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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絢麗的話中察覺出一些端倪,該不會這女人對維薰說了什麼,才讓她從那晚開始對他態度改變?
“你和她在化妝間吵架了?”他拐個彎試探。
“她嘴巴那麼厲害,我吵得過她嗎?”姚絢麗一想到任維薰囂張的氣焰,就有一肚子牢騷要發洩。“我只不過是假裝要她幫我把保險套還給你,她居然拿了一瓶漱口水給我,說我嘴巴太臭,說出來的話太髒!”
想到她罵人下帶髒字、損人於無形的功力,姚絢麗氣到渾身發抖。
季少衡終於弄清楚維薰生氣的真正原因,她那麼驕傲愛面子,被姚絢麗用這麼低階的方式羞辱,不氣壞才怪。
姚絢麗冷笑一聲。“哈!不過她的下場真被我說中了,戀愛保鮮期不超過三個月,她這個新歡一下子就成為舊愛……沒看到她被甩的表情,真是可惜。”
她的話讓季少衡的眉心更加緊蹙,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迫不及待想離開臺灣,飛到上海去工作,因為她愛上了他、因為害怕自己被甩,所以她選擇先離開。
“她當你的秘書時,總是清高地站在床邊倒數計時,把我們一個一個趕下床,就是恨不得自己也能巴上去,但還是逃不過被甩的命運……”姚絢麗愈說愈樂,挑逗地戳戳他的胸膛。“你喔,真是一個壞透的男人……”
季少衡從姚絢麗零碎的談話中,拼湊出維薰離開的真正原因,原來罪魁禍首是他前科累累的花心紀錄,令她不安、令她對他們的愛情沒有信心,她才會倉皇逃開。
他站起身,拎起沙發上的公事包,大步跨出包廂。
“你要去哪裡?”姚絢麗急急地喊,她都還沒有跟他“再續舊緣”,他怎麼就這樣走啦?
季少衡在走廊撞見丁冠翼,正好將他的公事包還給他。
“怎麼了?你不喝酒了嗎?”丁冠翼納悶地問。
“我有急事要辦,先走了。”季少衡對姚絢麗的呼喊聲充耳不聞,穿過浮動的人潮,快步離開夜店。
上海
入秋的晚風拂動窗幃,帶來幾分涼意,吹起書桌上零亂的檔案,散落了一地。任維薰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掉落的紙張二拾起,隨手抽了一本書壓覆著,定睛一看,是季少衡送她的筆記本。
她翻開記事本,行事曆上醒目的筆觸畫上一顆又一顆甜蜜的愛心,從他們決定交往開始,一直到分手的那一天,大大小小、破碎或完整的心形符號,翔實地記錄了她的心情。
兩人的戀情結束後,季少衡依約批准她的調職申請書,她和吳佩佩辦完交接手續就收拾私人物品離開,將惱人的流言蜚語置於身後,隻身來到上海就任。
來到上海一個月,她對於行銷企劃經理的職務內容已經慢慢熟悉上了軌道,也積極融入當地的生活和大家打成一片,但無論她再怎麼偽裝快樂,也無法掩飾內心的寂寞。
她的心像是少了一塊,空蕩蕩的,再也不能完整。
就算她嘴巴再倔強、態度再瀟灑,內心真實的感覺還是騙不了人,她很想念臺北帶點潮溼的空氣、想念康曉緹的白目行徑、想念和小熙窩在沙發上打電玩的刺激快感,但是她更想念季少衡……
想念他的微笑、想念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想念他的擁抱、想念他身體的重量、想念他的吻……想念所有關於季少衡的一切,原來她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愛他。
雖然她總是倔強地不肯說愛,其實心裡早已臣服在他溫柔的寵溺裡。
他讓她愈愛愈霸道、愈愛愈自私,所以她只好在被嫉妒矇蔽理智前,瀟灑地和他說再見,拉開距離,承受被思念煎熬的痛苦。
即使不在他的身邊,她還是悄悄在愛他、想念他,那他呢?是不是偶爾也會想起她?或者已經忘了她?
驀地,一陣突如其來的電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納悶著有誰會在晚上十點按門鈴,該不會是分公司駐上海那票同事?他們常在下班後相約到夜店狂歡,她曾跟去一、兩次,但實在厭惡酒精和煙味,只好婉拒。
她好奇地拉開門,還沒看清訪客,立即就被捲入一堵偉岸結實的胸膛裡,一陣熟悉的古龍水味道撲進她的鼻翼。
“你……”維薰錯愕地瞠大水眸,所有的驚呼與疑問來不及逸出口,溫熱的唇便席捲而來,吞噬她末競的話語,貪婪汲取她的甜蜜。
她忘了掙扎,馴順地閉上眼睫,任憑他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唇內,熱情地與他纏綿。
季少衡懲罰似地重重吻住她,緊緊摟住她,將行李摔在地板上,反身將她壓覆於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