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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打算下個狠注賭一把自己是否有當仙蒂瑞拉的命,就離他遠點吧。他前幾任女友,哪個看起來都比你精明十倍,可是被他甩得乾脆利落。”
“啊,原來程少臣竟是本城名人,我都沒想到。”
賀秋雁笑:“我是媒體人嘛。他那家世,在我們這省,倒也算是聲名赫赫,足夠唬人了,軍政商還有文化界,哪裡摻了一腳。哎,關於程少臣的江湖傳聞真是很有趣,比如倒追他的女部下被他一句話就發派到上海無歸期,有女員工寫血書向他告白結果還被損,好像還有被他拒了以後鬧自殺的……對了,還有一個傳聞最撲朔迷離,就是他曾經與他哥哥,就是安凱的總經理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的事,這故事版本甚多,你說那女的要有多厲害啊。據稱他跟他家程董事長關係僵得很,一度要脫離父子關係,所以安凱那麼大的規模,偏偏他就是不肯回去幫忙,寧可自己在外面打混遊蕩。這人也算有種……”
“賀秋雁,你們雜誌社什麼時候增加八卦版了?”
“哎,別轉移話題啊。這樣的人物,沈安若你根本就不是對手嘛,小心陪了夫人又折兵。”
沈安若聽了賀秋雁那些關於程少臣“江湖傳言”的故事,竟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反正與她無關。她仍是沒搞明白為何程少臣對她有興趣,索性不去費腦筋。她覺得和他一起相處很愉快,但是想到他興許還有別的女伴,也並不覺得心裡彆扭。有時候她也會想一想,這樣的關係究竟何時會結束呢?也許是程少臣煩了,也許是她自己厭了,但她並不覺得那一天會讓她難過。
程少臣究竟想從她這裡得到些什麼呢?沈安若想,或許他正與她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等她屈服順從,便是遊戲的結束。但他從來都很紳士,連過分的玩笑話都不曾有過。程少臣多半時候都是態度溫和,舉止有禮,很難看出他的真實情緒,但在他自以為無人之時,便會表情空洞,一臉的漠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外人又何必要知情呢,她從來不想探究。
沈安若記得兒時總愛到離家不遠的小劇場去看話劇團彩排,在幕與幕之間,幕布後面正匆忙換臺之時,便有無關緊要的人物出來串串場,以免冷了場子,無聊了觀眾。或許自己正是這樣的一個小角色也說不定。但只要屆時能夠安然退場,那又何妨呢?
無題(1)
FROM:沈安若的BLOG 訪問許可權:不公開
那一年我剛剛上了中學。
學校離家不遠,走路只要十五分鐘。可我常常走到了一半時,發現我竟走在通往我的小學方向的路上。
後來我為了不再因為走錯而遲到,便總是提前十分鐘出家門,並且每每在路上突然定住腳步,茫然失措。
再後來,我似乎漸漸染了那種傳說中叫作強迫症的怪病,雖然症狀很輕,只有我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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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在春天將要結束的時候,竟染上了風寒感冒,纏纏綿綿拖了兩個星期才漸漸痊癒。程少臣對此覺得很好笑,認為安若缺乏鍛鍊體質過差,便拖了她到休閒會所去打網球。
沈安若本是體育盲,憎恨一切的體育專案,死活都不肯去,但程少臣態度堅決,聲稱曾將看起來比她更沒有潛質的新手培育成校隊選手,非常有信心沈安若可以很有底氣地參加她們公司的秋季網球賽。
折騰了大半天,沈安若覺得全身已經散了架,賴在草地上再也不肯起來,程少臣終於認輸:“真是奇怪,明明看起來很機靈的樣子。”
他見沈安若一臉的意興闌珊,便放軟口氣安慰她:“你雖然沒有打球天分,動作倒是十分優雅。”
沈安若隱隱地覺得這句話十分的熟悉,驀地想起,剛畢業的那年冬天,她也是染上感冒,好了壞,壞了好,拖了差不多一整個冬天。江浩洋那陣子很忙,但仍是每個週末拿出一天時間來跑了半個城市把她從宿舍挖出來去打羽毛球。任江浩洋如何的努力,她倒底是沒成為羽毛球高手,每次只是擺擺架子,害得江浩洋滿場撿球,最後直抱怨:“沈安若,跟你打一場球,比跟當年我們大學的校際冠軍連打三場還累。”沈安若覺得十分沒面子,憤憤地說:“誰希罕你陪我打球,我今天本來安排了許多事情要做。”江浩洋就一邊竊笑一邊安慰她:“你球技雖差,但動作優美,像舞蹈家一樣。只看你揮拍也算享受。”那是他曾經說過的最肉麻的甜言蜜語。
沈安若定定地望著遠處正與別人對決的程少臣,他揮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