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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置於唇邊,輕輕吹響了第一個音符,隨後一曲華麗卻不失婉轉哀悽的調子,在他纖長的手指和薄唇的吹吐中,翩然成形,又似化成音符,散到山莊的每一個角落。
“老大今天是怎麼了?不是說今天走麼?為何還有興致在這吹啥笛子?”夜半傷看了半晌,也品不出那笛聲中的味道來,便剋制不住,撞了撞旁邊靜靜望著月微嵐而面現哀傷的木淺蓉,問道。
木淺蓉又是靜了半晌後才開口說道:“今日是冬至,薇要過了今日,等著看了那狐狸做的好事才走。”她心裡無法平靜了,因為前一次聽月微嵐吹笛的時候,那笛音中,哪有情?可現在呢?怕是薇都無法分辨的出,這中間蘊含了一種怎樣的感覺,似是思念,似是追逐,這曲子,已經足夠打動任何有情的人了。
包括自己麼?木淺蓉自嘲地笑笑,可惜,這曲子為何而吹,她清楚明白。她在人間處的時間比薇長,因為常常都是她四處去幫薇尋覓能夠給他提供修煉幫助的人,她在世間穿梭的時候,見慣了這些悲歡離合,喜怒哀傷,有些事情,她,懂得,遠比薇多,也遠比薇早。
聽著那調子逐漸變得狂野和含著野心,那原本小心的追逐,也變成了略帶強硬地霸佔,像是給了木淺蓉勇氣一般,她微微一笑,揮袖消失在了莊內。
月微嵐感覺到木淺蓉用法,手上一滯,唇離玉笛。他也說不上來為何突然想到吹笛子這在他看來已經是十分無聊的事了。只是今晨,他從房間內出來時,本能地四處尋尋,而剛走兩步,就不由地想低頭往身邊看看,這時,又想起了白曉凡輕輕扯他袖子的動作。再不自覺時,腦子裡就出現了她笑眯眯的眼睛,胡扯時的生動表情,她小孩子的脾性,她幫那莊如水贏了紫玉國時的興奮,得到自己誇獎時的珍惜若寶,而腰上,似乎都感覺到了她抱自己時,那種被人相信被人依賴的奇妙的感覺……
想到這,他打住了,輕嘲地笑了笑,想,習慣真是件可怖的事情。
吹笛子,或許是為了不再想些瑣事,卻反而讓那些事,在笛聲中,越發生動了起來。所以他不再吹了,木淺蓉的突然施法,讓他想到了木淺蓉說的那些關於情的話,可是,現在他的態度,仍是不屑的。什麼叫情?他是不懂,可他不想懂,也不需要懂。
他想,對,一切,不過是習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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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凡跌跌撞撞地闖出客棧後,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實在是不知道做什麼,只是垂著頭呆呆往前走著,心裡一直想著剛剛那些是不可能的,嘴上也不停是“不可能”三個字。忽聽背後傳來呼叫讓開的聲音,白曉凡一愣,讓開,什麼讓開,她沒有本能地轉移到一邊,而是緩緩回過頭,就見一輛馬車向自己馳來,街上已經有人發出了驚呼,可白曉凡卻還是愣愣地看著。
幸好,那馬車速度真的不快,駕車的,見遇到了不讓的,也立刻就勒馬停住了車,只聽車內傳來漠然的詢問聲:“怎麼回事?”
“回王爺,有人不讓路。”那馬車伕從白曉凡身上收回了惡狠狠的目光後,對車內回答道。
“嗯,那人讓了的話,便繼續走吧。”
“是,王爺。”馬車伕剛剛恭敬回答完,轉過頭來,又是惡狼般的模樣,“你讓不讓?是個傻子?”
白曉凡這次頓住的原因,是因為這聲音,而且,王爺?她只是回想了一下便道:“封漠然?”
車簾子立馬被開啟,封漠然探出了身子,臉上還有半點未散的驚訝,待得那驚訝收起後,他對白曉凡點了點頭。
白曉凡坐在封漠然的馬車上,呆呆望向外面,待見著快要出城了,才道:“謝謝。”
“沒事,反正回千絕山跟回玉京基本是順路的,到岔路我再差人送你回去就好了。”封漠然從手上捧著的書上移開了眼睛,看了白曉凡一眼,那小臉上,明顯還有哭過的痕跡,縱是他真的不太喜歡打聽別人的事情,也問了句:“怎麼回事?”
白曉凡靜了半晌,才從窗外收回目光,一笑:“沒事,跟三師兄吵了架。”
“哦。”封漠然應了一聲後,又準備看書,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問白曉凡。
“白姑娘,靈紫是不是告訴了你,你的身世?”封漠然措辭半晌,才將心中的疑惑以較委婉的方式問了出來。
白曉凡點了點頭,對,還忘了這一茬,看來自己果然無情,對於父母之仇,毫無感覺,聽過幾乎就拋到了腦後,只記著和三師兄這邊的事了,那邊,忘的個一乾二淨。
“她說,你是獨孤舒影和周書岫的女兒,之後就沒有多說其它的了