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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他,手摸向那片最後的不知關鍵時候管不管用的盾牌——竹簡。
嬴政正在全神貫注地凝望著她,心裡沒防備,猛地嚇了一跳,定了定神,尷尬地笑笑:“我看完奏簡睡不著,沒事做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吵醒你了……”
聽著溫存的話語,許寒芳心裡一軟,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敷衍著笑笑。
嬴政試探著說:“我可以在你旁邊躺下嗎?”看到她驚異的眼神,解釋道“——只是躺著。”
許寒芳想要拒絕,可是看到他落寞的的眼神,到嘴邊的“不好”卻吐不出一個字,又咽了回去。
“行嗎?”嬴政輕輕追問:“就一會兒,行嗎?……”
許寒芳看著他近乎渴望的目光,只好乾笑著違心地點點頭,往裡挪了挪。
嬴政挨著床榻邊緩緩躺下,連鞋也沒有脫。
二人都規規矩矩地躺著,望著殿頂的藻井,都沒有說話。
殿外遠處,偶爾傳來一陣士兵愉悅的歡呼聲——還有士兵沒有睡覺,在做競技遊戲。傳來的遙遠的歡呼聲,更襯托得大殿內格外寂靜。
“芳!”嬴政輕輕喚。
“嗯!”許寒芳從鼻子裡微弱地應了一聲。
“我們能說說話嗎?”
“說什麼?”
“我想和你說說心裡話。”
許寒芳沉默不語。
半晌,嬴政輕聲說:“芳。我知道,你早已經心有所屬。——你喜歡的是他。”
許寒芳愕然,不禁側目望向他,見他直視著殿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知道……那日……我不該……那樣……對你。”嬴政說這些話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能從嬴政嘴裡說出這樣的話?許寒芳心裡一顫,手用力抓住了被單,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能平安回來就好。不管將來如何,我尊重你的選擇。不會再強迫你……”
許寒芳咬著嘴唇,眼角已溼。
“但是……”嬴政的聲音有些發顫:“不管結果如何,我希望在你的心裡能夠保留一份屬於我的位置,不要把我忘了……因為……從我記事到現在……我就只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許寒芳淚水滑落眼角,順著臉頰流至耳後,流到脖子裡。涼涼的。
“芳,你睡吧,我走了……”嬴政的聲音有些疲憊。他慢慢坐起身,仰起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寒芳淚水打溼了枕頭。她轉過頭看著嬴政離去的背影,在他的身後只剩下一長串的孤寂和淒涼…………
嬴政走後,許寒芳怎會能入睡?
她心煩意亂地坐起身,坐在床上發呆。嬴政他渴望親情,他渴望友情,渴望愛情,他內心渴望一切溫暖,可是這些對他來說都是那樣遙不可及。他十年來對我的眷顧和寬愛,我這樣對他是否太過殘忍?
浩然的笑臉又浮現在眼前。許寒芳木呆地捧著自己的臉透過窗欞望著遙遠的夜空。感情的事真是翦不斷,理還亂。
夜風陣陣吹來,送來陣陣清涼。許寒芳長嘆一口氣走到殿外,意外看到秦煜在院門廊下的臺階上坐著。緩步走了過去。
秦煜聽見腳步聲回過頭,忙站起身來躬身行禮。
許寒芳走到臺階旁抱著膝坐下,問道:“你怎麼也沒睡?——坐吧。”用下巴一點示意他也坐下。
“睡不著。——是!”秦煜輕聲應著,端正地跪坐在一旁。
天邊一彎新月,恰如一把冰冷的玉鉤,勾起了心中種種的往事。
若明若暗的月光,將宮牆、殿角鍍上了一層銀光,使萬物都籠罩在似真似假、似有似無的霧靄之中,顯得一切都是影影綽綽、恍恍惚惚。
“我不該打你……”許寒芳想起白天的一幕,打內心深處覺得歉疚,誠摯的道歉:“對不起!”
秦煜長跪起身,低下頭拘謹地說:“末將沒有規矩,冒犯了您,您教訓的對。”
許寒芳聽他說得生分,側目望著他:“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我心裡很難受。——我們是一起經歷過生死考驗的……”她想說朋友,不知為何“朋友”兩個字卻有些說不出口。
朋友?嬴政內心一定和我一樣渴望朋友吧?許寒芳苦澀的笑掛在臉上胸中微起波瀾。
秦煜垂著頭,沉默良久,拘謹地說:“末將身份卑微,只是個侍衛,沒有資格和您做朋友……”目光中似乎隱隱有波光閃動。
許寒芳悲傷地望著他:“嬴義,你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