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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也許他以為杜前輩還在恨他。”
這句話答得很妙,杜三娘喃喃自語,道:“恨他,我還在恨他嗎?”
尹靖道:“杜前輩當然不在恨他,要不然也不會把‘玄天圖’交給玉面書生。”
杜三娘突然秀臉一寒,道:“你真要取回‘玄天圖’?”
尹靖道:“林老伯因之獲罪師門,終生愧疚難安,自然非取回不可。”
杜三娘道:“要取問‘玄天圖’不難,叫林鐘如到此地來見我,否則接我三掌。”
尹靖劍眉微微一皺,道:“林老伯已上終南山頂,可能與家師住在一起,在下願上終南山傳達杜前輩之意。”
杜三娘道:“你師父是誰?”
尹靖聽他問起師父,滿臉虔誠之色,肅然道:“家師上玉下陽,住在終南山接天峰春秋居內。”
尹靖武功威震江湖,他師承來歷無人得知,蓋因不少人誤認他是蒙面劍客傳人,這時當眾一說,千手菩提首先大大一驚,道:“你是玉陽真人弟子,那是武聖傳人啦?”
白衣秀士丁不雅眼睛一亮,訝然道:“終南武學數百年一直冠蓋環宇,威震四域,號稱天下無敵,今日一見,盛名之下果然無虛。”
那些曾先後敗在尹靖手下的武林高手,此刻均覺心情舒暢毫無羞辱之感。
杜三娘肅然起敬道:“公子原是武聖傳人,‘玄天圖’自當奉還,我有一紙尺書,但請寄語林鐘如,以表寸心。”
當時立將玄天圖交給尹靖,尹靖又當面交給真武子,了卻林鐘如數十年心願。
真武子接過“玄天玉盒”,感慨一聲,道:“尹少俠雲天高義,武當門下,生死感恩戴德。”
他以庭主之尊,突然向尹靖深深一拜,尹靖慌忙回拜,連稱不敢。
真武子把玉盒揣入懷中,取出“乾坤日月令”長眉一剔神威凜凜,朗聲道:“本庭以‘乾坤日月令’傳諭……”洞中群雄除苑蘭公主外,齊齊躬身長揖。
他目光一掠,接道:“漢中三義老三老二,無故遭人殺戮,此事與泗陽莊血案頗多關連,種種跡象,顯示柳堡主與摩莊主涉嫌甚深,立隨本座‘武林評審庭’候詢。”
柳夢龍臉色數變,但見中原群雄個個怒目相向,六大護法蓄勢待發,千愚諸葛生則垂目一語不發,情知此刻抗拒,徒召其辱,只得嘿嘿冷笑道:“老夫既然涉嫌,自當對薄公堂澄清視聽。”
真武子見他不敢抗命,轉向杜三娘略一拱手,道:“貧道等在此叨擾洞主清修,甚感歉意,就此告辭。”
“萬教庭主”一人當先,中原群雄魚貫離開石室。
霎時之間,客人走得只剩尹靖與苑蘭公主,杜三娘雙手互擊數掌,二個婢女齊至,令阿菊去“沁香居”請香玉公主與林琪,阿桃去取筆硯錦箋。
通道里傳來鶯語倩笑聲,香玉公主與林琪雙雙出現。
香玉公主喜呼一聲:“姊姊!”好像一支小鳥般地,撲入苑蘭公主懷中。
苑蘭公主美目含著盈盈珠光,輕輕撫著香玉公主香肩,笑道:“玉妹委屈你了。”
林琪鳳目含著一絲淡淡幽愁,緩緩掠過尹靖臉上,迅速低下螓首。
尹靖嘆息一聲,覺得千言萬語難以啟口,只好把頭偏開,目光正與香玉公主相觸。
她掙開姊姊懷抱,走了過來,笑道:“奴家幽居石室,盼望公子音息,度日如年。”她純潔爛漫,心中想什麼就毫無隱瞞地說出了。
尹靖伸手想去握她,但見旁邊有人,又縮了回來,哪知突然手一緊,反被香主公主握住。
苑蘭公主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林琪看在眼裡,酸在心裡。
杜三娘睹此情景,心生無限感慨,不由停筆沉思。
林琪首先打破沉寂道:“公主駙馬爺祝你們幸福無疆,奴家告辭了。”說到最後一個字,眼淚已忍不住掉下,迅速奔上石階。
苑蘭公主毫無表情,嚴冰如山,認為林琪離去是絕對而十分必要的。
香玉公主突然喊道:“林琪慢著!”
這句話似有強大吸力,林琪果然停在石階不動。
香玉公主跑過來向她姊姊耳語一陣,苑蘭公主一直搖頭,林琪雖然沒有回頭,但眼光餘光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甚是悲痛。
苑蘭公主道:“姊姊萬事依你,唯這事不能答應。”
香玉公主嘟著嘴,撒嬌道:“姊姊不答應,我一輩子不回‘海天別墅’。”
苑蘭公主望著妹妹天仙般的嬌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