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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習慣了這種生活,雖然偶爾還會有些遺憾,可是嬴政對她的寵愛和體貼完全可以彌補這個缺憾。
寒芳轉過月亮門,看到威風凜凜的王剪和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走過來。年輕人和王翦長得十分相像,她立刻就判斷出來這是王翦的兒子王賁。
王翦看到寒芳,忙帶著王賁過來行禮。
“快起來!”寒芳微笑著,雙手把王賁扶起來,讚不絕口,“嘖嘖嘖!好一表人才,王翦,你兒子頗有你的風範,也是一員虎將!”
“謝王后!”王賁難為情地低下頭。
“今年多大了?”
“回王后,小臣今年十八。”
“十八了?”寒芳想想當年的情形,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往事還歷歷在目,小王賁都十八歲了。”
“是呀,犬子的名字還是浩然兄弟給取的。”王翦笑道。
提起浩然,寒芳心中微微一蕩,不覺淡淡一笑。
王翦笑眯眯地看看比自己長得還高的兒子,突然想起來道:“王后,臣剛才來王宮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很像浩然兄弟。”
“哦?他何時回的咸陽?”
“臣不知。”王翦搖頭,頗有遺憾地說,“因為要趕著來王宮,所以沒有和他搭話。”
寒芳心裡瞬間已起了波瀾,臉上卻微笑著淡淡說道:“知道了。”
寒芳看著王翦父子離去,對隨侍身後的秦煜道:“走!去豆坊看看!”
寒芳擔心再次和浩然錯過,一路上不停地催促秦煜快一點,秦煜極不情願地駕著馬車,像蝸牛似的慢吞吞地走著。
寒芳氣呼呼地看著秦煜,恨不能一腳把這個木頭踹下車去。
終於到了街口,豆坊的大門就在不遠的前方。寒芳白了秦煜一眼喊道:“停車!”不待馬車停穩就跳了下來,往豆坊跑去。
邯鄲一別已經五年,浩然你還好嗎?寒芳想喊浩然的名字,可是又覺得喊不出口。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資格去喊這個名字。她在心裡吶喊道,浩然你這次一定要等等我,不要再匆匆離去!我不要求你原諒我,但是我真的有許多話要問你,要對你說。
豆坊的門虛掩著,寒芳急跑幾步,推開大門,一腳跨了進去。
空庭閒閣,滿樹桃花。
桃花樹下,一人白衣勝雪,優雅地端坐在几案旁。他的高貴華美遮去了桃花的嬌豔,只是背影的風華,就使得原本笑傲春風的桃花頓失光華。
白衣人聽到響聲緩緩轉過身子,平整的衣服上,蕩起了一個個漣漪般的衣褶,彷彿蕩破了似水流年。
他的臉慘白得像白錦,歲月似乎不曾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依然是溫潤如玉的少年,但眼底卻寫滿了憂鬱和哀傷。白色的衣服勾勒出他俊美的線條輪廓,映在桃花叢中如幻如影,那麼淒涼,叫人感傷。
桃花紛飛,落在他雪白的衣衫上,為他雪白的衣衫點綴上了色彩。他優雅的身姿美得宛若畫中的仙人,讓人覺得他的美是那麼不真實,美得讓人心碎。
寒芳不覺停住腳步,站在門口怔怔看著他,眼睛溼潤了。她唯恐是眼睛花了,揉揉眼睛想再看,可是眼前已模糊得什麼也看不清楚。
四目相交的剎那,時光迴轉,歲月如水倒流。
浩然一愣,突然又笑了,笑容變得溫暖、明淨,把剛才的憂鬱掃得乾乾淨淨,幽遠的目光穿越了離合悲歡,凝定在此刻。
“浩然!”寒芳還未開口,眼淚已順腮流下。
“芳!”浩然的目光裡全是意外和驚喜,他微笑著張開雙臂,就像十幾年前一樣等著她跌入懷抱。
寒芳羞澀地咬著嘴唇,歪著頭一笑就要撲過去。
浩然突然臉色一變,收回雙臂,俊美的臉上滿是傷感,目光閃爍地望著她黯然說:“芳!我已是一個骯髒的人,不能玷汙了你。”
“不!”寒芳焦急地跑上前,想要一下子抱住浩然,可是臨到近前又猶豫了,她心裡想:我現在還有資格抱他嗎?她激動地站在他的面前,誠摯地說,“不,浩然!你永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寒芳在浩然收起雙臂的瞬間,突然間明白,逝去的已永遠逝去,再也不會回來。
浩然微笑著望著她,眼睛早已溼潤,半晌才道:“你怎麼來了?我沒有想到你會來。”他清澈見底的眼中,黑的發亮的瞳仁中全是她的影像。
“浩然,我一直在找你,我好擔心你。要不是聽到王翦說看到你了,我還不知道你回來。”寒芳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