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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文士的臉色微微一變,只是一閃而過,轉而恢復了剛才的堅毅:“賢弟,你也知道我王頒和陳霸先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當年先考王僧辯,跟陳霸先乃是並肩勤王的戰友,沒想到此賊為了自己登上皇位,背信棄義,偷襲家父,將家父與我的五個兄弟全部殺害,若不是愚兄當時身在荊州,只怕也要遭他毒手。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現在雖然老賊已死,但他建立的陳朝還在,他的侄孫陳叔寶正是現任國君,不消滅陳國,我死後有何面目去見亡父和死去的兄弟!”
黃衣文士王頒說到這裡時,雙眼都象要噴出火來,狠狠地一拳捶在桌上,震得面前的碗裡一陣酒花飛濺,惹得不少酒客紛紛向這裡看來。
王華強把手搭在了王頒的拳頭上,眼中碧芒一閃:“王兄不必如此,小弟剛才只是想說茲事體大,等正式詔書下來後,自然會有王兄建功立業的機會,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王頒嘆了口氣,又是一碗酒下肚:“賢弟有所不知,愚兄現在並無軍職在身,就算皇上下了詔書,徵調天下府兵,只怕愚兄也不可能應徵入伍,更不可能作為先鋒了。
若是想要沙場建功,消滅陳朝,只有自己募集壯士,先於大軍偷渡過江,到時候愚兄再想辦法聯絡先考的舊部,為大軍帶路,這才能報仇雪恨。”
王華強聽得心中一動,臉上卻仍然不動聲色,平靜地說道:“那王兄為何不向皇上上疏主動請戰呢?想必以皇上的睿智,不可能不心動吧。
畢竟你們王家在江南歷經三代,舊部眾多,大軍南征的時候,一定可以引為援手的。”
王頒的眉頭舒展了一些,回道:“愚兄在接到你的信件,動身來這裡前已經給皇上上過疏了,估計這幾天就會有回報。
只是愚兄的情況你也知道,靠著那點俸祿拉不起隊伍,更置辦不了軍械鎧甲,所以這次只能厚著臉皮來尋求賢弟的支援了,萬一皇上開恩,愚兄就需要賢弟實實在在的支援。”
王華強哈哈一笑:“王兄太客氣了,小弟在信件裡說得很清楚,這次如果真的皇上南征,對我們新豐王家也是個機會。
你也知道家父雖然做過兩任州長史,但沒有爵位,我們幾個兄弟不能象世家子弟那樣襲爵當官,我們王家並非高門大族,想要當官只能在戰場上搏個功名,這次南征,是你報仇的機會,也是我們當官的機會。”
王頒笑了笑:“其實你們王家的生意已經做得這麼紅火了,為什麼還要當官呢?我這主要是報仇,可是你們就算當了官,這俸祿也沒你們做生意來得多啊。
而且這次南征,如果皇上開恩,愚兄也是當先頭的偷渡分隊,風險不小啊,雖說富貴險中求,但那是對一窮二白的光棍漢,你們家大業大,至於嗎?”
王華強也喝了口酒,微笑著搖了搖頭:“王兄有所不知啊,所謂人生四大悲,就是種田累斷了腿,賣草鞋喊了嘴,經商碰到了官匪,賭輸了錢給打得後悔。
象我們這樣商人,無權無勢,在達官權貴的眼裡就是一塊大肥肉,誰都想來咬一口,我們兄弟三個,要是有一個人在朝做官,也就不怕這種事了。”
王頒看了一眼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說道:“只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聽說今天下午,當朝的宜陽郡公,上大將軍,你王賢弟的遠房堂兄王世積就要來你們家了,應該也是跟南征之事有關吧。”
王華強笑了笑:“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王兄啊,南征的事情這兩個月傳得沸沸揚揚,家父也給這王世積寫信,請他方便時過來一趟,名為親戚家的走動,實際上也是想把我們兄弟塞到他的麾下,畢竟王世積是朝廷大將,又有開府招募僚屬的許可權,在他的手下建功立業比較容易。”
王頒說道:“賢弟,不要怪愚兄多事,王世積一向飛揚跋扈,而且他跟你家只是祖父輩是兄弟,這種關係已經是在五服以內最疏遠的那種,還不如近鄰來的關係親密,你看他這輩是世字,你和他同輩卻是華字,可見一斑。
而且這幾十年來他都沒有上門,為什麼這次肯來呢?
想必是令尊這次肯大出血,而他的開府也需要你們家的財產扶持,所以這應該是個交易。”
王華強點了點頭:“應該如王兄所分析,這事小弟和家父還沒有商量過,估計要見了王世積後,才能相機行事。”
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響動,一個黑衣小帽,僕從模樣的人跑了上來,胸間已經溼了一大塊,一抬頭就直接看到了王頒,馬上面露喜色,迎了上來:“老爺,可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