事,現在鎮上物價翻倍的漲,又是天災又是**,尤其現在又臨近年關,那物價就漲的更快了,說把糧食拿出來,趁著賺一筆,這念頭他是沒想過的,總覺的心裡不安生。
正想著找個機會跟呆子商量商量,村長手裡也屯了糧,去找他說道說道,不料,村長這會找上門來了,也算是合了他的心意,這事處理的挺妥當,能幫一把是一把,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那咱就這麼說定的。等會兒,我再召集村裡人說說,家裡有多餘棉被破衣服什麼的,拿出來應個急,冬天天寒地凍的,怎麼著也得熬過這關才成。大兒和小兒都說了,他們也會多想想法子,咱們能盡多少力就盡多少力,也別太勉強了。”村長說著,這話聽著都已經說完了,卻不見他起身。
季安逸想著,村長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了,他沉默了下,決定還是等村長自己開口,便站起溫開水喝了兩口,心裡頭則在思索著,也不知道村長第二件事想說的是啥。
這第二件事村長似乎挺猶豫的,好半響沒有說話,有了動靜,卻是端起杯子喝水,一連喝了好幾口,一杯子水都喝見底了,也不見他擱了杯子,仍在默默的沉思著。
“我再倒杯水來。”季安逸忍不住開口了,站起身說了句。
村長忙罷了手。“不必了。我不渴。就是這事,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說出口。”他看著季安逸,眼睛裡有種光芒,很是深邃。
不知怎麼的,季安逸這心就漏了半響,有那麼一點點說不清的慌亂湧上心頭。
這開了口,就像是找著了方向似的,村長就停頓了一會,又繼續說,聲音有些低,卻字字清晰。“馬匪過來的那天,我暈倒了,老伴說,是你餵了我水,我後來又嚐了嚐桶裡剩下的水,總覺的有些微妙,卻說不出個具體來,後來,我在井裡也打了水,嚐了嚐,發現三者味道透著些許微妙。再思及自身的情況,生出一些模模糊糊的想法,今個開這個口,就是想跟你說一聲。那井水,讓它廢了吧。”
廢,廢了吧……
季安逸驀然抬頭,愣愣的看著村長,眼裡明晃晃的透出一種資訊。
村長所說的話,跟他理解的是不是同一個意思。
“廢了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河溪村是個小小的村子,沒了井水,也能把日子一點點掙出來。這始終是個隱患,遲早有天得露餡,到時候,於你們而言,就是滅頂之災了。”頓了頓,村長又語重心長的說。“以後,沒什麼生死大事,你也甭拿出來用了,把東西捂嚴實了。在村子裡好好過日子。這事,你知我知,他日我死了,這事也會跟著埋進地裡。說來,還得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明白,當日你若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