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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摸索,抽出幾條席草,緊緊地纏成一團,默運真力猛地悄然擲出。
微風颯然,草團距燈還有一尺,竟然被微風吹偏了,跌在桌旁毫無作用。
有決心的人,不會因挫折而灰心。
片刻,她從床尾掀開蚊帳溜下床。
楊一元咳了一聲,身軀卻紋絲不動。
她蹲了片刻,屏息已待。
慢慢移出床尾,正要拼全力躍起,撞破小窗逃走,不能慢慢移動了,時不我予。
楊一元又咳了一聲,不是清醒了的咳聲。
膽氣一壯,她飛躍而起。
燈焰搖搖,她身在空中,小窗不足兩尺,眼看要破窗飛去。
“噗”一聲響,背心捱了一掌,脖子同時被扣住了,完全失去抗拒反擊的力道,落入一雙鐵臂中。
是楊一元捉住她的,摔落床中立即用繩索捆住她的手腳,啞穴被制,她叫喊不出聲音來。
“你想耗費我的精力,以便讓你的人痛宰我嗎?”楊一元一面捆綁一面說,“你一定睡不著的,可以在床上等候著熱鬧。你留心聽,各村落傳出午夜的驢叫聲,就是你的人快到了。雞一啼,那就是破曉啦!你等吧!我得睡一覺養精蓄銳。”
她想說話,已經沒有機會了。
驢子很討厭,午夜總是嘶叫一番,吵死人。
房中點起了五支牛油大燭,按五方位安置。
木桌移至窗臺下,菜油燈散發出暗紅色的光芒,即使有六處燭火,房中的光度仍然亮度不足。
房門是虛掩著的,窗扇也是撐起的,任由入侵的人長驅直入,來去自如。
妙觀音一直不曾入睡,一直留意著楊一元的動靜。
突然她發現鋪在地上的草蓆是空的,楊一元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了。
她想喊叫,勞而無功,想滾下床,卻渾身動彈不得,只急得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趕來會合的人愈來愈多,百絕頭陀幾乎把在河南地境活動,或者途經河南的同道友好,全都請來助拳了,人數已經超過三十大關。
實力空前龐大,是近年來最盛大的一次妖魔鬼怪大集合,牛鬼蛇神大聚會,盛況令知情的江湖人士心中慄慄,深怕影響江湖情勢。
聞風趕來看熱鬧的人,知趣地遠遠跟在後面看風色,避免太過接近滋生誤會,惹了任何一方皆可能出意外,至於其他有心人,行動也十分謹慎。
妙觀音與夜遊鷹,已經成為不受注目的人了。
霸劍奇花三位姑娘,對楊一元帶了妙觀者走小道的事深感困惑,走通都大邑,糾眾搶救的機會並不多,兇魔們都是神憎鬼厭的大人物,有些更是官府有案的要犯,畢竟有所顧忌,不敢公然聚眾活動。走偏僻城鎮,這些人就無所忌憚啦!
果然不錯,沿途不時發現超越她們,公然趕到前面聚會的兇名昭著高手名宿。
驚鴻劍客主僕,和她們走在一起,對這位嗓門大膽子小,仗義相助的名劍客,除了霸劍奇花表現得熱烈歡迎之外,呂飛瓊與許純芳姑娘皆不假以詞色,表現得相當冷淡,愛理不理,保持疏遠態度。
柳彪是胸有城府的人,察言觀色已知道毛病出在何處。事實上驚鴻劍客的表現,也的確令人失望,在許州的兩次拼搏,驚鴻創客委實不像一個名實相符的劍客。
楊一元不是按站投宿的,跟蹤的人料不定他的意向。
霸劍奇花五個人,也因此而不按站投宿。
這天在通許縣東二十里的惠民集,最看驚鴻劍客不順眼的許純芳姑娘,終於與驚鴻劍客起了衝突,潛伏的內在不滿化為表面不快。
惠民集只是一處小市集,不是集期顯得冷冷清清,兩家小客棧門可羅雀,她們是僅有的旅客。
已經打聽出楊一元兩人,在前面不足十里,很可能在前面找村落投宿,因此她們必須找地方投宿歇息,姑娘們不便在路旁的郊野露宿。
投宿還沒安頓妥當,許純芳便提議要派人到前面打探,以證實楊一元兩人在何處落腳,以及兇魔們的舉動,便遭到驚鴻劍客的極力反對,認為這是打草驚蛇的笨作法,對他們不利。
在店中的食廳晚膳,許姑娘舊事重提。
柳彪既然是名義上的隨從,不能與主人同席的,獨自在廳角佔了一桌,叫來了酒菜自斟,本來平常就很少說話,也沒有發言權,沿途像一個幽靈,對主人的事從不當著三女面前發表干預的意見。
“我得到前面打探。”許純芳放下筷子,神情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