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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許寒芳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冷汗,還是裘皮捂出來的熱汗。再看嬴政,他正閉著眼睛靜靜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伴君伴虎
又到了大雪紛飛,銀裝素裹的冬日。整個天地都變成了冰雪的世界。殿宇上、樹枝上、樓臺前……漫天的飛雪把整個王宮裝扮的粉雕玉砌,瓊樓玉宇一般。
蒙恬在蘄年宮內寫寫畫畫地在完成許寒芳給他佈置的作業。如果完不成,會被老師打手心,許寒芳每天就是這樣嚇唬他。雖然他一次打也沒有捱過,但是對這個另類的老師還是怯上三分。從來不敢違逆。
許寒芳立在廊下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說不出來的惆悵。
那個下雪的冬日遇到了高漸離,和浩然一起度過了最艱苦的冬天;那個下雪的冬日獨自一人在荒山樹林裡,苦苦掙扎在死亡線上;同樣是下雪的冬日在和成蟜堆雪人;那個雪後和蚊子一起在上林遇到刺客;去年的第一場大雪時成蟜已經離開了人世……
時間過得真快。此時腦海中只有幾個形容詞:光陰如梭,白駒過隙,彈指一揮間。
許寒芳正在感慨時間如流水,歲月如蹉跎。透過宮門,遠遠看見下了朝的嬴政在飛揚的雪花中大踏步地走了進來。他仍保持著走路上下朝的習慣。
嬴政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綠衣女人。翠綠的衣服在潔白的世界中分外耀人眼目。
她是誰?許寒芳禁不住踮起腳尖,伸頭觀看。可是滿天的雪花中只覺得來人的身形似曾相識,可是看不清臉。
嬴政穩穩當當地走了過來,身後留下的一串腳印很快被繽紛的雪花掩蓋。他的皮裘披風上全是積雪,眉毛上、發稍上的雪花已經融化成顆顆晶瑩的水珠。
走到廊下,內侍解掉嬴政的斗篷,躬身退到一邊。
嬴政邊擦著臉上的雪水邊柔和地問:“這麼冷得天站到外面幹什麼?怎麼不在屋內暖和著?——又在賞雪景?”
“我在想一年一年時間過得真快!”許寒芳淡淡一笑感慨著,望著飄舞著白色精靈的天空,喃喃自語:“又下雪了!”
綠衣女人也走進宮門走到廊下,摘下斗篷的帽子,許寒芳一眼就認了出來,驚叫一聲:“清姐!”
“芳妹妹!你好!”巴清親熱地打招呼,笑得嬌豔嫵媚。
“你怎麼來了?”許寒芳像一隻雀躍的小鳥,快步走到巴清的面前,嘰嘰喳喳不停地問:“你何時來的?為何不提前說一聲?這麼大的雪你路上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吧?”
巴清邊解斗篷,邊笑著回答:“路上倒沒有下雪。到了咸陽城才下。原本是要給你寫信的。”說著美目瞟了一眼嬴政,清脆地說:“大王說要給你個驚喜。我接到大王的令就立刻動身趕來了。我也好想妹妹呢!妹妹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她還是川妹子典型的快人快語。
一年多沒見巴清,現在的巴清看起來神采飛揚,顧盼生輝。說話時飛揚的神采、眉目裡透出來的精明,無一不顯示著她的智慧和果敢。兩年前那個嬌小女人的模樣已經找不到一絲痕跡,如今像個十足的女企業家。
許寒芳回頭望向嬴政,嬴政正揹著手笑眯眯地望著她。她這才想起來幾個月前嬴政告訴她:過一段時間你就不寂寞了,給你個驚喜……指得是這件事。
進到殿內,殿內溫暖如春,銅鼎中的百合香散發著嫋嫋香氣。
正在寫寫畫畫的蒙恬忙起身行禮。
嬴政一面示意蒙恬免禮,一邊問:“蒙恬,寡人命你整理的東西怎麼樣了?”
許寒芳樂呵呵地說:“小恬子,拿來讓大王看!”
蒙恬恭敬地回答:“是!”又笑嘻嘻地瞅了許寒芳一眼。瞅見許寒芳身邊的巴清,眼睛一亮,又低下了頭,雙手捧過竹簡呈上。
嬴政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指著一卷書簡問道:“這是什麼?”
許寒芳伸頭一看,笑道:“這是乘法口訣。”
嬴政拿起來看了看,點頭讚道:“嗯,很好,變成口訣後確實比以前好記了很多。”一邊點頭稱讚,翻看其它書簡,沉吟著說:“寡人看有很多東西需要推廣下去。蒙恬,你把這些分類編成冊,制定一個標準,以後在各學堂講授。”
“是!”蒙恬頓首回答。
“好了,我再來考考你的兵法。”嬴政放下竹簡沉聲道。
“是。”蒙恬長跪而起。
許寒芳一聽和自己不相關,迫不及待地拉著巴清站起來,笑著道:“大王,您在這裡研討兵法。我和清姐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