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秋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必要將配餐業務做大嗎?還有,安凱那麼愛揮霍,找我們幹嘛?”沈安若實在不是滅自己志氣,華奧等級雖不低,卻不幸沒有排名第一。那樣財大氣粗的安凱,向來有“不選對的只選貴的”的超牛口碑。
“沈安若你又欠抽了?”張總看不出真惱還是佯怒,“有安凱這樣的大客戶上門,抓住機會最關鍵,不賺錢都沒關係,把口碑打響才重要。你長了腦子沒,像話嗎你。還有,難道你不明白,除了地理優勢外,我們的其他優勢不明顯。安凱選我們,還不是衝著你的幾分面子,你倒是完全不領情啊。”
沈安若暗暗地深呼吸,再吸一口,然後低低說:“是,我會向程少卿先生致謝。”
這回是張總微微嘆氣,語氣更低柔:“安若,你裝傻還是真不知道?現在安凱在國內的主事者,已經是程少臣。”
其實她早就知道,程少卿和靜雅近期就會到歐洲去,安凱在那邊已經設有機構,並且那裡有程少卿最擅長的領域。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恰有電話打來,張總接電話時,安若低頭,百無聊賴地把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脫下來,又換到左手中指上,換來換去。最近幾個月,無聊時她總重複這樣的動作,於是發現原來自己的左中指與右無名指差不多的粗細。賀秋雁笑她:怎麼越老氣質越差,小動作這麼多,快返老還童了吧。
實際上沈安若昨天就見過程少臣了。
昨晚她與賀秋雁小聚,吃太多,於是到銀都商場散步,以消化過量的食物,從一樓一直閒逛到七樓。
七樓經營家居及婚慶用品專賣,多是舶來品,價格令工薪階層咋舌。但秋雁最愛這裡,總說既飽眼福又不花錢最是實惠。
安若從水晶器皿專區轉出來時,便見那個身長玉立的男子背影太熟悉,時間已經那麼晚,天氣也不涼,仍穿得一身整齊,襯衣都筆挺,西裝外套掛在臂彎,彷彿在專注地欣賞身前的巨幅壁掛,從她的角度看,似是一幅田園風光的絨繡畫。
安若頓了一下,突然就覺得有點胸悶氣短。她一直有心率不齊的毛病,出現意料外的狀況時便容易心慌。
這時恰有一名女子走向男子,穿豔麗飄逸的裙裝,身段窈窕,姿態優雅,只看輪廓已覺得是美女。沈安若覺得自己就永遠無這等渾然天成的氣質,裝都裝不出來。
女子輕扯男子的胳膊,微側著臉,湊近他說了幾句話,然後輕輕笑起來。安若的位置恰能看到她那巧笑嫣然的精緻側臉,乍一看以為是秦紫煙,但並不是她,很年輕,青春洋溢,靈氣逼人。程少臣一直沒回身,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那副畫。
大廳內正播放輕柔音樂,安若傾耳聽,原來是《時光倒流70年》,多麼應景。隔著一層淡藍色冰裂玻璃的幕牆,並沒有人發現被窺視。燈光投在那無數晶瑩剔透的水晶玻璃上,折射出七彩光芒,只覺得星輝璀璨。那一對不遠處的男女的背影便在這樣的流光溢彩裡顯得異常的登對又協調。
安若放輕呼吸與腳步,扯扯正盯著頂級床品入神的秋雁,作個禁聲的手勢,拖著她悄然離開。
到了樓下賀秋雁還在笑她:“沈安若,咱們有點出息成不?上前打招呼啊,跟那女的說‘我是他前妻’,誰先尷尬誰就輸唄。”
沈安若不理她,拖了她去街對面的富凱商廈。
“我跟你講,人生何處不相逢有緣千里來相會嘛。虧你平日裡裝那麼像,當年你不是挺瀟灑的麼?”賀女士還在沒完沒了,以挖苦她為樂。
“哎,算了算了,不提臭男人們了,我陪你去砸錢吧。”見她一直不說話,賀秋雁總算也止住話題了。
她燒掉近兩個月的薪水,包括那雙讓她腳痛一整天的鞋,以及現在正戴在手上的這隻鑲滿了細碎的海藍寶石的指環。
秋雁說:“這指環真像一枚頂針啊,硬度也足夠,戴著它做針線活多麼有格調。啊呀額滴娘,這麼貴,安若啊,就算你離婚時從前夫那裡小賺了一筆,也不可以這樣揮霍,留點家底為未來打算才是正解。”
安若覺得自己真是交友不慎,只想找來針和線縫上她的嘴。
賀秋雁猶自喋喋不休:“這麼些年了,你這壞毛病不但沒改,簡直是變本加厲啊,心情一不好就摔錢、狂吃、剪頭髮,幸虧你胃不好吃不多吃不胖,不然你準可以去給肥姐服飾作代言。下面咱們要不要去剪頭髮?”
“是啊,咱們走吧。”
“幹嘛?你來真的啊?我逗你玩呢。這頭髮留了好多年了,剪掉太可惜。離婚時你都不剪,現在剪個什麼勁啊。”賀秋雁一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