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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楊迅急不可待地截口問道:“記錄在哪裡?”
常護花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的目光轉向身旁的桌子。
桌面上正放著十多卷畫軸,下壓著一封信。
每一卷畫軸之上都寫著字,卻不是“野渡無人舟自橫”“斷虹遠飲橫江水”之類的畫題,而只是日期。
“三月初一”“三月初二”“三月初三”……“三月十四!”
這莫非就是他們要找尋的那份記錄。
楊迅、杜笑天、崔義三人,不約而同圍上來。
常護花亦自站起身子,卻先將那封信拿在手中。
那封信不是崔北海留給他,信封上寫得很清楚,由他暫時保管,在崔北海死後,面呈太守高天祿拆閱。
杜笑天看在眼內,亦自在懷中將崔北海十五那天晚上交給他的那封信拿出來。
一樣的信封,一樣的筆跡。
常護花奇怪地望著杜笑天。“這又是什麼回事。”
杜笑天連忙給他解釋,重複崔北海十五那天晚上的說話。
常護花靜靜聽著,一直到杜笑天說完才道:“這個人做事向來就這樣謹慎。”
杜笑天點點頭,將信收起。
常護花亦將他那一封信收入懷中,道:“在未證實他的死亡之前,他這兩封信,你我還是各自保管,待證實之後,才一齊呈與太守對照!”
杜笑天道:“他也正是這個意思。”
常護花隨即拿起了寫著三月初一的那捲畫軸道:“現在該看看這些記錄了。”
說著他就將那捲畫軸在桌面上攤開。
畫紙上果然沒有畫,只是寫著字,記載著三月初一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三月初一那天的晚上,崔北海第一次看見吸血蛾。
七星奪魄,一劍絕命,是以七星絕命劍出手,卻未能將那隻吸血蛾擊殺。
劍一到,那隻吸血蛾便幻滅,魔鬼般消失。
崔北海的畫不好,字同樣很糟,匆忙中寫來,措辭方面更就不用說。
字固無足輕重,修辭也一樣,因為這十四天以來他的遭遇,就隨便寫來,已足以令人看得心驚動魄。
事情的發生,本就已動魄驚心。
十四卷畫軸,詳細地寫著十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一卷正好就一天。
悽迷的燈光下,字裡行間彷彿散發著一股妖氣。
詭異的妖氣,恐怖的妖氣。
四人不覺都先後打了一個寒噤,目光卻再也無法離開。
三月初一,三月初二,三月初三……
開始的三卷,常護花只是慢慢推開,字字細讀,到了第四卷,動作不覺便快了,越來越快。
杜笑天、楊迅、崔義三人的眼睛,居然全都跟得上常護花的動作。
十四卷畫軸讀盡,常護花幾乎就喘不過氣來。
杜笑天三人更幾乎窒息。妖氣彷彿已然從畫軸透出,在石室瀰漫起來。
常護花將那第十卷畫軸放下,一雙手雖然不至冰般凍,卻已經如水般冷。
杜笑天、楊迅的面色亦發白,崔義一個身子更顫抖起來。
他們都已感覺到崔北海那一份恐怖。
四人竟全無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像是全都已在妖氣中凝結。
也不知過了多久,杜笑天終於打破靜寂,道:“這慶來關係他妻子的清白,難怪他難以啟齒。”
楊迅隨即道:“他那個妻子難道真的是一隻吸血蛾的化身,是一個蛾精?”
杜笑天沒有回答,也不知應該怎樣回答。
崔義實時叫了起來:“我絕不相信這是事實。”
又有誰相信?
楊迅苦笑道,“你絕不相信。豈非就是肯定你的主人在說謊。”
崔義怔住在當場。
楊迅轉顧常護花,道:“常兄又認為如何?”
常護花嘆了一口氣,沒有作聲。
他同樣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話。
崔北海的腦袋如果有問題,實在沒有可能寫得出這份記錄。
難道這畢竟是事實?又一陣沉默。
杜笑天再次打破靜寂,這一次卻只是嘆了一口氣。
常護花的目光落在杜笑天臉上,忽然道:“杜兄,這兩天你有沒有見過他那個妻子?杜笑天一怔,道:“易竹君?”
常護花奇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