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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象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嘴裡嘟囔了一句:“那長孫晟假傳了聖旨,他怎麼沒事?”
高熲的臉一沉,喝道:“長孫晟為你假傳聖旨,說白了也是因為你,因為他覺得在星星峽坑了你,欠你一個人情,對你有所虧欠,加上當時大義公主的事情已經解決,所以他覺得幫你一回也無妨,可是即使是這樣,也是嚴重的違令行為,個個都象你們這樣自行為是,不聽號令,那以後老夫如何管理國家?
所以這次不光是你,長孫晟也受了罰,罰去一年的俸祿,本來以你們的功勞,讓他升為四品的開府上儀同是沒有問題的,這回也是不予考慮,仍然是車騎將軍的職務,王世充,你這次連著長孫晟一起害了,還好意思說人家麼?”
王世充沒想到長孫晟也跟著自己一起倒了黴,不過轉念一想,這次把自己趕出了以後繼續對付突厥的行動,他立功的機會有的是,大義公主肯定是要完蛋了,都藍可汗這個暴脾氣不可能再忍她,而失去了大隋每年歲幣支援的大義公主,也就沒了任何利用價值,只要大隋重提和親,她一定會被都藍可汗親手殺掉的。
而這個接下來的和親之事,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由長孫晟負責,靠了這個功勞,加官晉爵也是指日可待。遠比自己這個命運未知的南征要來得靠譜。上次至少高熲還親口許諾過自己一個五品儀同,這回他連提都沒提,看這架式,能恢復自己的九品校書郎就已經不錯了。
想到這裡,王世充欲哭無淚,都怪自己一時貪心,強行要保安氏兄妹,以至於假傳聖旨,恐嚇都藍可汗,險些釀成兩國間的戰事,高熲這樣罰自己倒也是合情合理,自己這回非但無法讓安氏兄妹就此為自己理財,反而賠上了隴西涼州一帶的店鋪,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唯一能聊以**的,就是得了那上千萬的錢,至少是把極樂山莊和跑馬射箭場給開起來了。
王世充咬了咬牙,抬起頭來:“高僕射,這回草民知錯了,以後一定謹言慎行,一心為國,不再存什麼私念。草民這就去揚州,向越國公報道。”
高熲突然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世充,也不用說這種負氣的話,老夫非常欣賞你的才華,不要因為這次的事情就連話都不說,策也不獻,那樣的話你也無法立功得官的,越國公一向賞罰分明,對手下有功的將士更是微功必錄,這次他大權獨攬,也不會出現上次賀若將軍和韓將軍那樣爭功的情況,你儘可安心。”
王世充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江南的情況現在一無所知,過去後也無法立即進入狀態,這一路之上以自己的身份,連官驛都住不了,即使藉著麥鐵杖的光,也只能住那種最低階別的小軍官驛舍,根本接觸不到高層的軍情,這個樣子到了揚州也是兩眼一摸黑。
於是王世充也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高熲說道:“高僕射,您也知道,前一陣子草民都是在突厥辦事,訊息閉塞,也不知道江南的情況現在到底如何了,只怕這個樣子過去了也不能馬上幫上忙,能不能煩勞您老把那裡的情況介紹一二?”
高熲點了點頭:“此事就是老夫在這裡特地等你的主要原因,王世充,你如果沒有私心的話,謀略軍事的眼光是很不錯的,這也是老夫最看重你的一點。
南朝的法度一向寬鬆,允許世家大族招攬大量的門客佃戶,為其種地,而這些世家大族的一些私刑往往還勝過官府的法令,所以我們攻取南陳後,地方官員想要象在北方那樣直接管理普通百姓,會面臨世家大族的極大阻力。
尚書右僕射蘇威,針對這種情況專門做了一個《五教》,裡面主要是勸人向善,要他們把朝廷的官員當成父母官,有事要他們找官府解決,不要象以前那樣只知有大族,不知有官府,蘇僕射的想法是很好的,但執行起來卻出了麻煩。”
王世充想到了在出陽關後曾跟長孫晟聊起的時政,插嘴道:“是不是某些位居高位的高官重臣,在江南只顧著自己發財,激起了民變?”
高熲的臉色微微一變,搖了搖頭:“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大多數派往江南的官吏是盡職盡責的,也是在認真地推行《五教》,但有些人做得過了頭,要讓江南計程車民們都背誦這個,背不出來的要受罰。”
王世充瞪大了眼睛:“這也行?恐怕沒人受得了吧。”
高熲嘆了口氣,苦笑道:“正是,而且從現在的結果看,此舉無異於與整個江南計程車族為敵,這些人要是失去了對普通門客與佃戶的掌控能力,那現在的家產也遲早不保,加上確實有些人趁機撈錢,奢侈享受,給了這些人口實,所以他們就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