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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似無的禪樂之聲。
將那玉盒輕輕開啟,少年巍然不動的清瘦身軀豁然晃了晃,終是兩道清淚淌下來:“我知道……你要去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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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年間8月,大宋皇后華傾顏因妒生恨,聯合眾妃謀害天子血脈,並毒死帝妻青妃,惹怒聖顏,打入冷宮。
後經查,華宰相勾結兵、民兩部尚書,多年結黨營私、貪汙受賄、殘害忠良,造成國庫虧虛、冤案累累。皇上仁慈,念及年紀已老,只將一行落馬貪官舉家發配南洋、西疆等地;又發動新一輪科舉,破格任用賢才。然終因痛憐青妃故逝,亦無心為帝,於盛元9月初親自從皇覺寺請回舊太子玄天,改年號“萬和”,此後亦不知去向。
自此朝廷舊黨全除,政面一新,百姓無不拍手稱快。早先才淡下的花幽谷傳說忽一夜間又成為茶肆酒坊裡的一大熱門話題,只那故事裡,除卻玉面夜叉與青娘娘的刻骨生死之愛,又新添了一代帝后傳奇……
作者有話要說:houhou~~下章。。。。《歸田園居》。。想看將軍如何追妻咩→→
☆、大結局(下)
南地有鎮名為橋蘇;這裡小橋流水、四季如春,鎮上百姓安逸富足,每日早早在賣湯圓的大嗓門吆喝中起床;茶肆裡泡泡酒館裡嘮嘮;天黑後又在畫舫姑娘們的嬉言笑語中歇下;似乎不幹活都有花不完的銀子。地方雖小;卻自成一方;香茶美酒;快樂好似神仙。
說起這酒;那最香最醇的自然當屬街尾一家小小的忘川酒鋪。起的名字雖不甚動聽,可那酒;馥郁芬芳,味甘而清醇,入口便好似能滌了人心腸。過路的商旅進城喝一碗,忘卻一路顛簸疲憊;出城時再揣上一壺,消一身晦氣,一路好運平安。
老闆娘名叫合歡,是個懷孕的美麗少婦。不過雙十年華,膚白唇紅,扎一彎鬆鬆月牙髻,喜著一身水色的紅,安靜的時候不言也不語,好似一張陳年美人圖;倘若你要逗她笑起來,嘴角邊便漾開一個淺淺小梨渦,一如她的酒,醇淨而清甜。都已懷孕七八月的身子了,走起路來卻還似沒骨頭一般,輕盈盈,搖曳曳,直教人春心蕩漾。沒有人知道她從何時出現在鎮裡,好似一夜之間,那忘川酒鋪便忽然平地生出一般,洋洋百里酒味飄香,好不勾人胃口。
這裡的百姓生性懶散,並沒有人去訝意打探,因著她的招人喜歡,酒鋪生意反倒十分之好。
都是些商戶人家,有錢有貌的少爺公子哥兒不少,每日的閒著無事,偏喜歡搖著扇子往她店裡頭鑽。擺上兩壺忘川,楞楞地將胳膊肘兒望座上一撐,她笑,便也跟著她傻笑;她怒,趕緊端起碗來裝模作樣喝酒,趕也趕不走,今日趕了明日照樣的來。更有大膽的,實在按捺不住那顆盪漾的春/心,便拖了鎮上大腳張媒婆將將前去說媒,也不介意她年紀輕輕卻懷了孩子,做大做小隨她可勁兒挑。
卻說去找張媒婆說媒的人委實不在少數,張媒婆得了錢財樂得歡喜,自是按著各人給的銀子高低排著先後次序,倘若銀子給的多,替他說的話就多;倘若銀子給的少,亦給你在娘子跟前揀了好聽話敷衍幾句。
偏那合歡娘子是個油鹽不進的角色,但凡你說起這個,她便只是傻傻的發笑,說得多了她又犯起瞌睡。久了,張媒婆黃金不倒的鐵招牌便砸在了她腳下,自此但凡是有關於她合歡的姻緣,鎮上的媒婆便齊齊繞道不接。
合歡自是樂得清淨,每日的除去釀酒看鋪,便是同橋對面斜坡下的一對小夫妻聊聊天、吃吃酒,無聊打發著日子。她在這鎮上,只得了這一對小夫妻算是朋友,雖和那叫魏阿常的白麵丈夫三天兩頭拌嘴慪氣,因著妻子小京在中間賢惠調停,倒
也處得和樂。
9月的天,北方大約早已颳起寒霜,南方卻依舊氣候怡人,只早晚稍許涼意。
早早地才將店門開啟,那對小夫妻卻已從門外走了進來。小京一襲寬鬆長褂,掂著六月大的肚子,手提一掛小食盒,還未進門先聞其聲:“京城裡來的寶貝,別地還買不到呢~!夫人你這麼瘦,可得好生補上一補。”
“又是你們京城裡的老爺送來的?”合歡小皺眉頭揶揄著,不信一身純樸的小京真有什麼京城裡的富貴親戚。只當她關心自己,便從櫃檯裡取了一沓小兒新衣送過去:“給,前日去買布頭,順帶也給你家寶貝做了幾件。”
“嘁,你這是什麼口氣?只怕你見了我家娘子的老爺,心動得連路都走不動。”魏阿常白了她一眼,不客氣地將她頂回去。
那個痴情的冷麵皇帝,半年來隔三差五的送補品問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