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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自己的房間,放上房門,她低頭看向門鎖的位置,躊躇著要不要把它鎖上。當初姐弟兩約好不會為對方設鎖是源於父母剛剛去世的時候,因為擔心晚上會做惡夢,他們一直彼此照顧著,但是現在明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而且他也過了那個不諳世事的年紀,鎖上也是應該的。於是將門鎖好,她坐在了床邊,心裡卻始終覺得這麼做對於殷然來講是一種傷害,於是又站起來把門開啟,才安心地去了浴室。
匆匆地衝了個澡,殷媛裹著白色的浴袍走了出來,那種衣服沒有釦子,只是把腰間的帶子隨意地一系而已,一邊走一邊手拿著毛巾歪著頭擦拭頭髮,在手臂的揮動間,胸前春光若隱若現。很自然地坐在床邊,才覺得身下壓住了什麼東西,低下頭來,只見殷然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眉頭深鎖著,緊閉的眼角還有未乾的淚滴,看樣子像是睡著了。唉,誰讓他喝那麼多酒呢?殷媛站起來,俯下身叫他,“然然,別睡了,回屋去……”
“姐姐……”殷然睜開眼,費力地認出眼前的臉後,伸出手來就將她攬進了懷裡,“姐姐……我好愛你……”
被他扯倒在床上,殷媛有些窘迫,剛想說幾句話來安慰他一下,卻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這個姿勢曖昧且讓人浮想聯翩,她掙扎著想要逃開。
“不要動,姐姐!”被他一喝,殷媛還真的愣住了,腦子裡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便熱烈且瘋狂地吻了上來。他的力量很大,像是在發洩著鬱積多年的情感,用一隻手便制服了她胡亂揮動的兩隻胳膊,另一隻手很自然地解開了她腰間的繫帶。
殷媛瞪大了眼睛,他要做什麼?!這個自己一直看作是世界上最親的弟弟想要做什麼?她不敢想象下去,她甚至希望是自己的思想太過齷齪才會想到這一點,可是那隻覆上自己胸部的手已經說明了一切。
“啊……殷然,你……瘋了嗎?放開……放開我!”她想要喊出聲來,卻發現這些心裡叫喊不停的話,從被堵的嘴裡發出,只是含糊不清的嗚咽聲。眼淚開始在她泛紅的臉上肆虐,自己正在被自己的弟弟侮辱的事實將她推至一個無法去面對的懸崖邊。怎麼辦?怎麼辦?她抬起腿來,想踢他下去,卻發現根本就是徒勞。
當殷然的唇離開她的嘴巴,她開始大喊起來,“你住手,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殷然,殷然……”
她強烈的抗拒讓殷然也猶豫起來,他停下了進一步進攻,而是輕輕地將她摟住,趴在她身上,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姐姐……我求求你,給我好不好?然然好難受,真的……然然快要瘋掉了……”
殷媛的嘴角嚐到一絲鹹澀的味道,她睜開朦朧的淚眼,正看見大顆的淚珠從殷然的眼中滾落,不由得心裡一軟,挺直了身體不再掙扎。
後面發生了什麼,對於殷媛來講都不重要了,甚至當初為女人時那種撕裂般的疼痛於她來講也沒有什麼感覺了,和弟弟上床的那種羞恥感已經將她吞噬,她真的希望就此死去才好……
第十六章 落榜的天才少年
我曾經質問自己,到底是什麼支撐你在經歷了那樣的劫難之後依然活著,無奈自己卻沒有答案,只是每次心裡想到死這個字眼的時候,就會一陣心悸,像是有太多東西沒有放下一樣。
————殷媛
臥室燈溫暖的燈光照在那張狼籍的床上,上面癱躺著的是如同被遺棄的芭比娃娃一樣的殷媛。她柔軟的長髮凌亂的散在床單上,還有幾縷纏繞在脖頸上,眼神渙散地盯著天花板,淚水如同源源的小溪不斷地從眼底湧出,流過眼角經過額角,流進發絲,最後落在枕頭上。身上的白色浴衣已經不足以蓋住那具完美的身體,但是她早已經無暇去顧及,濺落其上的點點落紅,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床邊的地毯上,跪著殷然,他也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含著眼淚看著上面的殷媛,不時地啜泣著,牙齒咬住嘴唇,幾乎咬出血來。
半晌,他伸出手向上探到殷媛的指尖,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姐姐……我錯了……我不是人……你打我好不好?求求你……不要這樣……然然會害怕……”
殷媛的嘴唇微動,但是聲音卻沒有傳出。殷然站起來湊近她的頭,把耳朵湊近她的嘴巴。誰知,殷媛突然拼盡了全身的力氣,高聲喊道:“滾!我不想見到你,滾出去!”
聲音很大,震得殷然的耳膜一陣嗡嗡作響,這句話像是萬隻鋼針落在心尖上一樣,刺得他一陣痙攣,大顆的淚水無聲地滑下。他點點頭,走了出去,卻在那扇門關閉的時候無力地倒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