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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夫子,她是我的四姐。昨天剛從江城回來。”顏如雅甜甜地插話說道。
“哦,是四小姐啊,失敬失敬。”郭夫子恭維道,心裡卻疑惑:什麼時候顏府多了這麼一個四小姐?真是怪事。
“不知我們是否可以開始了?”
“當然可以。”顏如萱不論何時何地都力求表現淑女風範。
“那麼,請公子、小姐每人各背一首詩經吧。”
詩經?應該是先秦時期的詩集吧。詩經包括風、雅、頌,這個應該不難。
大哥最先開口: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
我掩嘴偷笑一聲,大哥啊大哥,你才十三歲,就有如此愛美之心了?
二哥緊接著進行吟誦: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樂只君子,福履綏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樂只君子,福履將之。
南有樛木,葛藟縈之。樂只君子,福履成之。”
三姐秀目微鎖,一會兒,便柔柔弱弱地開口:“萱兒就獻醜了。”
她盈盈一福身,櫻桃小嘴一張一合: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五小姐,該你了。”
小雅握著我的手上沁出一層薄汗,看她耷拉著一張小臉,看來是遇到困難了。
我湊近她的耳朵,悄悄說:“小雅,放鬆,背那首《蒹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顏如雅眼睛一亮。這個也是詩經裡的嗎?探究的目光朝我看來,我點了點頭。
顏如雅頓時笑靨如花。她清清爽爽地背來,一點沒有顏如萱的矯揉造作: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郭夫子的眼睛頓時瞪得比銅鈴還大。
“五小姐真是聰穎。這《蒹葭》老夫還未講過,小姐就已經會背了。”
“哪裡,”顏如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這是以前玉姐姐教我的。”
然後大家的目光全部轉向我。
我只得配合著笑。唉,小雅,你怎麼那麼誠實呢!
“好了,我們進行下一項,作詩。請各位以花為題,作一首詩。”
“四妹妹,你這麼聰慧,要不就由你先賦一首詩吧。”顏如萱憤憤地盯著我,皮笑肉不笑地說。
唉,又惹麻煩上身了。我無奈地笑了笑。
念蘭在一旁急壞了。所有教書的夫子都被小姐以同一招趕走了,小姐壓根沒學過什麼詩詞歌賦,這下可醜大了!
不過,她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
我只想了半秒,便胸有成竹。
“素花多蒙別豔欺,此花真意在瑤池。
無情有恨何人覺,月曉風清欲墮時。”
之所以想起了這首詩,不吟誦其他更為有名的詩作,是因為在這首詩中,我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自己好像就是那一朵素花,一任群芳妒。但我的忍辱負重不是逆來順受,時機一到,我便會反擊。
我呆呆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全然沒想到其他的人,包括夫子的震驚。
“你,你”郭夫子一臉不可置信。這首詩是出自一個八歲孩子之口,八歲孩子的水平竟然超過他這個夫子。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顏如萱已經啞口無言、徹底無語了。
顏洛看著眼前的四妹妹,記憶又湧了上來,他不禁吟道:
“庭院深深深幾許,亂紅飛過鞦韆去。”
我愣住了。他怎麼知道歐陽修的詩,難道他真的和我一樣,是穿越過來的?
不過這份激動並沒有持續太久,顏洛的下一句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