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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僅會四招武學,這四招武學對付江湖一般高手尚可,若用以對付這執掌武當門戶的清雲道長,委實還嫌不足。
他勉強迎擊兩招,及至第三招“雲影七變”攻到,已經躲閃不及,但覺眼前一黑,前胸三處暈穴,齊被對方掌風掃中。
冰雪大地,雪掩重川,一輛四輪馬車,由北國原野兼程南下,車後跟著少林武當兩大門派的八大弟子,車中躺著那昏迷不醒的江雨舟。
一襲人馬,只有在每日飲食的時候,他們才替江雨舟解開穴道。
在這遙遠的行程中,誰也沒有覺察到車後除去少林武當八大弟子外,還有個神秘的蒙面少年。當然,那躺在篷車中的江雨舟,就更加一無所知了。
等到他昏迷中醒來,只覺四周一團漆黑,身形一挺,陡然兩膝一軟,重重地摔了下來。要知他穴道被制日久,此時雖已解開,血脈依然凝滯不通,因而才有這種現象。
他沒有練過內功調息之法,只得緩緩地站起身形,摸索著四周牆壁,緩緩而行,藉以活動筋骨。
如此約有盞茶時光,全身除去那條左腿外已經血流暢通,耳目也漸趨靈明,他這才看清此身是在一座石窟之中,冷冷清清,孤孤零零,只有頭頂上透進一線天光,由閃灼的繁星判斷出時正午夜。
這是哪裡?
他心中在想,耳畔也聽到隱約的人聲:
“年輕人,你知道這是哪裡麼?”
誰在問我?這是做夢麼?驚愕中又傳來那隱約的聲音:
“年輕人,你不想知道這是哪裡麼?”
這一次他聽清了,這聲音是由石壁中傳來。怪,石壁中怎會有人?他神情一愕,沉聲喝道:
“你是誰?”
“你先別問我是誰!我只問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武當山寒碧崖下的石牢!”
“武當山?寒碧崖?我怎……哼!只要我有幸生離此處,總有一天我要與這班雜毛老道一清今日之仇!”
“哈哈,年輕人,你有把握生離此處麼?”
“我……你究竟是誰?”
“我和你差不了許多!”
江雨舟神情一愣,不解道:
“差不了許多?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石壁中聲音又起:
“年輕人,你不懂麼?我說我們同是囚犯,不過你是迫不得已,而我卻是自願而來!”
江雨舟竟似不信地冷哼一聲:
“自願而來?哼!你如沒有發瘋,就是我耳朵聽錯!”
“哈哈,年輕人,事實上我既沒有發瘋,你也沒有聽錯,我到此地,確確實實是出自於心甘情願!”
“哼!是你天生下賤,還是另有所圖?”
“哈哈,想不到你這年輕人真是玲瓏心肝,比那班牛鼻子強得多了,三年來老夫與牛鼻子較量三次,講明假如我勝,則這一年中牛鼻子必須斂跡江湖;假如他勝,我則來這寒碧崖下過一年囚犯歲月……”
“大約這三年你都敗北了吧?”
“吟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前兩年老夫算是空鑽寶山,這一次,哈哈,總算心血沒有白廢!”
“那麼說來,你是……”
“年輕人,我就在你左側石室中,你靠到牆上來咱們詳細談談!”
江雨舟冷哼一聲:
“你連姓名也不說,我懶得和你胡扯!”
左側石壁中又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
“年輕人,你不知道我姓什名誰,我又何嘗知道你呢?這樣吧,我比你早來人世幾年,我叫你年輕人,你叫我老頭兒如何?”
江雨舟只覺這人言談頗為有趣,雖然性格冷傲,也禁不住好奇之心,和他搭訕道:
“咱們當中隔著一層石壁,你怎知道我比你年輕?”
“哈!眼睛看不到,難道耳朵也聽不到麼?年輕人,你不用嘴強,誓不但聽出你年齡多大,並還由你行路聲音聽出你左腿靈橋地軸二穴被制,行動頗為不便!”
江雨舟聽得心頭一震,情不自禁地向左邊石壁靠了過去,說道:
”我們談什麼呢?老頭兒!”
“年輕人,我們就談你這條左腿可好?”
這對江雨舟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他不高興地冷哼一聲:
“好,那你自己談罷!”
腿長在江雨舟身上,二人直至尚未謀面,江雨舟不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