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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只不過是一個縣城,規模不大,跟那南豫州的州治所姑孰城相比,還要小一點,現在是公元590年開皇十年的夏天,不是後世2014年,這裡還沒有成為那個著名的東方巴黎,國際大都市,只是一個住著幾千戶桑戶與漁民的小城。
松江城的縣衙大堂是王世充見過的最小最破爛的縣衙大堂了,比起自己老家新豐縣都遠遠不如,也就比兩側低矮的土房子高了那麼一點點,門口立著兩個只到人腰間的小石頭墩子,代替了一般府衙前的石獅,大門的紅漆也因為年久失修而開始斑爻脫落了。
進了大門沒有院子,直接就是公堂,而這公堂還沒有王世充老家的客廳大,一張只有普通書桌大的文案一擺,下面最多一排站三四個衙役,就要頂到門口。正堂上方無匾,文案後面無屏風,也不知是本來就沒有還是被叛軍搶走了。
王世充這會兒正站在文案的一邊,冷眼看著坐在文案後面的來護兒吹鬍子瞪眼睛地看著堂下站著的劉全與馮孝慈。
只見來護兒重重地一拍文案,吼道:“你們兩個小小的帳下都督,竟然敢不聽本將的調令!眼睛裡還有沒有軍紀!如果你們是本將的屬下,現在本將就可以依軍法斬了你們!”
劉全抬起頭來,神容平靜,一拱手,行了個軍禮:“來將軍,職下雖然軍職低下,但也知軍中有法度,服從命令,聽官長的安排就是我等的第一要務,但我等只能服從直接指揮我們的官長安排,來將軍雖然軍階大過我等許多,但並不是我二人的直接上司,恕難從命!”
來護兒扭頭看向了王世充,沉聲道:“王參軍,你是他們二人的直接上司。這次是你給他們下令讓他們進松江城的,現在請你命令他們出城。”
王世充面露難色:“這個,來將軍,實在是抱歉。讓張將軍帶俘虜回去的時候,末將已經把那個調兵的令箭給張將軍了,現在末將手上並無令箭,剛才末將回城的時候,兩位都督就說一定要有楊大帥的令箭才肯聽我這個中兵參軍的令。他們說末將有令箭時下的令就是讓他們進松江,他們只執行這條命令!”
來護兒氣得一拍帥案:“你們是在串聯起來耍本將嗎?”
王世充雙手一攤,一臉的苦笑:“來將軍,末將又不是諸葛亮,哪能知道你們來松江以後的事情!當時若不是用了那枚令箭,屬於您麾下,職位比末將還高的張將軍又怎麼可能聽我的命令,帶俘虜回蘇州呢。”
來護兒知道王世充說的是實情,雖然心中氣極,卻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恨恨地轉向了劉全與馮孝慈:“劉都督,馮都督,你們進城後做得很好,本將會據實向皇甫將軍,甚至向楊元帥報告你們的功勞的,只是現在軍情緊急,敵軍可能有重要首腦人物躲在松江城內,本將需要閉門仔細搜查。
令出多方,容易造成混亂,本將也不便指揮二位的部下。此事還是由我的親衛來做比較好,還請二位先帶人退出松江城,等本將搜查完畢後,再讓二位帶兵回城值守。你們看如何?”
劉全微微一笑:“來將軍,如果要搜查的話,您可以關閉四門,帶上您的親兵護衛挨家挨戶地搜查,我二人的部隊全部上城頭防守,不會在城內給您添亂。如何?”
來護兒一見這劉全軟硬不吃,臉色一沉:“劉都督,茲事體大,萬一因為我們兩邊的配合出了問題,讓叛賊首領跑了,這責任你負得起麼?”
劉全神容平靜,聲音鏗鏘有力:“請問來將軍,何出此言?這叛軍首領明知松江不保,還要跑進城,然後再等我們兩軍入城,您挨家挨戶的時候再逃跑出去,這不是腦子有病麼!來將軍,我二人只接受守衛松江,待大軍到來的命令,此外的命令,一概不受。”
來護兒“霍”地一下站起身來:“劉全!我來護兒所部三千精騎,就是大軍,今天這松江城你必須離開!”
一邊忍了很久,漲得滿臉通紅,手指的骨節捏得“噼啪”作響的馮孝慈終於受不了了,抬頭叫了起來:“來將軍,你現在手下沒三千人了,除掉戰死者和傷者,現在也就兩千出點頭,比我們這一千人也多不到哪裡去,哪叫什麼大軍!劉都督所說的大軍,是皇甫將軍,是楊元帥親臨,到那時我們才會撤出城!”
來護兒猛地一拍帥案,震得桌子上的令箭筒都倒了:“好你個膽大狂妄,目無上司的小小都督,敢對著大將如此無禮,來人,給我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
馮孝慈退後一步,“嗆啷”一聲,佩刀拔出一半,手按刀柄,沉聲喝道:“我看看哪個不要命的敢打我!”
一時間,剛才邁步準備上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