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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人。建康陷落時,冼太夫人還不知道陳國已亡,組織了一支數萬人的各族混合部隊,準備北上勤王呢。
而當時我軍徵南部隊兩萬多人,在襄陽公韋洸的率領下,也進兵嶺南那裡,紮下營盤,與之隔著南嶺相持,但沒有主動攻擊,那還是我們去突厥時候的事情了。
前兩個月聽到訊息,說是陳叔寶的降書和當年冼太夫人進貢給陳霸先的扶南犀杖都被帶到了嶺南,讓冼太夫人過目,冼太夫人向著建康方向大哭一場,然後向我軍投降。
韋洸軍進入嶺南後主力回師,但是番禺那裡的俚人頭領王仲宣見我大軍離開,又生出不臣之心,聽說在上個月起兵反叛,王世積已經調荊州兵南下,不知道現在戰況如何。”
王世充聽到這裡,心中暗罵這韋洸實在是回去得太早太急,也不留下有力的部隊防守嶺南,致使蠻夷生出叛心,平白給王世積得了一個平叛的機會,他恨恨地說道:“韋洸的大軍也不知道為什麼走這麼急,留下個半年不行嗎,更何況就算這支部隊離開了嶺南,也總比遠在荊州的王世積要近吧,為何不就地返回呢?”
長孫晟微微一笑:“老弟,看來你對嶺南那裡也有所不知啊,那裡瘴癘橫行,中原地區計程車兵要是過去,一向是很難適應,歷代都把流放嶺南作為處罰犯事官員的一種手段,去那裡的官員也很少能在五年任期後活著回來的,可見其可怕。
所以與南嶺天險相比,這種瘴氣才是嶺南最可怕的地方,從韋洸如此迅速地撤軍來看,我估計他的軍隊中也中了瘴氣,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不然不可能派王世積另外調兵南下,而那個王仲宣可能也是知道了這個訊息,這才敢於起兵反叛。”
王世充心中一陣緊張:“荊州跟嶺南相隔幾千裡,等王世積調兵南下,就算不考慮水土不服,中那瘴氣的事情,時間上也至少要一兩個月,那叛賊只怕已經佔據了嶺南,堵住了南下的山道了吧。”
長孫晟沉重地點了點頭:“是的,現在只有指望嶺南的冼夫人能站在我們大隋一方,以她在當地崇高的影響力號召平叛,要是冼夫人保持中立或者是倒向叛軍,那嶺南就要落入叛賊之手了,現在大軍已經解散,光憑王世積的荊州兵,只怕沒這麼容易攻下嶺南,形勢不容樂觀啊。”
王世充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不過以至尊的英明,想必早晚能解決此事的,嶺南畢竟地廣人稀,非王霸之地,連南陳都給滅了,還怕這嶺南一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