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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秋戰國時期,尤其是春秋時期,秦國的勢力不容易進入關東地區,便向西方擴充套件,與落後的羌人們作戰。
在隴西甘肅一帶,“築城數十,自號為王”,已經進入半遊牧半農耕狀態的羌人部落相繼被秦國所擊滅,秦國拓地千里,設了隴西、北地等五郡,這裡以後也成為秦國爭霸天下的大後方。
戰國初期,居住在河湟地區的那部分羌人,還處在較落後階段,所居無常,依隨水草,地少五穀;氏族無定,或以父名母姓為種號;他們這些部落不立君臣,長幼無序,強則分派自己的子侄開闢新部落,弱則依附於其他有力部落。
羌族部落間也是和所有草原民族一樣,相互攻殺,以力為雄;除了殺人償命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法律條令;羌人以戰死為吉利,病終為不祥。
到了東漢時期,羌人開始大規模地在甘肅青海一帶繁衍發展,漢朝中央政府也在金城設立了護羌校尉專門處理羌人的事務。
但羌人與漢人由於生活方式不同,矛盾頗為尖銳,在漢朝統治局勢不穩的時候,時叛時降,大規模的羌人起義也有多次,就連金城郡治也曾一度因為無法防守羌人的攻擊而被迫內遷至關中過。
後來到了五胡十六國時期,羌人隨著民族大遷徙而大量地移民關中乃至關東,羌人姚萇更是一度建立了雄霸關中河南的姚秦帝國,立國數十年,後被東晉大將,南朝的開國皇帝劉裕所滅,但關中尤其是隴西一帶,仍然是大量羌人與漢人雜居,民風剽悍的所在。
金城,就是這種漢羌混居的典型城鎮,在這裡完全不見大興的那種繁華的都市,乾淨整齊的街道,還有高大巍峨的建築。
站在城頭,極目遠眺,一片天野蒼茫,掛在城頭角樓屋簷上的風鈴在不停地晃動,發出的響聲卻被湮沒在呼嘯的風中。
整個城市裡都基本上是低矮的黃土夯築的平房,牆壁上盡是被風吹雨淋的歲月滄桑,街道很寬,能容得下三四匹馬並排馳行,這個城市不大,站在高處看,卻是有一半都籠罩在風吹或者馬馳所帶起的漫漫黃塵之中。
冬天的夜晚來得比平時快,申時二刻左右(晚上六點),天已經全黑了,東街市頭的馬記飯館裡,一身羊皮襖子,頭戴皮帽的王世充和麥鐵杖正在喝著羊肉湯,往嘴裡塞著棒子麵饃鏌。
這家飯館是兩人剛進城時直接撞進的,一坐下來後就有個操著半生不熟漢話的羌人夥計問二人要吃什麼。
王世充本想喝酒,但麥鐵杖卻說吃了一路的沙子,想喝碗熱湯再找店投宿,夥計便直接上了兩碗羊湯,又送上了一盤熱氣騰騰的棒子麵饃饃。
麥鐵杖也是第一次來這西北之地,乍一見這做成三角形的饃饃,咬了一口,卻覺得挺有咬勁,別有一番風味,王世充也跟著咬了一口,但覺與一般的饃饃饅頭不同,隱隱有股子肉香,一下子食指大動,連吃了好幾個。
那羌人夥計見二人吃得起勁,笑道:“這三角饃饃乃是我們馬記祖傳的手藝,只有在這金城的飯館才能吃得到。”
“二位郎君請看,這可是用上好的棒子麵,扮到大米里和成的麵糰,再在這麵糰兒里加進羊湯,最後和成的饃饃,蒸出來的時候是黃白相交,號稱金裹銀,配合著我們家祖傳的牛肉湯,那可是這金城裡的頭一道美味!”
王世充又恢復了胡人行商的打扮,一邊狼吞虎嚥著這饃饃,一邊道:“關中一帶的饃饃是做成了大餅一樣,烙出來的,你這的饃卻是蒸出來的,看著倒象是關東一帶的炊餅,可為何又做成這樣尖尖的呢?”
那夥計一聽就來了勁,滿臉都是得意之色,滔滔不絕地開始吹噓起來:“郎君有所不知啊,這可是我們羌人祖宗傳下來的手藝,我們羌人以遊牧為生,往往一放馬就是一整天,在野外沒法埋鍋造飯,所以每天出去時都是帶這種尖尖的饃揣在懷裡,一路上餓了就吃,我們管這個就叫打尖。”
麥鐵杖恍然大悟,轉而哈哈一笑:“原來打尖就是這樣來的啊。”說著抓起幾個饃來多啃了幾口中。
王世充腹中稍飽,趁著這機會觀察了一下這個小麵館,店外正飄著大雪,店裡沒幾個客人,門口的牌子上寫著馬家麵館四個大字,牌子下是一個灶臺,上面正煮著一大鍋羊肉湯,香氣撲鼻,二人正是被這香氣吸引到這裡的。
一個打著赤膊,只在胸前圍了張皮子圍裙,身體健碩的胡人師傅正在攪著那鍋羊湯,嘴裡含混不清地說著王世充聽不懂的話。
在這人的身後,另一個個子中等,黑黑瘦瘦的羌人師傅正在和著面,一邊和麵一邊用大木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