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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著她,只覺得一陣安心,她微微閉了眼,深深地呼吸,三師兄身上的蘭花香氣,還是一如自己小時候聞到的那樣,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蘭璟抱著她,下巴輕輕在她柔軟的頭髮上摩挲。天邊的小半個月亮投影在他如點漆的雙眸中,那裡仍是載滿憂慮。半晌,他開口:“曉凡,如果我沒有趕回來,你也要帶著蘭花簪行及笄禮,知道麼?”那簪子,或許還能在自己不在的時候,代替自己守護她。
白曉凡似是感覺到了這次事態的嚴重與蘭璟的擔憂,她沒有追問什麼,只是在他懷裡重重地“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夜風,繼續靜靜吹過,它似是對這世上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卻也像是見得太多,便漠然了,習慣了。
明日會發生的事情,誰都 說不準,哪怕是一向自信的蘭璟,也知道這次的事情,無法想的簡單輕鬆。說上去只是查證太后有沒有使用一些巫術,可涉及權利的爭奪,涉及皇宮的情仇,任何事,都只能越來越複雜。
“原來是這樣。”封漠斐站在遠方假山上的亭中,居高臨下地,將院中發生的這一切收入眼中。桃花眼中,光芒閃動,唇邊不自覺地又帶上了不羈的笑意。
“哥,白曉凡真的是太后要你娶的人麼?”封漠然與封漠斐相比,表情就要漠然了許多,他看著院中發生的這一切,最後也就淡淡地問了這樣一句。
“你看這個……”封漠斐從袖中掏出一塊翡翠玉佩,翠色不必說,毫無瑕疵,在這月光下,靜靜地閃動著晶瑩卻不張揚的光澤。可難得的是,別家的玉佩,上面雕的都是些吉祥圖案,可這玉佩上,卻雕的是一個胖嬰兒。
嬰兒不是一般都刻在金牌上的麼?封漠然有些疑惑,可這麼細節的東西不是他值得開口詢問的話,他皺了皺眉:“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這是個仿品,我讓工匠從太后那兒的某個玉佩樣式仿過來的。這東西,白曉凡曾經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但是被我摔了。”
封漠然挑眉,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封漠斐帶著笑,似是慢慢沉進了回憶裡,“那是十年前吧,大曆還沒有完全打贏勝仗,可是,這雲州,是早已收下了的。父皇大概便是在娶了那女人後,就信上了這千絕派,更是在那女人的慫恿下,將我送上山來,請當時已經是掌門的清音道人施法為我一生除魔護道,也教我一些清修之學。在這山上,我遇到了一天到晚話說個不停,還調皮搗蛋,惡作劇連連,弄的千絕山上下雞飛狗跳的白曉凡。那個時侯,我剛剛十二歲,而白曉凡,卻只有四歲。”
說到這,封漠斐微微停頓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不少當時發生的小事,“我當時都還算是不懂事,何況是白曉凡,我們性子都是嘴上不愛饒人的,這一來二去,自是都看彼此不順眼極了。而我最看不慣的是,明明只有四歲,剛剛到我腰際的白曉凡,卻從來沒有一點做小孩子要倚賴比她大的人的自覺,也不知道,女孩子要溫婉一些,更別說那倔強要強的性子,吵起架來也是從來不肯認輸。才四歲的丫頭,說起話來便是明槍暗箭,得理決不饒人。或許也是那個時侯我還常常贏不了她,覺得丟臉吧……”
垂眼看向自己手中的玉佩,封漠斐笑容更深了些,“有一次,我跟她又吵起來了,我氣急了,口不擇言,嘲諷她是沒有父母的孩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她反駁說是她有父母,只是暫時離開了,還將她那塊玉佩拿出來給我看,說是她父母留給她的。我看見這塊玉佩只覺得眼熟,想著應該是宮裡見過的,便說她父母是小偷,她又跟我爭,吵著吵著,我便搶過那塊玉佩狠狠摔在地上,說是就算摔碎,也不能便宜了小偷。”
“有些過分了……”封漠然面 無表情地在此時插了一句。
“是啊,我摔完就後悔了,看著她滿臉受傷與不敢相信地一點點撿起那些碎玉,我竟然產生了想打自己兩巴掌的衝動。難得的是,她沒有哭,一點都沒有哭,可是那麼小的孩子,撿完碎玉抬頭看我的那一眼中的狠戾,讓我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背上一涼。”
封漠斐搖搖頭,微微嘆息了一聲繼續道,“後來,我便一直沒有再看見她,更何談跟她對嘴了。直到有一天,我甩掉奶孃下山偷玩,卻發現找不到上山的路了,千絕峰有五峰,可是在山中時,哪能辨得如此清楚,在已經是飢寒交迫的時候,我看到了白曉凡,想都沒想,我便走上前去要她給我指路,問出口的時候我才想起,或許她不會給我指吧,沒想到,她滿臉是笑,彷彿不計前嫌,還將她手上才摘的果子拿給我吃,最後,她給我指了條路,又說她下山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