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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中年男人傻傻的低喃著,眼中羞愧盡散,眼神一點點亮起。
艾葉勾起唇角,輕輕的答道:“比如錢,比如權,比如勢所有人們生活需要的一切,都可以成為讓你們變得強大的工具,而不僅僅是力量上的強大。”
中年男人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臉色微微潮紅,神情激動,顯然,他明白了艾葉所要表達的想法。他忽然停下腳步,在艾葉疑惑著看過來的時候,鄭重的鞠了一躬。
“大人,您是我們的恩人。”為他們已經走到絕境的小村,指明瞭生存的方向。
艾葉吃驚,連忙上前幾步,扶起中年男人,不是很好意思的笑笑,道:“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恩人什麼的,我可受不起。我也只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關鍵在於你們自身。”
中年男人直起身,但眼中還是濃濃的感激之意,“大人謙虛了。”
艾葉收回雙手,正色道:“不,並不是我謙虛,而是你們太過於執著力量的強大,才會忽視了其它的方面。真要比起來,在閱歷上,還不到二十歲的我,比不過大叔您和那位老爺爺的。所以,你們其實只是自己把自己束縛在了框框裡。”
中年男人心神微震,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兒,在魔界,二十歲以下的都還是孩子而已,連青少年都算不上。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孩子,卻看得這般的通透。
他笑了笑,笑容中有著說不出的欣慰,“老了,真的是老了,比不過你們年輕人呢”
艾葉抿唇微樂,“大叔才不老,更何況你們魔族還是長壽一族,大叔,可還年輕著呢。”
墨蓮看著這麼些天,第一次發自內心露出笑容的主人,內心中也跟著這笑容溫暖了起來。只是,他同樣有些黯然,讓主人露出微笑的人,不是他。
一邊說笑著,艾葉、墨蓮與中年男人三人一邊走到了告示板處,檢視對手。
縣賽的參加者一共是三十四個,被除以二,分為紅黑兩組。兩組選手先進行初賽,因為每組選手都是單數,所以每組的初賽是九場,但是某個選手會幸運的輪空,直接晉級參加下一輪的比賽,然後再有選手輪空,直到組內的選手數字是雙數為止。
所有的選手們,初賽的對手都是以抽籤方式決定的。
艾葉與墨蓮這一隊被分到了黑組,然後,他們二人成為了黑組第一個幸運的輪空選手。
艾葉同樣覺得很幸運,不過卻不是“不需要比賽”的這種幸運,而是“得到了觀察其他對手的機會”的這種幸運。她立刻拽著墨蓮,來到距離最近的比賽場地。
縣賽並不是單純意義上的比試武力強度而已,在縣賽已經成為傳統的現今,縣賽裡的每一場比賽的背後,都有著更大的意義,最容易被人想到的,比如說——下賭注
看著在觀眾席上游走的那些收賭金做記錄的半大孩子,艾葉的眼神閃了閃,旋即,她若無其事的移開,將注意力放到即將開始比賽的擂臺上。
隨著一聲鼓響,比賽——開始
所有村落參加比賽的選手,都是以傭兵隊的形式,最低兩人,最高五人的組合。
艾葉觀看的這場比賽,雙方選手就都是五人隊伍,一場比試雙方懸殊不大的比賽。
艾葉聽到周圍的觀眾有這樣說,她不清楚魔界的人實力都是怎樣,所以,她不好下定論。不過,相對於周圍的觀眾更看好體型壯碩的一方,她倒並不認同這種觀點,卻也因此,對於魔界魔族人們崇尚武力的這種風氣,心中有了更為直觀的認識。
比賽進行了一刻,艾葉對魔族多瞭解了幾分,與修者戰鬥時的法術對決相比,魔族的人們在戰鬥的時候更加習慣使用他們的肉…體進行互相攻擊,也就是說,單純的暴力
艾葉看的眼角直抽,真的是很暴力,她第一次看到這麼暴力的戰鬥。左一拳、右一腳的,上勾拳、下勾拳的,直拳、飛踢的……這是戰鬥嗎?這應該只是打架好不好?
“大叔,”艾葉不由得問道:“縣賽的比賽,就是這個……樣子嗎?”
中年男人不解的看過去,眼中茫然,“是啊,有什麼不對嗎?啊,你們女孩子看難免覺得粗暴了一些,不過不用擔心,只有初賽而已,因為這是最低階的。”
聽到“最低階”三個字,艾葉放心了,她把視線轉回擂臺上。卻在這時,觀眾的歡呼聲炸起,艾葉細看,原來是分出結果了。看到獲勝的那一對選手,她的眼角又開始抽搐了,真的是應了周圍觀眾的話,體型壯碩的那一方贏了比賽。
艾葉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