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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些小小的發光的昆蟲,緩緩移動。她開了電視,這偌大的空間終於有了些聲響。
房門鈴聲突然響起,她驚了一下,正不知該如何應對,程少臣已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去開門。他的頭髮也微溼著,大概在另外的房間洗了澡,但是沒穿睡衣,而是換了新的襯衣和休閒的長褲。
原來是客房服務,送了東西進來,程少臣沒讓服務生進房,自己在門口接過盤子,一直端到她的跟前。“你把薑湯喝了,再吃點感冒藥吧。”
沈安若道過謝,她一向不吃感冒藥,只是一口口吞掉那大杯的薑湯,又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程少臣,見他神色自如,若無其事地從她手邊取走電視遙控器,坐到離她有一段距離的沙發上,不斷地換臺。“你想看什麼?”他側臉問。
沈安若搖頭,程少臣沒有意外地將頻道定格到CCTV,又把音量調小。他似乎也察覺到沈安若在看他,於是側了身子看向她,沈安若早已垂下眼簾,專心致志地對付那杯非常難喝的薑湯。喝完了,無事可做,就低頭看窗外的風景。
程少臣笑了笑:“你從那麼高的地方向下看,不覺得暈嗎?”
“恐高的人又不是我。”沈安若輕輕地撇了一下嘴。明明恐高,卻要住在最高層,有病。不過這是他的地盤,客氣點為好,於是軟了一下腔調,“你為什麼一直住酒店?”他一向潔癖,並且也不怎麼喜歡鋪張。她的確疑惑了很久。
“……最近大概神經過敏,一個人住,回家太晚的時候,開門時會心慌。”程少臣小心地斟酌著字句,含含糊糊地解釋。
沈安若凝思了片刻:“你可以請個保姆或者管家。”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他仍然保持著側身的姿勢看著她,沈安若被他看得有點怯意,將杯子放到旁邊的矮几上,隨後站起來打算離開。不知是因為緊張,或者坐了很久,還是晚上受涼的緣故,她一站起來便有一股鑽心的痛從右腳的腳底直到腿彎,她的習慣性抽筋偏偏在這時又發作。沈安若不想被程少臣察覺,於是慢慢地又坐回去,想等這股痛感自己消失,其實她腳趾都痛到扭曲,額上也冒了汗。
程少臣一直在看她,她的表情躲不過他的眼睛,下一秒他來到她身邊,扶著她倚到躺椅上,自己坐在側邊,小心地替她將腳趾復位,又輕輕地捏她的腳掌。沈安若又痛又癢,掙扎了一下,被他牢牢地鉗制住,順著她的小腿一路按摩。他的手指很有力,下力時卻很輕柔,漸漸施力。她的痙攣慢慢地消失,而他的手卻還在繼續沿著她的腿向上捏,隔著薄薄的睡褲,一直捏到她的大腿內側。她腦海裡零零散散地浮現著一些片段,突然便抓住他的手:“已經好了,謝謝你。”
程少臣一直望進她的眼睛裡,停了片刻,把自己的手從她手裡輕輕抽了出來,突然又用另一隻手去撫她的額頭,她剛才因為抽筋而疼痛,額上有細細的一層汗水。他替她抹去,順勢又撫向她的脖子,那裡也是細細密密的汗。她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仍有些心慌意亂地按住他將要滑進自己領口的那隻手。於是他改變了原來的路線,沿著她前胸的曲線輕輕滑過,撥開了一顆釦子,固執地從衣襟處將手探入,捉住她胸前的那一團柔軟,輕輕地揉捏。她的手仍覆在他手背上,倒像是她引導著他一般。
沈安若覺得呼吸有點困難,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憋氣了很久,她試著掰開他的手指,但是徒勞無益,她的力氣有點虛軟,因為深呼吸導致胸口劇烈起伏,反而令他的眼睛裡的顏色更深了幾分。她暗暗地吞了一口口水,舔了舔有點乾的唇,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時候,他已經解開自己的浴袍帶子,將另一隻手也滑進她的衣服裡,四處遊移,而她的體溫在漸漸上升。他的眼睛裡面藏著她很熟悉的情緒,有勢在必得不容拒絕的堅定,也有孩子般的撒嬌和無賴。
沈安若內心掙扎了幾下,突然開口,聲音有點啞:“程少臣。”
他的眼神變得更沉。
沈安若腦子裡迅速地轉過十幾種句式的四五種不同內容的話,最後卻說了最令她自我鄙視的那一句:“窗簾沒有拉上。”
下一刻他將她從躺椅上攔腰抱起,一陣短暫的暈眩之後,待她回過神時,發現周圍已然換了時空,她躺在大床之上,每一寸肌膚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限制住她一切逃脫的可能,撫遍她的全身,用力吮吸並齧咬她裸露的面板,他只用手指與唇舌便已經令她潰不成軍,那些過於隱私的舉止,甚至比他們以前更加親密,令她全身戰粟並低低抑抑地輕吟。她放棄了任何試著掙扎的念頭,這從來都是他的領地,永遠擁有絕對主導權,他比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