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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麥鐵杖的身邊,則是一百多個鬚髮斑白,身形佝僂的老人,一個個居然還穿著陳舊的皮甲,戴著頭盔,有人挎刀背弓,有人扶著長槊,顫顫巍巍地向著王頒走來。
王華強看這些老頭連路都快走不動了,還這樣全副武裝,心中一陣好笑。
這些老頭一看到江北的人過了江,一個個激動地老淚縱橫,有個看起來為首的獨臂老者,臉上有兩道長長的刀疤,張著那張缺了一半牙齒的嘴,不停地問道:“二公子來了嗎?二公子在哪裡?”
王頒的眼淚也快掉下來了,連忙上前幾步,站到了獨臂老者的面前:“你就是福全叔嗎?我是王頒啊,你還認得我嗎?”
火光下,那名叫做福全叔的獨臂老者睜著渾濁的眼睛,仔細地盯著王頒的臉看,好一陣,才喃喃地說道:“象,象,實在是太象了,二公子就是當年的雄信將軍啊!”
王僧辯當年最初是在當時南梁的湘東王,後來當了梁元帝的蕭繹手下任職,先後任過參軍,司馬等職,最後官至竟陵太守,號雄信將軍。
這位福全叔就是在那時候已經跟了他的親兵部曲,所以開口就是雄信將軍,而不是後來王僧辯消滅候景後被封的官職--徵東將軍。
王頒擦了擦眼淚,說道:“福全叔,這些年真是苦了你們了,今天我來這裡,就是為大家報仇雪恨的。對了,這位是王華強王大都督,跟我一起過江的。”他說著用手一指王華強。
福全叔看著王頒身後那六百多名黑衣黑甲的關中大漢,激動地說道:“好好好,真不愧是雄信將軍的公子,不枉俺們這些老兄弟等你這麼多年。
你看,俺們把當年的盔甲都穿上了,就是要跟著二公子一起殺進建康,滅掉老賊陳霸先一手建立的陳朝,俺們雖然老了,但這次一定不會落在後面的。”
王華強的心一沉:看這些老胳膊老腿的走路都困難,哪能打仗?
王頒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點,渡過了最開始時的激動後,也不再說話。
那福全叔似乎是看出了王頒心中所想,哈哈一笑:“二公子,不用擔心,俺們這些老傢伙只是來撐撐場面的,真正上陣打仗,還是得靠年輕後生們才行。
二公子請放心,這回俺們都是把全族的壯丁都帶來了,他們多數是莊稼漢,有的是一把子力氣,還有些人給陳朝狗皇帝欺負得實在活不下去了,落草當了好漢,這回一聽說二公子要過江,全都跟過來了,說是要為雄信將軍報仇。”
說到這裡,福全叔回頭向著來處喊道:“都快過來見過二公子!”
王華強心中的陰影越來越重,這上千人的串聯,人多嘴雜,萬一出現幾個想去陳朝官府領賞錢的反骨仔,那一切都完了。
王頒卻好象沒有這方面的擔心,看著遠處霧中奔過來的一大波壯漢,哈哈一笑,拱手行禮:“有賴各位壯士不棄,共襄盛舉,今天我王頒代先考謝謝大家了!”
這幫年輕後生跟前面的那幫老傢伙不同,都是一身的布衣,除了有兩百多個人一襲黑衣勁裝外,手執鋼刀,其他的人都是衣不蔽體。
那些窮哈哈中,不少人滿臉的菜色,在這寒風中凍得琴琴發抖,而手裡拿的多數是木棍、草叉之類的,王華強甚至還看到有幾十個人扛著鋤頭就來了。
王頒看到了這些人,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那福全叔沒有發現王頒表情上這些微小的變化,仍然興奮地向王頒介紹著:“這位劉長山,他的父親劉三刀,是當年雄信將軍的親衛,老賊對雄信將軍下手的時候,劉三刀可是死戰到底,最後給砍成一團血泥。”
福全叔說著說著,想到當年往事,又不自覺地老淚縱橫。
王頒心中也一陣酸楚,對著那劉長山抱拳道:“劉兄弟,令尊走得壯烈,是條漢子,我代先考謝謝你了。”
那劉長山是個三十多歲的莊稼漢,看起來孔武有力,一身的犍子肉,頭上紮了一條黑色布帶,身上穿了件補丁織成的衣服。
劉長山聽到王頒的話後,哈哈一笑:“二公子,俺們這回就是為王將軍,還有俺爹報仇的,這附近十里八鄉的後生小夥子都跟俺一起來了,大家全都跟姓陳的不共戴天,要怎麼做,全聽你二公子的!”
王頒用力地拍了拍劉長山的肩膀。福全叔又一指那幫黑衣人中間,為首一個滿臉大鬍子的瘦子:“這位是歷陽一帶有名的好漢馬三爺,他爹馬二壯,當年也是大公子的貼身護衛,為了掩護大公子逃出去,死守著城門口,中了三十多箭還沒有倒下。
馬二壯的留下三個小子,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