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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得那臭。王曉桃皺皺鼻子,這窗子門都是開著的,竟然還這麼臭,想來一定許久不曾洗澡。王曉桃低罵一句,一人踢了一腳,收了熨斗。有心將幾名大漢拖出去,又嫌棄屋子裡臭的很,王曉桃想了想,還是提步準備離開。正這時,只見門外人聲鼎沸,似乎衝著這邊來了。王曉桃吃了一嚇,心道:“這是賊窩啊!還是趕緊跑了吧!這幾個還是趁他們不注意料理的,我的天啊!拜拜了您哪!”王曉桃跳窗去了。
人聲鼎沸,火把星落,不多時就衝到院內。打前一人,赫然便是掌櫃的。掌櫃的見到門前的狼藉,跌足哀道:“哎呀!來晚了!來晚了!”後面一個衙差頭領打扮的大漢,一把將其撥拉到一邊,揮手讓人包圍了這兩間房。衙差頭領拔出刀來,發一聲喊,率了幾名手下衝了進去。掌櫃的在門外抱怨一回,聽屋內並無聲音,正準備進去看看,卻見幾名衙差倒提著刀走了出來。他蹭到門邊,向內探去,不知不覺竟站直了身子。衙差們將四名大漢捆了拖走。掌櫃的忍不住雙手合十,望天便拜,口中稱願:“終是除了這幾個禍害!”
王曉桃跑了沒多遠,回頭見小院的火把漸漸遠去。她眼珠一轉,轉身向回跑去。從視窗一探,屋裡並沒有人,那盞燈已經滅了。王曉桃爬回房間,走到門前,將門簡單的堵了。經此一事,王曉桃頓覺困頓不堪,也顧不上讓空凌兒出來,自顧自上床睡了。
空凌兒在隨心裡又哭又叫,又跳又罵,只是出不去。心中暗道:“明日必須給隨心下個禁制,讓它不能再裝我!”
且不表空凌兒這邊廂鬱悶,只說那王曉桃。她幾乎一挨著枕頭,便睡死過去。夢中猶在與人爭鬥。當真是嚇的狠了。
第二日,王曉桃走到小店大堂的時候,掌櫃的嚇了一跌。王曉桃衝他笑笑,掌櫃的坐在地上忙揉了揉眼睛。王曉桃想了想,放下一錠金元寶在櫃檯之上,邁步出了店門。
王曉桃順著官道一路向東,眼面前出現岔路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有個空凌兒。自然又是一番做小伏低,才哄的空凌兒順了心思。空凌兒試了幾次,並不能給隨心下禁制,心中鬱悶,索性給王曉桃下了禁制,禁止她以後再想自己。後來每次空凌兒抱怨王曉桃不想自己的時候,王曉桃總會拿這個禁制說事兒。讓空凌兒憋氣不已。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空凌兒站在岔路口,自己也犯了難。她從來都是高來高去,哪裡自己走過路。王曉桃狐疑的看著空凌兒,道:“大姨母!你不會不知道路吧?”空凌兒小兒心性佔了上風,邁步朝左邊的岔道走去,“胡說!我怎麼會不知道?剛才是沙子迷了眼睛。”
一條岔路走下去,越走空凌兒心裡就越沒底。遠遠的只聽見波濤陣陣,眼見得一條大河攔住去路。王曉桃挑高了一邊眉毛,“大姨母?這條路?”空凌兒死鴨子嘴硬的很,“自然是對的!就是得過條河!”王曉桃望著好有上百米寬一望無際的河面,真是波濤陣陣,人蹤罕至啊!“大姨母!您是有寶貝的人吶!這連條船都沒有,您也能讓我們走對了路!是吧?”王曉桃口氣不善。空凌兒左右踅摸著,正搓手間,忽然見蘆葦深處,隱隱的有船篷。空凌兒拍手叫道:“少滿嘴的胡浸!誰說沒有船?且隨我來!”
王曉桃隨著空凌兒撥開蘆葦,走了過去。蘆葦叢中,一艘半新的烏蓬平底渡船泊在岸邊,上面有兩個七八歲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兒正在爭搶一個饅頭。空凌兒笑嘻嘻的迎上去,“小兒!我們要過河去,可擺渡不擺?”兩個小兒中大點的那個,手裡掐住大半個饅頭,狠狠的啃了一口,翻著白眼瞄了空凌兒一眼,只一眼,便盯住了,狼一樣打量個不停。另一個小兒也湊上來,雙眸閃閃的盯著空凌兒的紅綾子肚兜、長命鎖和手腕腳腕上的金鈴鐺看。王曉桃一皺眉,喝道:“小孩別瞎看!”
大點的小兒拼命直了脖子將口中的饅頭嚥了下去,換了一副笑臉湊上近前,“過河過河。快上來吧。一會兒我師父回來了就開船。”空凌兒仰頭看看王曉桃,王曉桃看看這半新的渡船,看看這兩個破衣爛衫的小孩,忍不住衝著空凌兒使了個眼色。空凌兒只做沒看見,笑嘻嘻道:“好呀好呀!”
那大些的小兒跳下船,順手在腳下撈了些水,草草的洗了手。又回頭吆喝著船上的小兒把跳板搭上岸來。空凌兒蹦蹦跳跳的沿著跳板上了船。王曉桃猶豫了一刻,終是放心不下空凌兒,也走上船去。身後兩小兒互相擠眉弄眼一番,拉了跳板上去。
第二十七章 賊船
空凌兒上了船,徑直掀了簾子進了船艙。小小的船艙竟也分作兩個部分,中間用蘆葦簾子隔著。靠船頭的艙室貼邊放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