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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自覺冒犯地想,前眼這位阿姨整個一業餘拉皮條的,便忍俊不禁:“孫阿姨,我跟程少臣只是普通朋友。”
“哎呀,哪一對夫妻不是從普通朋友做起啊。”
那一對老夫妻進香十分虔誠,互相攙扶著,恭恭敬敬地拜。沈安若在遠處看得有些動容,轉頭對程少臣悄聲說:“多幸福的一對老人。”
程少臣壓低了聲音湊近她的耳朵:“其實他們年輕時總吵架,最兇的時候都動刀子。”
“你瞎扯的吧,真不厚道。”
程少臣抿嘴笑,不再說話。過一會兒問:“你要不要去進一柱香許個願?”
“我不信這個。寄希望於神靈,還不如靠自己。你為什麼不去?”
“我以前許過願,不靈。後來也不信了。”
貓鼠遊戲(2)
事情總是這樣,有了第一第二回,就總又有三有四。後來程少臣再約沈安若,她就不好意思擺了拒絕的姿態,三回裡,倒是有兩回都允諾。
程少臣平日裡似乎工作很忙,並不打電話,通常只在週末約她。安若並沒特別的消遣和愛好,週末無非逛街與清掃衛生,程少臣又特別懂得吃和玩,安若覺得跟他相處愉快。
沈安若也搞不明白程少臣到底想做什麼。她一向最有自知知明,他那樣的人,多半看不上自己這種清清淺淺的女性。
他並沒有追求之姿,向來坦坦蕩蕩,目光清澈,表情從容,文質彬彬,除了不得己的情況下,連她的手都不碰。上一回他們一起出海去釣魚,只在上船時,浮橋因前面有人在行走而左搖右晃,他輕輕扶著她的腰,後來見她仍是怕得不敢挪步,於是在說一聲“失禮”,便抱了她上去,一走過浮橋立即又將她放下來。
程少臣是很精彩的人。有時見他接電話,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鎖著眉頭,緊抿唇,表情嚴肅,分明十分不滿,但他只是耐心聽,甚少發言,偶然一兩句,聽起來竟和顏悅色,與他此刻凝重的表情完全不符,而通常那隻言片字便將事件蓋棺論定,再不容反駁。沈安若在心裡暗暗歎服,覺得他十分具有領導氣質。更多時候他都是歉然一笑,轉身到外面去接聽。他愛好廣泛,在吃喝方面十分講究,雖然每次都吃得極少。又常帶沈安若去各處遊玩。沈安若來Y市已有兩年多,很多地方都是跟他去,才第一次知道。有一回他們甚至去看了一場藝術學院學生的行為藝術表演比賽,那些節目選材詭異,表現形式光怪陸離,沈安若本以為自己還算有藝術欣賞細胞,但仍被雷得瞠目結舌,程少臣在劇場裡也裝模作樣看得認真,到了車上便笑了一路。安若終於找到二人的共同點,原來他們倆都是那種表面有禮實則不厚道之人。
最初他們只是兩人一起吃頓飯,他便送她回家。再後來,他漸漸地邀她出來玩,都是一堆友人一起,通常只是大半天時間。每次他到她公司或她所住的地方接她,知她不願意很多人看見,都將車停得頗遠,送她回家時,如果已經十分晚,便送她上樓直到門口,但從來不進屋,其實沈安若也從未邀請他進去坐一坐。
他第一次帶沈安若見朋友時,有人的笑裡帶著詫異,但瞬間隱去。沈安若隱約明白他們吃驚什麼,因為那些人所帶的女伴,個個都時尚摩登,嬌嬈豔麗,舉頭投足間帶著誘惑。相比之下,她過於清淡素雅,彷彿只有底稿還沒上色的畫。她的長相本來就比實際年齡顯得小很多,週末不穿職業套裝也不挽發,只穿簡單寬鬆的休閒外套與牛仔褲,平底鞋,塗淺色口紅,顯得年紀更小。那天喝過酒,一個朋友便笑:“少臣改吃嫩草啦?這位妹妹高中畢業了沒?”
他的朋友都很有趣,舉止得體,至多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對身邊的女伴很尊重,雖然這群女性裡環肥燕瘦濃妝淡抹各具特色,但他們對待女性的態度卻都差不多,不會在人前做出過度親狎的姿態。每次聚會男士們基本固定,女伴們倒是常常換,難得見到熟面孔,或許也有妝容改了沈安若便認不出的可能。沈安若覺得,在她不肯出來或者程少臣沒有約她的那些週末,程少臣應該也會帶了另外的面孔來赴約,想必他也有一支候補女伴小分隊。這個想法竟然令她覺得十分的安心。
那時冬天已過,春暖花開,一群人便時常到郊外去遊玩,上山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